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輛吉普車在浩浩蕩蕩的隊列中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靈活穿梭的小老鼠,我的身邊就是那些高達.的M0A“帕拉丁”自行榴彈炮,這裡麵有普通版倍徑的帕拉丁,也有RCA版那種高達倍徑的誇張尺寸,雖然它們隻是被裝在卡車進行轉運,可這些全重三十多噸的鋼鐵怪物看起來依舊非常震撼。
小車繼續前行,前方就是T-坦克和Bp-以及布雷德利裝甲車的隊列,不同於坦克和自行火炮,這些步兵戰車還是可以在廬州的路麵自由行駛的。我看到bp-的炮塔外坐著三五個維修員,他們看到我的車過來紛紛站起來敬著標準的軍禮,我也點點頭,把手搭在帽簷上對他們回以簡禮。
繼續前行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卡車隊列,這些卡車已經噴上了橄欖綠為底色的迷彩塗裝,車頂上架著一挺掛著00發的彈鏈的.毫米口徑的美製M重機槍,作為運輸隊的自衛以及防空武器。運輸隊的兩側是末世前的日耳曼萊茵金屬公司生產的獵豹防空係統,以及天空遊俠-0作為防空力量的補充。
再往前就是由指揮車(C),雷達車(PR),發射車(Patriot Launchr),電源車(Patriot Por Plant),天線車(Patriot Antnna Mast Group, AMG),導彈吊裝車(Missil Transportr)此外還有 用於與其他防空單元進行數據交換和傳輸數據鏈車 ;提供更遠程的目標預警功能,預警雷達車 ;負責對係統各部件進行補給維護的補給車 ; 裝著衛星通訊係統的通訊車;配備著移動基站,且可以在特定區域提供臨時的移動通信網絡覆蓋的移動基站車;更適應戰場環境的裝甲通訊車;以及設備集成度較高的綜合通訊車;更有用於現場快速維修和故障排除的維修車,這些車輛共同組成了完整的愛國者防空係統。
此時的我下車前行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了,我們廬州廬州重型裝備製造局仿製的艾伯拉姆斯主戰坦克,以及一個個拿著廬州輕武器製造所仿製出那些使用.毫米彈藥的FN FNC自動步槍的輕步兵士兵們。
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這群正在原地休整的士兵們中,一個班長模樣的女兵在對幾個新兵嚷嚷著:“你們這幾個新兵蛋子,拆槍的時候是不是又手欠了?!”班長皺著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這把槍怎麼又卡殼了?我不是剛教過你們怎麼拆槍嗎?”
我悄悄湊過去,就看到那個女班長招呼那些半大小子們湊過來,圍在他的身邊,那個女班長指著一個有些羞澀的大男孩,“你過來,把槍拿過來我給你看看。”
女班長從那個男孩手裡接過來槍,仔細檢查了一番。“看這裡,彈匣井這裡卡住了,肯定是因為你們拆的時候用力過猛,把這裡的彈簧弄變形了!”班長指著步槍的彈匣井部分,對著新兵們說道。
“還有你,拆卸的時候是不是把複進簧給弄丟了?這可是關鍵部件,沒了它,槍怎麼用?”班長轉向另一名新兵,語氣中透露出嚴厲。
我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種事駐足太久,可還是能聽到那個女班長的聲音,“都給我看好了啊。我在演示一遍怎麼拆槍,要好好學,上了戰場你們的槍啞火了可是要命的。”
走出一段後依舊可以聽到那個女班長和一個老媽子一樣在絮叨著,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不過依舊可以聽到,“你們看好了啊,首先確保槍膛是空的,保險是關閉的。然後,慢慢拆下彈匣,拉動拉機柄檢查槍膛是否清空。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懂了嗎?”班長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操作著。
我走進位於隊列中央的指揮車,這座比大巴寬出不少的車內,一些參謀正在整理文件,走回有些逼仄的辦公室摘下帽子,脫掉外套,才剛剛坐下來,柳青就推門走了進來,“老木頭你要對南越動手了嗎?”
我看到現在才姍姍來遲的柳青,苦笑道:“你說你要去羊城和天蛾人在那裡的留守談判。這不都失聯一個星期了嗎?說吧,怎麼回事淑雅呢?”
“你擔心我啊?”柳青看著我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悄悄吐了吐舌頭,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故意嗲聲嗲氣的撒嬌道“哎呀,人家給你解釋嘛。”
我無奈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隨後丟下手裡的文件,無奈打量著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悄悄緩解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乾嘛不每天保持聯絡?你知不知道,我一下調集了兩萬多人打算去救你,你玩呢?”
