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了契約之後，瑞便不再管餘燼，自顧自地拿出手機進行了聯係。
很快，三個拖著行李箱的客人便出現在了餘燼視野裡。
瑞在給了餘燼一個‘不要亂說話’的眼神後，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呀，王總，怎麼親自提行李啊？這交給小弟來就好了。”
“喲，周總，我來我來，我能行的。”
“咦，林總，你不是說要帶自己的小男人一起走嗎？怎麼沒來？”
……
餘燼默默地看著瑞虛假的寒暄。
他算是明白了瑞為什麼會有‘滑鼠’這個稱號了。
這個家夥還真像個萬金油。
明明心裡根本看不起這些潤人，卻仍能維持笑容前去接待。
而這三人的願望不出意外的都是想去鬱金香，成為高貴血族的子民。
餘燼是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明顯是社會精英的人，能被洗腦的如此之深。
要知道血族最需要的可不是同族，而是供給它們鮮血的食物來源！
這也難怪瑞將兩撥人的時間錯開來。
要是讓這三位老總見到那些血仆的慘樣，估計到手的靈魂碎片可就飛了。
被瑞吹捧到快要上天的王總，滿麵春風的向餘燼看來：
“小鼠啊，怎麼不介紹介紹這年輕有為的小帥哥啊？”
瑞笑容不變地胡謅道：
“王總，你叫他小灰就好了，是我這次找來的助手。”
“小灰，還愣著乾嘛，來幫王總拿行李。”
“王總，不好意思啊，小灰剛來，還不懂事。”
聽見餘燼隻是助手後，王總剛剛還帶著熱情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小小角色而已，根本不值得浪費時間結交。
等他到了鬱金香領，更是不用跟這種嘍囉打照麵了。
“唔，沒事沒事。”
“年輕人嘛，還是要多去社會走一走，這才能吃得開。”
說完這像是建議的話語後，王總便轉過臉去，跟與他同一級彆的周總、林總寒暄。
這次他未曾帶糟糠之妻一起奔赴美好未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想和林總發展出一段佳話。
隨手提起行李的餘燼並沒有爭辯什麼。
與蠢人爭執才是真正的蠢事。
況且這三人的下場已經顯而易見了。
三人在瑞的殷勤攻勢之下，已經簽訂了契約，這就代表著三人的退路已被堵死。
就算中途反悔，瑞怕是會將三人腿打斷，背也要背到鬱金香領去。
將三人哄好的瑞給了餘燼一個眼神，然後湊近道：
“你走最後，看好他們，敢跑就腿打斷！”
接著瑞換了一副笑臉，大聲道：
“時間差不多嘍。”
“諸位，我們出發了。”
說完，瑞就帶頭跳進了開始時的空洞中。
三人一臉興奮地跟上。
在剛才的詢問中，瑞可是將鬱金香領描繪的像烏托邦一般美好。
什麼無需擔心醫療，全部免費。
什麼無需工作，隨便躺平。
什麼美女如雲，帥哥滿地，對眼就帶走。
說的三人恨不得能立即飛過去。
隻可惜這茫茫洛基山脈會嚴重乾擾飛機的電磁，導致想過去隻有走陸路。
所以即便再急不可耐，三人也隻得乖乖鑽進那逼仄的洞內。
等三人鑽進洞內後，餘燼這才提著行李一並下去。
悶熱潮濕的地底並沒有餘燼想象中的黑暗，旁邊不規則的牆壁上鑲嵌著一枚枚散發著熒光的石頭，不是很亮，但足夠看清道路。
而每到一個路口的時候，瑞也會特意停下來等候幾人，然後將耳朵湊在牆壁上細細傾聽後，這才選擇其中一條道路。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王總終於是憋不住了。
“小鼠啊，你說說還有多久能到？”
聽到有人說話，瑞猛地轉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惡狠狠地看著王總：
“我有沒有說過，下了地，沒我允許就不許說話？！”
對於瑞的態度，王總很是不滿地皺起眉。
林總還在一旁看著呢，這小鼠也太不給麵子了！
他的威嚴何在？
“小鼠，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敬你時，你是個優秀的向導。”
“當我不敬你時，你算個屁啊！不過就是一導盲鼠罷了！”
聽見王總的辱罵，瑞陰冷地笑了起來。
這樣的場麵在往日的偷渡中，他見過太多次了。
這些偷渡客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一個真相。
那就是在他們簽訂契約的那一刻起，雙方的角色早已變換了！
現在要求人的，是他們！
已經完全不打算偽裝的瑞忽地伸手，掐住王總脖子將其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接著瑞用一隻手捂住了王總的嘴巴，另一隻手臂上的符文刺青宛如活物一般鑽入了王總的皮膚中。
王總的眼睛驀的瞪圓，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從毛孔中湧出。
無窮無儘的痛苦從身體的各個角落傳來。
他想呐喊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如同蝌蚪般的刺青在自己皮膚下遊走。
恐懼、後悔、絕望……
無數負麵情緒彌漫在這條小小的通道內。
瑞貪婪地吸了一口這充滿負麵情緒的空氣，然後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眼露慶幸的王總癱軟在地，大口喘氣。
剛剛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被疼死了。
結果對方就像是知道這一點，恰到好處放了他。
真真是恐怖如斯！
但現在的他卻是連道歉都不敢。
因為他已經深深的明白，在沒有瑞的允許前，他不準開口！
看見王總的慘樣，後方的周總和林總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瑞殺雞儆猴的動作成效很是明顯。
兩人甚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可當見到沉默的餘燼時，兩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同時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隻要到了鬱金香領，那麼形勢將會再次逆轉！
瑞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冷笑一聲的他轉身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忽聽有惑人歌聲從深處的洞穴傳來。
跟在瑞身後的三人眼神陡然發直，接著就像控製不住自己身體一般，行屍走肉的向著洞穴深處走去。
見到這一幕，瑞眼神再次變得凶狠起來。
瑪德，搶生意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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