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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八仙島大戰(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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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僅有點點明星投映在看起來烏黑一片的江麵上,映照出那點點潔白的漣漪。楚水河畔的蒼雲衛營地中,篝火為他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暈染上了些許暖色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半音階口琴。

荀江海輕輕將口琴放在唇邊,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他的演奏。《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是一首深情而悠揚的曲子,他知道每一個音符都要精準地傳達出歌曲的情感,如同在紙上書寫最美麗的詩句。

他首先選擇了一個中音區的""音作為起始,用口琴的第三孔吹奏,這是歌曲的基調,也是他情感的起點,如同春天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柔和。接著,他輕輕地切換到第二孔,吹出一個柔和的""音,為接下來的主旋律鋪墊,仿佛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臉龐,帶來了清新的氣息。

隨著曲子的深入,荀江海的手指在口琴的孔位上靈活跳躍,如同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從低音到高音,再從高音回到低音,每一個跳躍都恰到好處,每一個音符都清晰可辨,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熠熠生輝。他的嘴唇緊貼口琴,通過改變吹氣的角度和力度,他能夠吹奏出不同的音色和音量,使得整首曲子充滿了層次感,如同彩虹在天空中綻放,色彩斑斕。

在吹到"這裡的黎明靜悄悄"這一句時,荀江海特意放慢了節奏,用一種幾乎是呢喃的方式吹出"靜"字的音符,仿佛是在輕輕訴說著一個故事,給人以寧靜而深沉的感覺。他的手指在第四孔和第五孔之間輕輕滑動,吹出""和""的音符,模擬出黎明時分的寧靜和祥和,仿佛是在告訴人們,世界是如此美好,隻需要我們用心去感受。

接著,曲子進入了**部分,荀江海的手指迅速在口琴上移動,如同閃電在夜空中劃過。從低音的""到高音的"",再回到低音的"",他用一種強烈的對比,表現出歌曲中的激情和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他的吹奏充滿了力量,但又不乏細膩,每一個音符都飽含情感,仿佛是在傾訴著內心深處的故事,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隨著曲子的結束,荀江海緩緩地放慢了節奏,用一個長長的""音作為結尾,仿佛是在給這個故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他的演奏如同一場華麗的盛宴,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這個音符在空中回蕩,仿佛是黎明的曙光慢慢升起,照亮了整個夜空和江麵。他的演奏結束後大家才再次聽到了江畔的濤聲。

跳動的火光照得荀江海的臉上忽明忽暗,他正了正自己的領口的扣子後看向周原青和被周原青抱住的馬蘭彩後笑著說:“原青,乾嘛這麼看著我。怎麼?嫌曲子不夠喜慶?”

周原青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掰斷了手裡的小樹枝然後將它丟入火裡後,才看著劇烈燃燒的篝火喃喃自語道:“這次協防八仙島(江心洲)的任務你怎麼看?”

荀江海笑著站起身來,用自己那頂船帽隨意的在褲腿上拍了拍,才笑著看向周原青:“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嘛?我操這個閒心乾嘛?”說完就探手抓起自己的外套懶洋洋的披在肩頭。

“各連隊的情況怎麼樣?”周原青看荀江海走遠了,趕忙追著問了這麼一句。

荀江海晃晃悠悠的腳步猛的停了下來,他笑著轉過了身,“放心吧,賢親王,咱們兄弟做事你放心,這次一定把八仙島守好。”說完那句話,他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漸漸地變為嚴肅。他皺著眉緊緊的捏著拳頭,最後有些痛苦的說了句“現在咱們荊楚省夠亂了,我不會允許趙小胡子再來搗亂的。”

馬蘭彩這個女人趴在周原青懷裡,昏暗的火光讓她白天看起來還頗具風情的桃花眼的眼角皺紋更深邃了幾分。不過她胳膊上的那對蕾絲連袖的五指手套上的純黑色薔薇圖案的鏤空印花讓她多了幾分性感和嫵媚。她看荀江海走遠了,笑著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指甲輕輕劃過周原青的臉頰。而後她那對眯起的眼睛幾乎被修長的睫毛覆蓋,她笑著靠在周原青的肩膀上小聲說:“原青,我覺得宋省的趙連雖然每次都在八仙島碰瓷,不過這次他在攜大軍而來,估計並不簡單。”

