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夜沒睡的餘燼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困倦。
畢竟對於血族來說，夜晚才是一天的開始。
更何況，餘燼的體質怎麼都不算正常的人類，偶爾熬夜一天，什麼問題都沒有。
倒是晚上通宵閱讀羅素U盤內容，讓餘燼精神一直處於亢奮狀態。
直到現在，餘燼的精神仍舊沉浸在羅素那些試驗當中。
羅素U盤中，關於惡魔容器的實驗是最多的。
這裡麵大部分都是在研究如何和惡魔訂立契約，從而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力量。
這一點，餘燼隻是粗粗瀏覽便跳過了。
因為本質上餘燼並沒有跟任何惡魔訂立契約，他更像是惡魔本身。
所以他更關注研究資料中，小部分強行榨取惡魔力量的研究。
畢竟他手中現在有兩隻惡魔存在。
不過羅素對於榨取惡魔力量的研究資料並不多，且推進得很是艱難。
用羅素在研究中的結論來說，就是惡魔本身的意識類似永恒之心，無法用凡俗力量進行毀滅。
唯有使用對等的聖潔之力才能對其進行摧毀。
但問題是，聖潔之力在對惡魔意識摧毀的同時，也會摧毀惡魔本身具有的力量。
最後不願在這上麵浪費時間的羅素，隻是提出了一個未經證實的猜想。
他認為如果要汲取惡魔之力，那麼可以嘗試先用帶有聖潔之力的鎮壓而不是摧毀惡魔，然後再使用同側的超凡力量——原罪暴食之力，進行強行吸取。
而這個結論的根據是來自於另一個秘密實驗。
實際上十三區裡不單單隻囚禁了惡魔容器，還有少數天使容器！
在對天使容器的實驗中，羅素發現聖潔之力實際上摧毀的是帶有惡魔意識的力量。
所以用聖潔之力鎮壓惡魔，就可以起到一個篩網的作用。
將惡魔意識留下，力量放出。
至於為何如此，羅素也不知曉，隻能猜測光與暗是這世間不可避免的存在，好壞全取決於意識。
但這對於餘燼來說，卻是解決了困擾他多時的問題。
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榨取惡魔魯茲的力量。
現在有了路子之後，他就可以用身體裡殘留的那部分魯茲力量來進行試驗。
說起來，昨日他將體內兩顆原罪種子拔出後，這部分魯茲就蠢蠢欲動起來。
要不是它感應不到主意識的位置、餘燼移植新原罪種子夠快，指不定就讓這家夥跑出來了。
所以這部分隱患還是得儘快處理掉。
隻是餘燼現在手中僅有的兩件聖器，一件鎮壓了魯茲，一件鎮壓了紅眼惡魔，他還真沒有新的聖器可用了。
不過餘燼在剛成為獵魔人之時，倒是認識了一名少見的獵魔人神父——安德森。
說起來，在那次變形怪獵魔事件之後，安德森也應該是退休狀態了。
按理說，餘燼如今不應該打擾已經退休的人員。
隻是在安德森退休之前，安德森給了餘燼私人號碼，還送了他一把槍，並明言有需要幫助可以找他。
實際上餘燼當然懂安德森舉動的用意，無非就是在給以後找退路。
畢竟獵魔人獵殺的魔物太多了，這些魔物中難免會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前來複仇。
這也是獵魔人很少善終的原因。
因此即便是退休的獵魔人，也不會徹底和曾經可靠的同伴們斷了聯係。
一來，他們擁有的豐富獵魔知識可以指導新人。
二來，真碰上魔物尋仇，那麼也可以尋求幫助。
所以稍稍猶豫的餘燼還是撥通了安德森的號碼。
他越強大，那麼未來安德森所遇到的麻煩，他也越容易解決。
很快，正在煎蛋的安德森就接起了電話。
通過電話知曉了餘燼還活著的安德森，言語裡不無感慨：
“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家夥呢。”
“怎麼樣，最近獵魔還順利嗎？”
餘燼笑了笑，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一轉眼都已經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了。
三個月對於常人來說，眨眼便過。
但對於短命的獵魔人來說，說好久不見完全沒問題。
不過要是沒有什麼大事，餘燼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打擾安德森。
這一點安德森知道，他也知道。
不聯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當然，有人悄無聲息的就這樣死去，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嘛，餘燼打來電話，自然是有事相求了。
“還活著應該能算是順利吧？”
安德森將鍋中雞蛋翻了個麵，哈哈笑道：
“當然，活著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過你既然來了電話，那麼想必是有什麼麻煩事了？”
早有心理準備的安德森在短暫的寒暄後，直接切入正題。
習慣於直來直往的餘燼，也不含糊，直白道：
“我需要一件聖器，來鎮壓惡魔。”
聖器？
惡魔？
聽到這四個字的安德森，拿著鏟子的手忽地一停。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過去，本來需要跟變形怪打生打死的餘燼，竟然已經接觸到惡魔這個層次了嗎？
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安德森屬實是有點落伍了。
安德森眼眸低垂，像是透過了衣物看見了皮膚上斑駁的傷痕。
這是變形怪留下的，也是導致他退休的原因之一。
心中滿是驚訝的安德森在聞到了絲絲焦味之後，終於是回過神來，抬起小鍋，將煎蛋放於一旁的盤子裡。
然後已經退休的安德森也不詢問餘燼更多的詳情，隻是將自己知曉的情報說了出來。
“聖器一般來說，教會是禁止它們外流的。”
“不過事情總是有例外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南區教會的重創嗎？”
“那變形怪在執行最後的計劃之前，就已經偷偷地讓人將南區教會本來擁有的聖器，盜了出去。”
“如此，才是惡魔如此順利侵入教會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裡的安德森頓了頓，用肩膀夾住手機，拿過一根烤腸丟入鍋中，接著才繼雪說道：
“那些聖器，我曾經去追查過它們的下落，但大多數都不知所蹤。”
“少數幾個知曉位置的，都在一些我不可敵的存在手裡，比如塞勒姆巫師家族，他們至少截胡了兩件聖器，不肯歸還。”
喜歡從惡魔附身開始，成為傳說獵魔人開始，成為傳說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