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份報告的名字就來了興趣——無人戰機反信號劫持及自主飛行狀態下攻擊實驗申請。
看著這份新型戰機實驗小組主要負責人都簽了名的文件,似乎這文件就剩下我給他取個代號了。翻開這份申請書的概覽頁上麵的引言清楚的寫著:“為確保,我方超高速可變翼重型多功能無人戰機——KP係列無人戰機。為確保我方KP戰機,擁有良好的反劫持及對敵我信號源進行分辨及打擊能力。現KP升級研發團隊,特申請進行A.I自行反劫持和自主打擊敵方信號源的一係列相關實驗。”
我拿著這份文件,心裡開始飛速地開始盤算了起來。這三架開啟加力後每秒00.米,且作戰半徑000公裡的超高速戰機,一開始我的想法就是把廬州和楚陽兩處末世前軍民兩用機場中的客機發揮些作用,也就是把大型客機改改結構看看能不能搞出些空中加油機出來。當然我也知道空中加油技術也根本不是伸出去個管子的事。
當然我也想了能不能搞出個信號中繼站性質的飛機,不過這種事也不用林衛華這個科技部長給我擺困難,我也知道這裡麵的麻煩。畢竟軍事裝備這種東西配重加一點減一點都是一係列連鎖問題。就以末世前最大的軍迷圈笑話來說吧,大漂亮國的星座級護衛艦,原本給意大利的船廠說是全部都用現有技術造艦。可是開始割鋼板了,那群大漂亮國的海軍開始提出一係列要求,直接大麵積修改原有設計。這種類似的故事情節當然也發生在三哥家的各種自研武器裝備上。
基於以上這些原因,我已經做好了麵對一份名為《基於目前外部掛載彈藥外型,未經曆標準大氣壓下馬赫以上,超高速風洞實驗論證,特建議在犧牲部分性能以維護飛行安全論證報告》的心理準備了,可現在打開這份文件一看直接讓我心裡大叫‘好家夥‘,不是說科研人員都比較保守,做什麼都會比一般人更加小心翼翼嗎?是我起猛了,還是我對這份文件有什麼誤解?
看這個名字就是反劫持和對敵方的信號源進行打擊的實驗,這種實驗其實並不稀罕主要就是一個確保飛機控製權的實驗申請。在末世前各種先進的無人戰機被降低高度和速度,最後乾脆被單兵防空武器打下來也就是遊擊隊級彆的武裝就會乾的事。甚至再厲害一點篡改你的感應器,再到爭奪無人戰機主導權也都是一些小國家以小博大麼的常見套路。
但末世前的主流民用航空器的做法也就是一旦出現某些乾擾立刻按照原本路線返航,厲害一些的會掛著一些扛乾擾的吊艙,甚至是反輻射導彈直接打信號源。不過這些無論是逃跑還是反擊基本都是偏向於提前設計好的,也就是智能化水平比較低。這文件好像是想要A.I的深層訓練直接打擊企圖劫持無人機的敵方信號源。
想到這裡我就把台燈調得更亮了一些,然後繼續仔細的朝著那份文件看去。“當今以及末世前無人機反劫持技術較為單一,主流處理方法無外乎原路折返,以及反擊信號源。而這些單一的手段往往最容易被敵方利用。以原路返航為例,一旦遭遇防空武器提前在無人機返航路線設防,那麼無人機被擊落的風險就會大大增加。而被乾擾的瞬間反動反擊這種機械性策略則因為戰場電磁環境複雜以及部分傳感器可能受到影響等原因,不僅難以取得戰果反而有可能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機會。”
我看到這裡不由開始揉搓起了自己的下巴,心說:“這倒也是,我還是繼續這個林衛華和楚天明到底要搞什麼鬼把戲吧。”可我自己的話音剛落,就突然意識到這次裝備的更新升級後,遇到的無人戰機在掛載外置裝備的情況下,無法在前掠翼和後掠翼之間無法主動切換這個問題。看起來隻是A.I不夠聰明的問題。但如果無人戰機,從原本的預設模式的反應,變成了A.I主動打擊這種作戰方式那麼將會有一種領先於整個時代一大步的作戰理念。
不過在興奮的同時理性也告訴我,這不是個簡單的工作。首先A.I的升級基礎就是供電,沒有電一切都是免談。一架成熟且已經完成定型的飛機雖然都會在各方麵有一些冗餘,比如電力冗餘,升力冗餘,發動機推力的冗餘,諸如此類各方麵都會有所富餘,但是一旦一架飛機隨意在原有基礎上片麵追求多功能,適應多種環境,就會像是F-肥胖臃腫而且無用。
此外無人戰機雖然不需要高空的生命維持係統,可它A.I的運轉也有著自己的剛需,也可以理解為低性能的生命維持係統。此外武器裝備的A.I通俗點說都是單機版的,也就是說它們都在飛機裡完成計算,如果對飛機A.I的硬件進行升級,那麼它的重量也會增加。這不是簡單的民用納米納米的芯片堆疊,而是有更苛刻適應性的軍用芯片的整合。末世前你買個電腦都知道需要一套水冷散熱係統,軍用的計算機的散熱能力也有更苛刻的要求。這可不是進氣道連根管子就行的,它需要一係列複雜的熱管理係統,確保在高速飛行中產生的極端高溫下,A.I係統依然能穩定運行而不受乾擾。同時,這些升級還會影響到戰機的整體氣動布局,需要重新進行風洞測試同時也要在超算中進行多次的模擬實驗,驗證新設計在超高速下的穩定性和操控性。馬赫以上的風洞我是真沒有,也沒有能力造出來,這不僅僅是我手裡有厲害的專家就足夠的。這需要大量的產業工人和先進的材料,以及出色的設計。
再者,談及A.I的自主決策能力,這不僅僅是編程和算法的問題,更是涉及倫理、法律乃至戰場道德的複雜議題。如何讓A.I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做出正確且符合人類價值觀的決策,是科研人員必須慎重考慮的。因此,在進行此類實驗前,必須建立嚴格的評估機製和監督機製,確保A.I的行為始終在可控範圍內,不會引發不可預見的後果。
