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廖家父子事情的經過,以及今天鐘家上門挑釁,然後金蟬禪院的住持出麵帶走鐘家三人的事情。
魯邱當即一怒,聲音中充斥著不滿。
“這個鐘家真是越來越不老實,最近小動作不斷,大有稱霸平洲的意思。”
“哼,真以為出了一位年輕的煉臟武者,就能為所欲為!若不是上麵遲遲不肯批複,老子早就帶人平了他們。”
聽到鐘家竟然有煉臟境武者,青木老道眉頭一皺,有些明白為什麼金蟬禪院要投靠鐘家。
現在的鐘家武力、勢力、財力在平洲這一塊,已經到達頂峰,想要染指修煉界,也不足為奇。
而金蟬禪院想要發揚光大,兩者一拍即合搞到一塊,也就順理成章。
隻是如此一來,清微宗就危險了,很可能成為兩家合作的第一個目標。
畢竟除去清微宗,鐘家能獲得幾百年的修煉傳承,而金蟬禪院同樣也掃清一個幾百年的大敵。
看到清微宗幾人臉色凝重,魯邱自是理解擔憂的原因,試問和一名有煉臟境武者的家族發生衝突,能有幾個當做無事發生。
奈何鐘家在平洲勢力強大,就算他們第九處也不願意,平白得罪他們,隻能說一句公式話。
“清微宗若發生危險,撥打電話報警之後,我們第九處會第一時間前來。”
聽到魯邱的公式客套話,青木老道打起精神,微微點頭致謝。
眼見天色不早,在青木老道數次挽留之下,魯邱決定在清微宗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再下山。
是夜,天色剛黑不久,便烏雲密布,稀疏的路邊夜燈,給陷入黑夜中的清微宗帶來一絲光明。
“哢嚓!轟隆!”
一陣電閃雷鳴之後,便有稀疏的雨點落下,幾個呼吸之間,轉為傾盆大雨。
大雨滂沱,雨點落在建築草木之上,發出嘩嘩之聲。
正是天黑風雨夜,暗中殺人時。
在屋內安靜修煉的薑恒,豁然睜開眼睛,耳朵微動,一陣陣輕微雜亂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察覺到對方人數不少,以為是留宿山上外院景區的野宿遊客,來不及下山前來避雨,薑恒拿起旁邊的雨傘推門而出。
煉臟境武者的腳步何其之快,幾個呼吸之間便走出院門,來到進入內院必經之路的一處廣場。
當看清這些人的瞬間,薑恒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個黑衣蒙麵,手持利刃明顯是來乾壞事的。
第一次遇到這種隻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情景,薑恒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下意識便認為,這是在拍電影,可是目光掃向四周,並沒有發現預想中的攝像機。
此時這群黑衣人,也有些懵逼,說好的天黑風雨夜,暗中殺人時呢?
可這還沒進門,就被人家發現了,那還怎麼暗殺。
最關鍵的是,薑恒此時撐著一柄雨傘,孤身站在內院門前,負手而立。
這一看就是電影中絕世高手的風範,眾多黑衣人麵麵相覷之下,有些躊躇不前。
似乎是察覺到氛圍不對,領頭的黑衣男子發出一聲低喝。
“彆被這小子騙了,他是清微宗剛收的弟子,一個小角色而已。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巧合,快點了結了他,彆耽誤家族的大事。”
眾多黑衣人聽到這話,收斂心神,盯著薑恒眼中充滿殺意。
薑恒聽到領頭黑衣男子的話,神色一凝,沉聲道:
“你是鐘獅!這麼說你們是鐘家之人,此次前來是想要覆滅我清微宗嘍?”
鐘獅眼見被叫破身份,也不惱怒,而是殘忍一笑,揮手便指揮一眾黑衣人衝向薑恒。
“小兔崽子,算你命不好,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兄弟們,給我將他亂刀砍死!”
麵對充滿殺意,手持利刃殺來的一眾黑衣人,薑恒撐著雨傘立身不動。
等這群黑衣人靠近之後,一道道白色電光從他腳下湧出,順著雨水四散開來。
原本剛才還將薑恒亂刀砍死的黑衣人,一個個身軀不受控製的原地跳起霹靂舞。
不一會兒,這群黑衣人便紛紛倒地,已經全都沒了聲息。
唯獨一身黑衣的鐘獅,在一眾黑衣人的後方,正以刀支撐身體,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薑恒。
家族大業眼看就要成功,結果殺出一位預料之外的人物,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妙。
“這位朋友,清微宗今天必滅,不如我們合作。等滅了清微宗,所有的功法秘籍送你一份如何。”
薑恒慢步走到鐘獅身前,輕輕搖頭,語氣略帶深意。
“很好的提議,不過我拒絕!”
在鐘獅目光詫異,似乎不理解明明是不錯的提議,薑恒為何要拒絕。
瞥了一眼神色詫異的鐘獅,薑恒再次開口,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自從練武至今,我一直覺得心中不暢。”
“直至今日,一位前輩告訴我,這世間好壞難辨,善惡不定,唯從心而行,得問心無愧。”
說到這裡,薑恒低頭看向鐘獅,腳下再次電光跳躍,同時一道聲音傳入鐘獅耳中。
“無他,若是答應你,我心中有愧!”
聽到這句話,鐘獅雙眼一瞪,電光跳躍間,片刻便倒地氣絕身亡。
“諸位鐘家和金蟬禪院的朋友,不妨現身一見!”
沒有理會這些探路小卒,薑恒凝聚臟腑元氣,洪亮之聲傳遍四方,不停地在山間回蕩,隱隱含有雷霆之威。
清微宗,外院景區,一座涼亭之內,六道身影,靜坐其中。
其中四人,看外表就知道是僧人,另外兩人,一中年,一青年。
這四名僧人正是金蟬禪院之人,以言廣和尚為首。
除言廣是采氣中期外,還有兩名煉骨境的武僧,以及一名同樣采氣中期的高僧。
而那種中年人正是鐘家家主鐘興邦,青年則是他兒子鐘逸,也是鐘家所仰仗的煉臟境武者。
鐘興邦看到麵色嚴肅的言廣,輕輕一笑。
“大師不必如此嚴肅緊張,有我兒在此,今夜清微宗必滅!”
言廣和尚輕道一聲佛號,依舊麵色嚴肅。
“阿彌陀佛!鐘施主,清微宗傳承數百年,萬萬不可小覷。”
聽到言廣大師的勸誡,鐘興邦點頭道:
“逸兒外有貴院的寶物護身,內有秘術神通,我已經派人試探清微宗是否有什麼厲害的布置。”
見鐘家行事還算謹慎,又提到一旁的煉臟武者鐘逸,言廣和尚微笑道:
“嗯,鐘施主到時候可彆忘記,答應貧僧的事情!”
鐘興邦哈哈一笑,出言寬慰言廣之心。
“哈哈,我兒有先天武者之姿,又修習有貴院的秘術,你我就是一家人。將禪院發揚光大,乃是分內之事。”
“轟隆!”
一陣雷霆之聲,打斷他們的交談。
“諸位鐘家和金蟬禪院的朋友,不妨現身一見!”
緊接著透過雨聲,一道聲音滾滾而來,宛若雷霆之聲,傳入六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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