“趙小胡子的本事不大,但是膽子不小,這次如果不把他打疼了早晚是個禍害。不過他趙連隻是小麻煩,武廿無和李玄才是禍害。”周原青就這樣一邊將乾透了的小樹枝丟到火堆裡,一邊怔怔的看著火堆發呆。不斷被丟進乾柴的篝火讓他背後的影子跟隨著火苗忽長忽短,就像影子有了生命是在那裡張牙舞爪的跳動著。

營地裡除了篝火的劈啪聲,以及江濤拍案的水聲以外特彆的安靜。荀江海叼著煙晃晃悠悠的在營地裡溜達著,他看到幾個士兵在圍著一口大鐵鍋,這口鍋裡正在煮槍——現在這一把把自動步槍的木質槍托和護木以及一些橡膠部件已經拆下來了,現在鍋裡煮的是一條條純粹的鐵疙瘩。

鐵鍋在咕嘟咕嘟冒泡,一個戴著隔熱手套的班長對手下的新兵罵罵咧咧的說“讓你們擦槍,你們整得槍都臟成什麼鬼樣子了。”說完就‘哢嚓‘的一聲拉開槍栓,對著臟呼呼的槍膛舀了一大勺開水就淋了進去。

伴隨著熱水澆在那團黑漆漆的油泥上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爛油味兒,荀江海看著那個被熏得連連咳嗽的老班長,嘴角也不由自主呃呃泛起一抹溫馨的笑。這個老班長是末世前周家的保安隊長,也是他這個周家的家生奴才和周原青和周原禮這兩位大少爺的射擊教官。

周原禮稱帝之前,這位趙傳儒教官就因為念叨了一句,“這末世了,今天張三當皇上,明天李四當皇上,都叫萬歲,王八羔子才萬歲呢。”就因為這句話,周原禮大罵這位趙傳儒教官‘寡廉鮮恥,利欲熏心‘,把他從荊楚鐵衛第七師的師長一口氣貶到了一個班長。

趙傳儒的事兒在這個隻有荊楚省一省之地的帝國中也都是‘家喻戶曉‘的。所以這個趙班長罵誰,誰也都是聽著。荀江海就這麼笑著看自己師傅給那群菜鳥講槍。

隻聽趙班長眯著眼看了看槍膛,然後一把就把槍塞到一個新兵的懷裡,罵罵咧咧的說:“小兔崽子我給你拾掇槍,你倒是看起來了,油都鬆動了,拿回去好好擦。一個五六式都被你拾掇成這個鬼樣子。你還配當兵?”

荀江海看到自己師傅得了空,於是蹲在陰影裡的他趕緊丟掉煙頭,趕緊一腳一腳踩滅了才拎著兩瓶白酒滿臉堆笑的走了過去。

“師傅,忙完了?”荀江海趕忙笑著迎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給周圍對他敬禮喊‘營長‘的士兵發煙。“今天急行軍兄弟們辛苦了,等明天到了八仙島我好好給大家改善改善夥食。”

“改善啥。吃槍子兒嗎?”趙傳儒聽了自己徒弟的話,一屁股坐在身邊的小馬紮上,他熟練地卷起一支旱煙,在荀江海殷勤的湊過來的火苗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才看向那群新兵緩緩說道,“你們一邊玩會去吧。”

荀江海一聽就知道趙教官有話說,於是微笑著對周圍那群新兵點點頭,等所有人都走開了,才笑著說:“師傅,你可真不給我留麵子啊。”

“切,你這種二流角色軍官,還指望我多尊重你?”趙傳儒拿起那個白瓷瓶,看了看嘿嘿一笑,然後又有些警惕的說,“小兔崽子,我記得上次你給我送酒還是你八歲那年。那會我剛揍了你,你這個小雜毛直接給了一瓶尿。”