“廿無?武將軍?彆生氣了嘛。這次,你還真不白調兵。不過不是打天蛾人,是去協防羊城。那裡出了大事了,死人複活啦...”柳青說到這裡,拿起我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的猛灌了一陣。
我眯起眼睛自己品著柳青的話,死人複活?僵屍?開什麼玩笑,那破玩意能禁得住打嗎?我帶了兩個師,還帶著各種裝備,我會怕僵屍?而且自從世界末日將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見過什麼僵屍。濱海的大海嘯,見過廬州的巨型蟲災,聽說過荊楚省鬨鼠患,還真沒聽說也沒見過真真正正的僵屍。
柳青喝了好一陣子,才‘哈‘的發出心滿意足的歎息,她就把杯子往那裡一放,緩解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解釋,“小武子,羊城那裡有寶,有重寶。我給你說咱們一定得拿下來羊城。有了那玩意,你就能終結亂世統一天下了。”
我被柳青這沒頭沒尾的話直接給弄懵了,於是有些忍不住微微蹙眉,小聲詢問道:“青姐,你彆急。慢慢說,先說說活死人怎麼回事?再說說這和你所謂的重寶有什麼關係?羊城的留守到底和你們談得怎樣呢?”
柳青一聽我對她的話很感興趣,於是得意的跳上我的桌子,勾勾我的下巴,“行,我告訴你吧,談的很順利,天蛾人羊城留守夏薇願意投靠你。不過羊城有蘑菇彈,發射井裡那種,所以根本沒辦法搬過來。淑雅正帶著人在那裡守著呢。”
蘑菇彈?等等,她說的那個蘑菇彈真的是我想的那個蘑菇彈嗎?想到這裡,我還是加了小心,再次詢問道:“媳婦,這事你可不能開玩笑啊。真的是我想的那種大殺器嗎?”
“錯不了,你放心吧。大當量而且不是一枚,是足足二十幾枚呢。”柳青說到這裡跳下桌子,拍拍手不無得意的把軍裝掃平,昂著頭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大殺器,一發下去啥都沒了。而且還是哪裡不服點哪裡的洲際導彈。”
我輕輕地敲打著桌麵,雖然早就聽柳青說過羊城的天蛾人留守夏薇是個很有可能投靠過來的勢力,但她這份禮真的是太大了。怎麼說呢?就像是古代給你八十萬大軍外加一個傳國玉璽,看起來直接稱帝號令天下也就行了。畢竟,我在這末世中也勉強算是個頂級勢力了,如果加上了這二十枚核彈好像也真是天下太平指日可待了。可我似乎總有點什麼,重要的細節被我忽略了。
對啊,如果把核武器必須為古代的八十萬大軍,得到這些‘大軍‘那麼它們的‘糧草‘怎麼辦?一旦所有人都知道我有核武器,往好了想是四海臣服。可要是往壞了想呢?龍國作為末世前的超級大國,又何止是這二十枚?一旦彆人知道我有了核武器,他們萬一合起夥來找龍國的核武器遺址,怎麼就能保證他們不會得到核武器呢?這就比東漢末年的袁術袁本初還要尷尬得多。
咱們具體的來說袁術的尷尬吧,孫策獻了傳國玉璽,就算袁術不急,他手底下的人都等著他當皇上自己也混個萬戶侯呢,怎麼會不急?而我則多了一重尷尬,那就是這玩意怎麼維護,退役後怎麼銷毀?這可不是一兩枚炮彈,而是二十枚核彈,這些東西的狀態如何,會不會核泄漏?雖然我的廬州方麵軍是從金陵大學改編而來的,核物理方麵的教授也有一些,但是核武器的維護不僅僅是需要知識儲備,還需要一係列高度專業化的設施和嚴格的安全措施。核武器的維護和退役不僅需要專業知識,還需要高度安全的儲存設施,以及防止核擴散的嚴格監管措施,這是末世就是有人也難辦。
這麼講吧,蘇聯解體的時候烏克蘭得到的可不隻是我現在遇到的二十發核彈,而是足足的0多枚核彈頭,以及能夠發射這些核彈頭的洲際彈道導彈。可是克拉夫丘克依舊說自己的國家就像是一隻手握核彈而無法使用的猴子。即使排除美俄施壓,單就一個維護都會讓烏克蘭的經濟雪上加霜。
我真的具備養二十枚核彈的能力嗎?我這麼一個隻是在末世統轄兩百萬人口的割據勢力領導者真的有能力養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不過既然柳青提到了發射井,那麼這種核彈的維護成本,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最低的一種儲存方式了。
“哦?老木頭?你想明白了?”柳青走到我的背後輕輕給我揉捏著肩膀,隨即又催促道:“喂,武廿無你想到我為什麼一星期沒打電話了嗎?”