關於對戰場A.I使用的謹慎,絕不是我的聖母心又發作了。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大家小時候,有沒有被爸爸媽媽督促學習時,挨一頓胖揍的經曆?爸媽的決策是為你好,可誰想挨一頓打呢?這還是基因序列一致性極高的人,為了你好而做出的決策。
那麼在一個底層邏輯都和你不同的人,讓他做出為你好的決策時,你說‘我要永遠年輕漂亮‘,然後它給你開一槍,然後把你做成標本。當然沒有A.I會那麼愚蠢,但不可預測的後果必須要嚴加預防。
這樣就因噎廢食嗎?答案更是否定的,因為你不研發一定會有人研發,根據王朝興衰的規律,龍國的混亂短則五年,多則八年一般就會出現天下公主。而且還都是以北打南,南方之主能活到死都是一種奢侈。更何況我現在根本就末世龍國江南稍微大一點的螞蟻而已。
我這時候想起一個末世前的笑話,當時我也因為那個梗笑得腹肌酸痛。那就是——你們隻需要去死就行了,史密斯專員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現在的我雖然依舊覺得個彆的人把彆人生命當數字很惡心,但是如果咱們僅以理性而言大多數人也都是這種思維。如果鄰居開槍打死你的狗,你是不是氣得想要弄死他呢?在這個邏輯中狗的價值無形中與一條人命畫等號了。也許一般人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如果是你打死鄰居惡犬,鄰居就要弄死你呢?會不會覺得鄰居想要草菅人命呢?
很多人在末世前都覺得A.I公平,A.I不是利益相關方,所以A.I會公平。如果你是個男孩,湊巧打過架還記得小學班主任各打五十大板後的委屈憤怒和不甘心嗎?你把責任都歸咎於老師的不作為合理嗎?但各打五十大板確實是一個風險最低的決策。如果放一個A.I老師則需要大量的處理問題經驗的學習。
隻是兩個人打架就會有複雜的矛盾利益,那麼成千上萬人的打架,以及複雜的電磁環境,各種混亂複雜的信號都是一個無法短時間解決的問題。所以我一直在等所謂的《基於目前外部掛載彈藥外型,未經曆標準大氣壓下馬赫以上,超高速風洞實驗論證,特建議在犧牲部分性能以維護飛行安全論證報告》,可林衛華和楚天明似乎有些太急了,他們甚至在文中說了“請求三架KP戰機全部參與實驗”這種話。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林衛華是個學者又不是廬州方麵軍的掌舵人,楚天明也隻是個修技術很好的降將。戰略本就不應該是他們的負擔,不該對他們要求太高,因為這也根本不是他們的責任。
此時柳青已經回來了,她笑著給我沏了杯茶,我深吸了一口氣嗅了嗅茶香,而後就繼續閱讀著這份文件。文件中詳細描述了KP係列無人戰機的設計理念和升級目標,以及它們在末世環境下可能麵臨的挑戰。
文件中提到:“為了應對日益複雜的戰場環境,我們認為必須賦予KP係列無人戰機更高的自主性和智能化水平。這不僅包括對敵方信號源的快速識彆和反製,還包括在遭遇未知威脅時能夠自主決策,采取最合適的應對措施。”
我點了點頭,這正是我所需要的。在末世這種混亂無序的環境中,戰機的自主性和智能化水平將是決定其生存能力的關鍵。我繼續閱讀,文件中詳細列出了實驗的各個階段和預期目標。
“第一階段,我們將對KP係列無人戰機進行基礎的反劫持訓練,包括對常見乾擾手段的識彆和抵禦。第二階段,我們將模擬不同的戰場環境,訓練戰機在遭遇複雜電磁乾擾時的自主決策能力。第三階段,我們將進行實戰模擬,測試戰機在真實戰場條件下的表現。”
我開心是開心的情懷,現在的我作為一個軍人,更是廬州方麵軍的最高指揮官,本能的對一切科技都有一種基於實際情況的悲觀情懷。但正如文件中所說:“隻有不斷探索和嘗試,我們才能在末世的黑暗中找到一線光明。”
我決定給這份文件取一個代號——“衛兵”。其實這也是自己的一種自嘲,隻是希望我這個衛兵能給這些秀才們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至於光明嘛,普羅米修斯之火那是科學家才能把它從天上帶到人間的。
我拿起筆,在文件的封麵上寫下了“Guardian”,然後寫上一段備注“鑒於現在戰略壓力,僅兩架KP戰機參與實驗。望諒解。”然後就輕輕合上了文件。
柳青就那麼靠在我肩頭把那份文件也看了個七七八八,她用自己亞麻色的頭發在我臉上撥弄了一會兒,最後有些不解的說,“老木頭,你不是挺尊重那個林部長的嗎?你怎麼這次破天荒的砍他實驗的規模啊。”
我剛拿出一份新文件還沒看就被柳青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她一般是不過問這些事的。“科技是戰爭第一要素,不過轉換的時間有長有短,這份報告雖然有些可行性,不過我覺得想要讓A.I形成戰鬥力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原本我的想法是,等咱們哪天盤子再大點了再說吧。但廢了這個項目大家以後還怎麼給我提意見啊。咱們一架KP戰機就可以維持這種烈度的空優,所以索性就讓他們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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