荀江海聽了老臉一紅,他現在都是三十的人了,雖然從小就是吃趙教官的大嘴巴子長起來的,可突然被師傅當麵說這種事,還是有些尷尬。

“師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還記著呢。”荀江海邊說邊打開了白瓷瓶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散開來,“師傅,有這麼香的尿嗎?這可是三十年多年的汾酒。”

“三十年的汾酒?你小子還真有心。”趙傳儒接過酒瓶,輕輕晃了晃,然後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蕩漾,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師傅這兩瓶酒,一瓶是原青的,一瓶是我的。這都末世了,還總打仗我們也沒什麼孝敬您的。您喝了這兩瓶酒就走吧,我們這次...”荀江海說到這裡,原本嘻嘻哈哈的他,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眼角也泛起了淚花。

“小胡子準備打八仙島?”趙傳儒放下酒瓶,目不轉睛的看著荀江海,繼續問“不就說趙小胡子嗎?說吧,多少人?”

“據說趙連這次出動的有戰鬥人員一萬五千,工程部隊兩萬五千,各種大口徑火炮足足有一百多門,炮艇五十多條。”荀江海說到這裡看了看師傅,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師傅您走吧,這場仗我也沒打算叫原青跟著我去送死。你是有本事的人,他是該做大事的人。我...我沒啥用....”

趙傳儒聽了這個數字,心裡也被嚇得突突直跳,他們這個營也就一千來人,雖然八仙島上有荊楚鐵衛的第七師,可沒誰比他更清楚鐵衛第七師的情況,周原禮自從免了他的鐵衛第七師的師長以後不光沒給過鐵衛第七師任何的人員和裝備的補充。而且還是哪個師缺人,就從第七師拉人,現在的八仙島上基本上就是兩千來人的老弱殘兵,雖然永備工事裡還有重炮,不過趙傳儒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些大炮是個什麼狀況。

現在的趙傳儒隻是希望那裡的黃崗岩結構的永備工事千萬不要再有什麼問題,畢竟這可是荊楚省攻擊宋省的橋頭堡,一旦丟了這問題可就太嚴重了。

趙班長的感覺臉頰開始不受控製的微微抽動了起來,他用力的搓著自己的下巴,試圖用這種辦法掩蓋自己的緊張。可是他痛苦的眯起來的眼睛和發出嘖嘖聲的嘴巴,以至於任誰隻要看他一眼都能瞧出他的糾結。江水拍打在岸邊,此時正值枯水期,所以濤聲綿軟而無力。

“有了,有了!我有辦法了。”趙傳儒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他那激動的樣子嚇得荀江海差點從馬紮上掉下來。可他卻絲毫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反而興奮的大叫道:“哈哈哈,你這個孬小子,平時看起來那麼精明的人這次怎麼那麼笨呢?我有辦法這次直接把小胡子剁碎喂狗。”

荀江海不可思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師傅,他這次確實是求師傅拿主意的,也知道老趙熟悉八仙島的地形。更是個有辦法的老兵,不過他想到的都是自己的這位師傅怎麼幫他出謀劃策讓他可以多守住八仙島一段時間。等到周原禮能平定了荊楚內部的叛亂,如果他活著就是大功一件,即使他戰死了,隻要他可以把趙連拖在那裡的時間夠久。那麼即使趙連奪下了八仙島這個跳板也都會失去原有的價值。可剁了小胡子喂狗這是什麼情況?

荀江海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趙傳儒,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趙傳儒卻是一臉的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師傅,您……您不是開玩笑吧?這可是趙連的主力,咱們就憑這幾個人,怎麼……怎麼……”荀江海結結巴巴地說。

