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奧斯丁,直到看見凹陷出完美弧度的座椅時,這才確認阿佛洛狄忒確實上了車。
而且當他意識到那驚人弧度所代表的含義後,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進行了致敬。
該死!
奧斯丁趕緊撇過頭去,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以此來平息心頭的邪火。
阿佛洛狄忒這個女人對於正常人類來說,實在是太致命了。
也不知道當初喬治是怎麼能從溫柔鄉裡爬起來談條件的,或許是因為想要孩子的執念?
想著雜事,奧斯丁躁動的心這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而副駕駛凹陷的座椅就成了奧斯丁視線的絕對禁區。
眼見周邊的街景變作了荒涼的郊景,奧斯丁立即明白現在離十三區不遠了。
不過在進入十三區前,他還得給自己做點保險措施。
隻見奧斯丁毫不避諱地拿出了羅素的乳牙。
接著一隻手如同撒鹽般,將黑色的粉末均勻灑在了羅素乳牙之上。
同時,奧斯丁的嘴裡開始吟唱起抑揚頓挫的咒語。
聽見奧斯丁的聲音,餘燼和阿佛洛狄忒的身軀都不由自主地繃緊,心中也同時湧現出了殺意。
大家都知道,大威力巫術都需要不短的時間來準備,這個準備包括施法材料以及咒語長短。
所以若是任由奧斯丁吟唱咒語,那麼餘燼和阿佛洛狄忒很可能遭遇不測。
特彆是在兩人都領教過了奧斯丁的陰險,自然不會讓其這麼順順利利地完成吟唱。
就在餘燼摸出小刀,阿佛洛狄忒鏈接了大地之時,奧斯丁的吟唱突兀地止住了。
緊接著奧斯丁出人意料的從口中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
然後張開有著豁口的嘴笑道:
“彆誤會,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乘客。”
“我再蠢,也不會現在對盟友下手。”
“這是自傷巫術,所針對的隻有我自己。”
自傷巫術?
聽到這,餘燼和阿佛洛狄忒頓時都停下了動作。
兩人都不是傻子,他們自然不會相信奧斯丁的言語。
因為想要知道一人的真實意圖,往往不要聽他在說什麼,而是要看他在做什麼。
但現在,在兩人的感知中,那股順著奧斯丁吟唱產生的巫術效力,確實隻籠罩住了奧斯丁自身以及他手中的牙齒。
所以即便他們覺得奧斯丁有所隱瞞,但確實能肯定奧斯丁的巫術並沒有針對他們。
奧斯丁見兩人沒有繼續動作,這才輕鬆地笑了笑,將手中那顆沾染了黑粉的羅素乳牙,塞進了自己的牙床中。
那顆並不適宜奧斯丁口腔的牙齒,令奧斯丁看起來十分可笑。
餘燼雖然不懂奧斯丁此舉的用意,但久經沙場的阿佛洛狄忒可不止在**場上有著豐富的經驗。
很快,一張寫有纖細線形文字的紙張出現在餘燼麵前。
奧斯丁瞥了眼,發現自己不僅看不懂而且心神還有動搖之後,立即轉開了視線。
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古老的線形文字誘惑人。
哼,雕蟲小技!
隻要他看不懂,那就不會落入溫柔的陷阱!
而接過紙張的餘燼也確實看不懂這古老的線形文字,但是在他聞到一陣香風後,手背微微一癢,多了個紅唇的印記。
這是……阿佛洛狄忒的祝福
心中一陣蕩漾的餘燼再低頭時,那些古老的文字在他眼中就突然扭曲成了人能理解的圖案。
他瞬間就理解了阿佛洛狄忒想向他表達的意思。
奧斯丁的巫術確實不是針對他們的,這所謂的自傷巫術準確的說,應該叫做替身巫術。
簡單說就是奧斯丁所受的傷害,將會傳遞給那顆乳牙的主人。
直到那顆乳牙破碎為止。
所以那些黑色的粉末,實際上是在給乳牙增加硬度,以確保它能承受更多的傷害。
明白了奧斯丁所施巫術之後,餘燼隻感覺到一陣牙疼。
這老東西,保命的手段還挺多啊。
關鍵是這種東西,根本防不勝防。
難怪巫師法袍都是那種能將全身包裹嚴實的設計,感情是一開始這群巫師就明白,自己身上的一切東西都不能輕易掉落。
否則落在有心巫師手中,那麼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場災難。
至於那顆乳牙的主人是誰,按照奧斯丁如此之苟的性子,餘燼已經隱隱猜到了。
說實話,奧斯丁如此舉措,更是堅定了餘燼在事後卸磨殺驢的決心。
這種老陰比,必須得死!
……
一路無話的三人,很快就見到了那座矗立在荒野中的十三區醫院。
去而複返的餘燼,本身就擁有著病人的身份。
但是奧斯丁卻不在訪客名單之中。
負責排查身份的士兵,舉著槍就要奧斯丁下車接受更為細致的檢查。
臉現不滿之色的奧斯丁瞪了一眼餘燼,說好的可以帶他進入十三區呢?
怎麼?
現在讓阿佛洛狄忒隱身,倒要他來裝這個病人了?
還是說餘燼早已倒戈羅素,就想趁此機會讓他飲恨在此?
畢竟再怎麼說自己也坑了餘燼兩次,若餘燼的棉花人格是偽裝的,那麼也是時候圖窮匕首了。
感覺自己被餘燼戲耍的奧斯丁伸手捏住袖中的骷髏,就欲暴起。
就在這時,士兵肩上的對講機突然有了聲音。
“車輛重量不對,這車上還有第三個人。”
聽到這個,奧斯丁立馬鬆開了手,嘴角也掛起了一抹嘲弄。
隱身?
嗬,隱身有用嗎?
在科技麵前,有許多手段都能探知隱身的存在。
更何況是戒備森嚴的十三區!
而現在,顯然是埋在地下的地秤通過大數據比對,確認出車上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麼奧斯丁自然不用急,該急的是餘燼和阿佛洛狄忒才對!
想到這裡的奧斯丁好整以暇地看著變了臉色的士兵。
畢竟有人想隱身進入十三區,這怎麼看都是不安好心呐!
可隨著士兵的視線落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檢查士兵的眼睛頓時發了直。
副駕駛上那驚人的弧度以及明顯兩瓣的痕跡,讓士兵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
無需更多的誘導,一幅旖旎的畫麵自動在他腦海裡浮現。
幾乎短短一刹那,那檢查的士兵便麵紅耳赤的趴在車窗玻璃上,上下蹲起。
“0,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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