“你這一星期都在核彈發射井附近對嗎?那裡末世前就不可能建立民用基站,而且位置又偏,如果下到核彈發射井裡,先不說核彈發射井那深度,就連建議材料都是隔絕無線電感染的。畢竟是要避免無線電信號對精密設備的乾擾啊。對嗎?”我說到這裡抬眼瞧了瞧柳青,她那表情就像是在說——看來還不是傻瓜啊。
柳青似乎也沒有了繼續給我按摩的心思,直接就那麼坐在我的腿上,一邊用食指卷曲著自己垂下的那一縷亞麻色的發絲,眯起眼睛,“你這榆木腦袋總算是開點竅了,不過主要還是因為那些活死人已經占據了一些核彈發射井。所以我和舒雅已經隻能用冷兵器一個個發射井去清理。到現在隻是清理了二十個,還有三十幾個核彈發射井根本就沒法清理。畢竟那些控製核武器發射的精密電子零件,現在想找到這些配套的東西可是不太現實啊。”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核武器的發射井,不都是有著嚴格的訪問限製嗎?那群柳青口中的活死人又是怎麼進去的?而且這活死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且核輻射也不能讓死人複生啊。而且據說末世前的核大國都有末日計劃,假如“末日計劃”存在,一旦核彈發射井的備用電源耗儘,那麼係統就有可能默認自己已經遭遇了“核打擊”,會反複發出詢問信號,確認是否已經遭遇核打擊。可世界秩序已經崩塌,又有誰能回應這個確認信息呢?所以核彈發射井的蓋子打開準備對指定坐標開展核打擊,所以所謂的“活死人”就順著維修的樓梯走進去了?可世界上的核彈少說也有上萬枚,一個核彈發射井,開了蓋子準備發射的時候被緊急叫停,說是巧合這還好理解。全世界一萬個設定有“末日計劃”的核彈被叫停那就不是什麼巧合了,可誰又有能力跨越末世前的國家和種族,以及宗教的區彆同時把核彈叫停呢?
綜合來說,這群人必須是各個國家的人都有,畢竟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輕易把核彈的控製權輕易假手他人。等等,等等,我想明白了。末世前月球上不是有個國際基地嗎?難道是那群人?這就尷尬了,無論他們出於人類的繼續生存的大愛,亦或是什麼其他不可知的目的把核彈叫停了,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發射核彈不會被他們認可的。那我留下這些核彈還有什麼用呢?
我站起身,走到指揮車的巨大窗戶前,凝視著外麵忙碌的士兵和裝備。夕陽的餘暉灑在這片鋼鐵叢林上,給這些冷冰冰的機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但在這寧靜的表象之下,我卻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氣氛。
“老木頭,你在想什麼呢?”柳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凝視著外麵,仿佛想要從這片混亂中尋找出一絲線索。“我在想,這一切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我緩緩說道,“活死人、核彈發射井、國際基地……這些看似不相關的事件,或許都指向了某個我們尚未察覺的真相。”
柳青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望向窗外。“你是說,這一切可能不是偶然?”
我點了點頭。“末世之後,世界已經變得麵目全非。我們所麵臨的不僅僅是生存的挑戰,還有那些未知的力量在暗中操控著一切。活死人的出現,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那我們該怎麼辦?”柳青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我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她。“首先,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我們必須弄清楚活死人的真正來源,以及它們為何能夠進入核彈發射井。其次,我們要加強對羊城的控製,先保證核彈發射井絕對安全。”
“那你剛才嘀咕的國際基地呢?你懷疑他們和這一切有關?”柳青追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沉聲回答,“如果他們真的有能力叫停全球的核彈發射,那麼他們一定擁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技術和資源。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柳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從羊城開始,一步步揭開這背後的真相。”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向指揮車的通信設備。“傳我命令,加快速度前往南越省的羊城。”
隨著我的命令被傳達下去,整個營地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準備著即將到來的行動。而我,則繼續站在窗前,目光穿透夕陽的餘暉,凝視著遠方那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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