第二綰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臉上微微一笑,轉身走向重傷的雲水。
聽到兩人的對話,宮生羽音的臉上顯得有些焦急。
他們兄妹剛才的行為,已經算是得罪了麻英三郎。
若是麻英三郎今天完好無損的離開,他們兄妹二人肯定會招來麻英家族的報複。
她伸手輕輕拉扯一下兄長宮生澤宇的衣袖,想要詢問該怎麼辦。
宮生澤宇察覺到妹妹宮生羽音的動作,衝她輕輕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妹妹宮生羽音聽不出來,第二綰話語中的意思,他如何能聽不出來其中的隱語。
麻英三郎想要談賠償的問題,那也要他有那個機會!
宮生澤宇的目光,落在正在給雲水療傷的薑恒身上。
看到薑恒對雲水的關心程度,麻英三郎想要談賠償的機會看樣子並不大。
煉神境之上的強者,何等強大和尊貴。
傷害這種強者的關心之人,就算當場擊殺麻英三郎,麻英家族屁都不敢放一個。
當他目光落在麻英三郎身上,麻英三郎也正在看向他們兄妹二人。
宮生澤宇看到麻英三郎目光陰鷙,看向他們兄妹明顯不懷好意。
感受到身後妹妹宮生羽音的害怕,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
心中一狠,麻英三郎今天必須死在這裡,絕對不能讓他活著下山!
腦中思維快速運轉,眨眼間眼神微亮,衝著麻英三郎輕輕一笑。
看到宮生澤宇的笑容,麻英三郎感覺有些莫名奇妙。
甚至有些懷疑,宮生澤宇的腦子,是不是被他的目光嚇傻掉了。
就在麻英三郎疑惑之際,薑恒這邊已經穩住雲水的傷勢。
黑水針果然異常歹毒,以他煉神境和開竅巔峰的修為,也要耗費一些時間才能將其拔出。
又耗費一滴珍貴的偽三光神水,這才堪堪保住雲水的修為和性命。
將雲水交給趕來的第二綰照顧,薑恒起身看向仿佛沒事人一樣的麻英三郎。
手指輕彈,剛拔出的黑水針,化為一道黑芒沒入其胸口。
陡然遭受黑水針的攻擊,麻英三郎頓時心中一驚,旋即捂著胸口痛苦不已。
直到黑水針紮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為什麼此秘寶,會被藍星修煉界共同抵製。
一道道陰邪汙濁的能量從黑水針上湧出,迅速遍布身體各處。
不斷消磨著他體內的元氣,這種感覺異常痛苦,仿佛有一把銼刀在不停消磨他的血肉和骨頭。
好在他本身修煉的功法與其屬性相近,家族鑽研此秘寶多年,自有一套臨時壓製之法。
“薑恒君,有話好好說,你師姐的傷勢麻英家族可以治愈,還可以給你大量賠償!”
麻英三郎看到薑恒不為所動,神色憤怒周身殺機縈繞。
殺機彌漫之下,使得他如墜冰窖,強烈的死亡危機,衝擊著他的神經。
心中思緒萬千,麻英三郎急中生智,慌忙之間拿出一本,蓋有華國和秦夷國印章的使者證書。
“薑恒君,我是秦夷國的兩國使者,你不能殺我,否則形同兩國宣戰。”
聽到這話,薑恒看了一眼麻英三郎手中的證書,轉頭看向第二綰,露出詢問之色。
隻見第二綰有些無奈的衝他點點頭,確認麻英三郎的確是有秦夷國的使者身份。
對方有兩國使者的身份,這下薑恒心中有些犯難。
雖然他不覺得殺了麻英三郎會引發兩國宣戰,但是明顯會讓華國在輿論中處於不利的地位。
眼見薑恒駐足,麻英三郎心中大喜,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臉上卻依然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同時嘴中求饒的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
思考片刻,薑恒兩步來到麻英三郎麵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拳腳招呼。
周圍圍觀之人,看到煉臟境的麻英三郎,在薑恒手中如同嬰兒一般,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心中解氣的同時,也不禁對薑恒升起敬畏之心。
宮生羽音見到薑恒不顧麻英三郎使者的身份,對其大打出手。
臉上開心不已,在心中大聲為薑恒加油,最好打死麻英三郎了事。
宮生澤宇見此情況,臉上並不好看。
堂堂煉神境之上的強者,若是想要殺了麻英三郎,哪會用這麼麻煩。
原本他也是想著,薑恒能狠狠教訓一下麻英三郎。
既能讓其在妹妹麵前丟臉,再無顏麵提聯姻的事情,又能為不出手相助找到理由。
畢竟在煉神境之上的薑恒手中,煉臟境的麻英三郎都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兩位煉骨境修士袖手旁觀,也就有了正當理由。
任何人都不能指責他們,為什麼不出手相助麻英三郎。
但是先前麻英三郎的那個眼神,讓他改變了主意。
縱使麻英家族和秦夷國不追究此事,麻英三郎事後也不會放過他們兄妹二人。
念及此處,宮生澤宇邁步上前,衝正在暴揍麻英三郎的薑恒行禮。
“秦夷國使者宮生澤宇,見過薑恒君!”
聽到宮生澤宇的話,薑恒一掌將麻英三郎拍在地上,神色有些疑惑。
指著地上的哀嚎不止的麻英三郎,向宮生澤宇問道:
“他說他是使者,你也說你是使者,你們兩個到誰才是秦夷國使者?”
宮生澤宇微微一笑,“我們三人都是秦夷國使者,這一點第二綰小姐可以證明。”
說完這話,衝不遠處的第二綰點頭示意。
“不錯,根據官方文件中的指示,他們三人的確都是秦夷國使者。”
得到第二綰的確認,薑恒麵色不善的看向宮生澤宇。
“怎麼,你要替他出頭?”
宮生澤宇感覺到冰冷的殺意籠罩全身,強自鎮定的搖搖頭,有點點頭道:
“澤宇自知實力微薄,怎敢替他人出頭。”
“隻不過,若是薑恒君不小心誤殺了麻英君,我回到國內也會遭受斥責。”
“甚至嚴重點的話,也會對貴國治安形象造成不好的影響。”
察覺到宮生澤宇的話中似乎另有其意,兩人對視片刻。
薑恒心中豁然開朗,目光在麻英三郎和宮生澤宇之間來回掃視。
心中暗自思索,這秦夷國使者之間也不太平,恐怕是有什麼恩怨貓膩在其中。
這宮生澤宇明顯是想要借助他的手,來除掉麻英三郎。
甚至就連殺了麻英三郎之後的事情,都承諾僅僅止於治安疏漏層麵。
這種雙贏的事情,薑恒沒理由不答應。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薑恒看向倒在地上的麻英三郎,語氣毫不客氣。
“麻英三郎你若是能接下我的一擊,此事便就此作罷,並且送你下山,你看如何?”
麻英三郎早就被薑恒打的心驚膽顫,唯恐失手將他打死。
聽到薑恒這話,趕忙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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