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餘燼吐出一口氣,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另一片戰場。
在那裡,人數已經少了不少的獵魔戰術小隊還在頑強抵抗著。
說真的,他們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確實有些超乎餘燼的預料了。
看來靈能部門確實下了血本去投入這支精英小隊。
事實上,這些從各個部隊中挑出來的精英並不是軟柿子。
他們除了大量獵魔知識的學習之外,還會配備許多先進科技的加持。
在已知任務是巫師的前提下,他們自然會準備許多針對巫師的用具。
雖然初時塞勒姆先祖的現世,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在腦部頭盔適應海綿的加持下,他們逐漸適應了先祖的靈力攻擊。
當然,這並不完全是科技。
因為這塊極為關鍵的適應海綿取自報喪女妖的腦袋。
報喪女妖腦中的海綿體擁有著感知死亡的能力。
原先靈能部門的研究所,想要研究出預知死亡的裝備。
但卻誤打誤撞地研究出了另一個功能,那便是吸收念力。
畢竟感知死亡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接受死者的念力,死者越多,報喪女妖的實力增長越快。
這就是報喪女妖為何往往出現在死人附近的原因。
而同時能接受多人死亡的報喪女妖,自然擁有很強的耐受能力。
所以這塊適應海綿也能如同真正的海綿一般,將先祖的靈力攻擊給吸收存儲起來。
隻是畢竟這原本是塊感知死亡念力的海綿,因此需要轉換才可使用。
先祖的第一次靈力攻擊,便是適應海綿轉換的過程。
而抗下了第一擊的戰術獵魔小隊成員,就能多撐好一段時間。
但這也令這塊適應海綿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因為人可不是報喪女妖,沒法將這海綿裡吸收的念力化為己用。
所以若是超出了適應海綿吸納的極限……
那麼最後隻會‘嘭’的一聲,將戰術獵魔小隊的腦袋炸個稀巴爛。
不過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又有誰顧得了這麼多呢?
在靈界汙染之後,他們就已經與上方徹底失去了聯係。
按照他們所學的獵魔戰術條例,獵魔任務中,最忌葫蘆娃救爺爺。
這極其容易導致團滅發生。
所以在半個小時內,沒有任何聯係,那麼即可宣告任務失敗。
而留在獵魔事件中的人,則必須等待著下一次情報更齊全的獵魔任務,才有可能幸存下來。
事實也跟他們想得差不多。
在半小時前,上空盤旋著的直升機的視角裡,底下的人全都奇異地消失不見。
而他們射出去的子彈,也全都落在了空處。
這讓直升機上的作戰指揮確認了獵魔戰術小隊因不明原因陣亡,然後請示尼克,是否要動用魔劍投影掃蕩一番。
魔劍之中封印著阿佩普,又被世人稱作為阿波菲斯。
屬於埃及神係的它本是掌管永久黑暗的神,所以它自然也能看破黑暗中的虛妄。
隻是它平生最喜歡的事,就是看到人們爭執反叛,像極了地獄中的惡魔。
所以每次用它,都得慎之又慎。
眼神複雜的尼克倒是想嘗試一番。
但在靈能彈出問題之後,他極度懷疑魔劍投影也可能會被人做了手腳。
要知道魔劍的來曆本就奇怪。
一個擁有著自己意識的魔神,結果被不可知之力封印在了劍器當中。
甚至它願意庇護人類的要求很是簡單,隻要每日給它觀看官場權謀小說、電視之後,它就願意庇護人類。
尼克是真不能確定,這位主動庇護人類的魔神會不會被其他條件打動。
若是真的如此……那到時候死得可就不止是獵魔戰術小隊了。
他若一死,早就被某些功利之人垂涎已久的靈能部門怕是要出大問題。
權衡利弊良久的尼克最終揮了揮手,示意放棄救援,選擇撤退。
本次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他已經得到了柯爾特之槍的進一步下落。
那黃眼惡魔阿撒茲勒在人間組建的惡魔軍團,正在試圖銷毀一切能威脅到它的存在。
而當初殺死米拉特的那隻惡魔,就是阿撒茲勒的手下!
它們也在找柯爾特之槍,甚至可能已經找到了柯爾特之槍,正在設法銷毀!
當務之急,他應該是儘快活著回到靈能部門主持大局,安排獵魔小隊進行情報探索!
他,不能死!
他,賭不起!
人類,也賭不起!
……
獵魔小隊頑強的生命力,確實幫餘燼爭取了不少時間。
對於餘燼來說,在‘八號’遏製了靈界的汙染之後,對餘燼威脅最大的存在就從塞勒姆先祖變為了‘八號’。
所以他必須得先鎮壓了這頭惡魔,才能騰出手來對付這些塞勒姆巫師們。
而對付這些死而複活的塞勒姆巫師們,餘燼早就想好了人選。
隻是還需要有人犧牲一下。
餘燼閃身從戰場邊緣,將一位重傷的獵魔戰術小隊成員給救了回來。
當然,他所救之人,可不是胡亂挑選了一個。
他是在查看了所有重傷的獵魔戰術小隊成員後,這才選出了這個精挑細選的‘幸運兒’。
【亞當】
【願望:拯救獵魔戰術小隊剩下的同僚們。】
……
差點死在塞勒姆巫師白骨之爪下的亞當,對著餘燼感謝道:
“謝謝你,不過不用管我,我還能戰鬥。”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幫其他人吧。”
亞當是見過餘燼和尼克交談的。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血族是自己人。
雖說平日裡他們這些‘正規軍’對於異族獵魔人都會有有色眼鏡。
但在生死存亡之際,這點身份差異算不得什麼了。
他們如今是站在同一陣營的戰友!
更何況餘燼還救了他一命。
不過餘燼並沒有依他所言放他自由行動,也沒有動身去幫其他人,餘燼隻是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
“你想救他們嗎?”
“即便救他們的前提是犧牲你,你也願意救他們嗎?”
亞當對於餘燼的問題有些不解。
但他仍遵循著本能回道:
“如果犧牲我就能救他們,那我自然願意。”
“隻是……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