趙傳儒嘿嘿一笑,擺了擺手,示意荀江海不要急躁。他俯身向前,壓低了聲音,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八仙島從地址上來說非常的複雜,首先八仙島是一個沙洲。因為八仙山阻隔了楚水和泗水的讓這裡流速緩慢才形成了那樣的一個巨型沙洲。所以咱們的八仙島才能依托花崗岩構築了一係列的永備工事。”趙傳儒開始用樹枝在沙地上勾畫著八仙島的基本地形情況和火力分布圖。他一邊畫一邊說“要打八仙島其實很容易,可想要隻利用炮擊就摧毀堅固的花崗岩隧道和一些隱蔽的大炮其實是很難的。至於打隧道,無非就是煙熏和水淹。咱們八仙島的隧道規模很大,這兩種辦法都很難奏效。不過他趙連真的要打,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阻塞八仙島地下那條流量驚人地下河,讓咱們原本就低於水平麵的隧道因為地下水的暴漲被完全淹沒。”

荀江海聽了不由連連點頭,他不斷的思考著對應的策略,可他總覺得抓住了什麼,可又覺得思路總是一閃而逝。最後他放棄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一臉無奈的說:“他們不會咱們的上當衝進隧道的。”

“笨蛋,乾嘛那時候動手呢?”趙傳儒指向附近一座0米相對海拔的高地後才說道,“傻小子,他們無論是阻塞地下河還是在島上壓製守軍,把守軍困在洞窟裡餓死他們總是要登島的。登島前十二海裡就是登陸部隊最脆弱的時候,你看這座山小山上布置幾門0炮,是不是就可以給他們來個突然驚喜?到時候老子我親自守這裡,到時候這座山很自然的就會變成登陸作戰的勝負手。”

荀江海聽到趙傳儒的計劃,眼睛一亮,他終於明白了師傅的用意。這個計劃利用了八仙島的地形特點和敵人可能的行動路線,通過在關鍵位置布置炮火,打亂敵人的登陸計劃。

“師傅,您是說我們利用這座高地,在敵人登陸的時候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荀江海興奮地看向那座小山,他眼神中也開始透露出了那種難以抑製的興奮感。

“笨蛋,這隻是誘餌。我到時候會帶人守在這裡,你們給我三百人就可以利用枯水期河床泥濘且狹窄的特點,吸引住他們的兵力。”緊接著趙傳儒順著自己畫的河灘地形圖另一處的位置畫出一個肩頭後才得意的說“到時候,你們帶領著咱們蒼雲衛剩下的七百多人。還有六千盟那一百來人,直接撲向趙連的指揮部。這樣一來趙連的主力在泥濘的河溝子裡,他的前鋒在八仙島上。他的基地則在你們的打擊範圍內。”

荀江海聽著趙傳儒的計劃,心中湧起一股激動之情。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防禦計劃,而是一個大膽的反擊策略,充滿了冒險精神和戰術智慧。

“師傅,您這個計劃...太冒險了。”荀江海雖然心中激動,但也不免有些擔憂,“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拿下趙連的指揮部,或者他們提前發現了我們的動向,那我們不就....”

趙傳儒擺了擺手,打斷了荀江海的話,“戰爭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沒有絕對的安全。我們的優勢在於對地形的熟悉和對敵人行動的預判。而且,我們還有出其不意的元素。隻要計劃得當,行動迅速,我們就有機會打亂他們的陣腳,一舉擊潰趙連。”

荀江海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趙傳儒說的都是實話。戰爭確實充滿了不確定性,但同樣也充滿了機遇。他看向趙傳儒,眼中滿是堅定,“師傅,我明白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趙傳儒點了點頭,他知道荀江海已經理解了他的意圖。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好,我們就開始準備吧。首先要做的是偵查,了解敵人的具體部署和動向。然後,我們再根據情報製定詳細的行動計劃。”

荀江海也站了起來,他看著趙傳儒,心中充滿了敬意和信任,“師傅,我聽您的。”

兩人在篝火旁對視一笑,雖然夜色深沉,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光明和希望。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會異常艱難,但隻要有決心和智慧,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趙傳儒再次拍了拍荀江海的肩膀,“好了,我們分頭行動。你去組織偵察兵,我負責協調各連隊。明天一早,我們在指揮帳篷裡碰頭,討論具體的行動方案。”

荀江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營地深處走去,準備開始行動。趙傳儒則拿起酒瓶,再次倒了一杯汾酒,慢慢品嘗著,同時思索著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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