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曾使用過新力量餘燼,也懶得再和阿撒茲勒嗶嗶什麼。
反正隻要不堵上阿撒茲勒的嘴,這家夥就不會停下搬弄是非的聲音。
這些聒噪的聲音,屬實是吵得餘燼腦袋疼。
是以,餘燼直接開口說了句:
“閉嘴!”
餘燼帶著點情緒的話音落下,就感覺到由善惡水滴產生的混沌之力,就附著在了言語之上,形成了某種規則,直直地穿透了聖油的屏障,落在了阿撒茲勒身上。
嘴唇不斷翕動的阿撒茲勒,在那規則籠罩之下,瞬間緊閉嘴唇,再難說出一句話來。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餘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嫌阿撒茲勒太煩人,竟然就引動了那混沌之力的附著。
而且還達成了‘言出法隨’的效果!
這看起來如混沌一般的力量,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餘燼不禁想起了一則傳言。
每個人類的靈魂之中,實則都包含著創世之力,隻不過這種創世之力,不能為人所用。
實際上的創世之力,按照餘燼的理解,就是憑空生造規則。
就像他現在這般。
一旁的迪姆,也是沒想到阿撒茲勒,居然能停下不斷叭叭的嘴。
迪姆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餘燼,然後小聲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餘燼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畢竟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見餘燼不答話,迪姆也不好繼續深究,不過他倒是提了個建議:
“不如你再試試,讓它脫離馬特的身體?”
本就有心再試試的餘燼,當即點頭,然後看著阿撒茲勒,用低沉的聲線開口道:
“離開!”
阿撒茲勒麵上驚怒交加,但卻什麼事都沒發生。
三人均皺了皺眉,餘燼再嘗試了一次:
“離開!!”
可阿撒茲勒這一次,也依舊沒有感受到,那股令它都感到恐懼的力量。
看來剛剛的情況,隻是餘燼運氣好,不知道為何引動了一絲絲的創世之力。
而且這點創世之力,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喪失了對它的禁錮。
逐漸不再需要閉嘴的阿撒茲勒,嘴角慢慢翹起,浮現出了一絲譏笑。
見狀,迪姆也明白,剛剛餘燼所為,多半真是無意為之。
此時有心去做,反而不能成功。
歎息一聲的迪姆,再度吟誦起了驅魔經文,想用疼痛將附著在馬特身上的阿撒茲勒驅除。
而餘燼則是皺眉低頭,沉思了起來。
他覺得會有如今失效的情況,應該有好幾種可能。
比如,讓人閉嘴和驅除惡魔,難度不一樣,需求的力量也不一樣。
比如,要帶著情緒時,才能引動那種規則之力的降臨。
比如,一開始阿撒茲勒的閉嘴,隻是跟先前一般在演戲。
三個可能中,餘燼首先能排除的就是最後一個。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善惡水滴轉化出的能量,實實在在的有了消耗。
這證明他剛剛絕對是使用了力量。
餘燼試著沉浸到,剛剛被阿撒茲勒不斷叭叭的煩躁情緒中,在心中的負麵情緒到達了一定程度時,再度出聲道:
“噤聲!”
這一次,善惡水滴轉化的灰色能量,突然急劇大規模消耗。
然後世界突然安靜了。
不管是迪姆的念經聲,阿撒茲勒痛苦的呻吟聲,還是海風吹過的嘯叫聲。
一切都戛然而止。
餘燼能清楚地看見迪姆眼球因震驚而顫動的模樣,也能見到窗外海鳥飛過的身影。
但聲音卻在他們所處的這方小空間裡,徹底的消除了。
這善惡水滴結合聖潔之力和原罪之力所轉化的力量,果真是那傳說中的創世之力!
這種力量,能夠憑空製造出規則來!
隻是消耗也同樣驚人!
僅僅是去除聲音,就消耗了餘燼一半的力量!
不過成功使用了這麼一次以後,餘燼算是明白此種力量的一些使用條件了。
首先想要使用創世之力,必須帶著情緒這一要素,否則就無法與這種力量共鳴。
其次如果沒有明確使用目標的話,那麼這創世之力,就會像現在這般,直接對周邊環境進行規則修改。
這種情況,消耗的力量是最大的。
而若是僅對個人,那麼力量消耗就會少很多。
最後,要求越高、持續時間越長的規則,也會使用越多的力量。
比如讓人閉嘴和讓人自殺,這兩者所消耗的力量,自然也是不一樣。
在餘燼琢磨清楚使用條件之後,維持在此間的噤聲規則,也隨之消失。
在完全的安靜之後,聲音的刹那回歸,頓時令人重新感覺到了聲音的力量。
迪姆張了張嘴:
“喂,嗨,咦,好了?”
發現能正常出聲之後,迪姆很是訝異地看著餘燼道:
“你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餘燼點了點頭:
“應該明白了,讓我來試試。”
阿撒茲勒見餘燼望向了自己,心頭不由一緊,但臉上依舊故作高深道:
“小子,萬事皆有代價。”
“你強行提取創世之力,修改現實規則,實際上就是在破壞這方世界的穩定性。”
“你過多的使用這種力量,不但你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同樣要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聽到阿撒茲勒所說,迪姆竟覺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如此強大的力量,難道真不用餘燼付出什麼代價嗎?
如果這個代價不用餘燼來出,那是不是有其他東西代替了餘燼應付的代價呢?
在迪姆遲疑間,餘燼笑了笑道:
“破壞世界的穩定性?”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穩定啊。”
“每一次的天球交彙,都是新規則與舊規則的碰撞。”
“而且你應該比我清楚,這一次的天球交彙,已經提前發生了。”
“隻不過如今還是小範圍的重疊,尚未到影響到全球罷了。”
天球交彙!
迪姆短暫的生命中,雖然從未見到過這等災難場景。
但是有關天球交彙的記錄,卻留在各種古籍當中。
所以迪姆很清楚,餘燼說得也沒錯。
這個世界哪有穩定性可言?
這個世界,早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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