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在廢墟之上,此時的楚陽市萬籟俱寂,就好像剛才的炮擊和楚天明那撕心裂肺的慘叫,都從未出現過一樣。他就那麼一動不動躺在那裡,感受著冰冷的地麵刺骨的堅硬。他的雙眼緊閉,抵禦著塵埃,但每次眨眼,細小的顆粒就像細沙一樣摩擦著他的睫毛。呼吸中,背部和腿部的刺痛似乎在提醒他,他還活著。他輕輕搖頭,想要驅散眼前的朦朧,卻隻是換來了一陣暈眩。
夜風帶著廢墟的氣息輕拂而過,泥土與金屬的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燒焦的氣味充滿了他的鼻腔。他不自覺地皺起鼻子,深呼吸想要緩解那股刺鼻的氣味,卻隻是讓自己更加意識到空氣中的不適。
楚天明的脖子上還戴著電擊項圈,剛才的電流差點要了他的命。他的皮膚被電得通紅,還冒著白煙,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味。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試圖用手去摸一下脖子,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在顫抖,根本無法控製。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一陣猛烈的電擊過後,乾裂的嘴唇上傳來細微的痛感,楚天明意識到自己急需水分。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那濕潤的感覺在口腔中隻是曇花一現,隨後更是加深了他對水的渴望。他的舌頭不自覺地舔過乾燥的唇瓣,尋找著哪怕一絲絲的濕潤。
楚天明的身體不斷顫抖著,他的皮膚因為被那個骷髏麵具女戰士暴打而變得青紫,嘴角還在不斷滲出鮮紅的血和透明的涎液。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淺薄,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陣疼痛。他的聽覺似乎變得異常敏銳,仿佛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仿佛是生命的最後鐘聲。
電項圈的電擊讓他的身體麻木不堪,他的肌肉不斷抽搐著,仿佛要脫離他的控製。他的視覺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晃動,讓他感到頭暈目眩。他的味覺已經完全喪失,口中隻有苦澀的味道。
楚天明的手指顫抖著,摸索著身邊的廢墟。破碎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鋼筋傳遞著刺骨的冷意和堅硬。指尖感受到的粗糙,每一次觸摸都像是在磨礪他的生存意誌。他的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嵌入掌心,鮮血從掌心滲出,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有一股深深的疲憊和絕望籠罩著他。
小女孩目睹了楚天明的掙紮,她的眼中滿是驚恐和同情。淚珠在她的睫毛上顫抖,最終墜落,濕潤了地麵。她的嘴唇顫抖著,乾裂的唇角顯露出她的焦慮和不安,輕聲地呢喃:“叔叔,你...你沒事吧?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大姐姐會打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以至於到了最後楚天明聽到了女孩的哽咽。
“沒事的,那個姐姐和叔叔做遊戲,沒有你的事。”楚天明的嘴臉因為挨了幾記擺拳和最初的那猛烈膝撞讓他整張臉都已經腫了起來,說話也是一陣陣含混不清的聲音,就像是被塞了一個雞蛋在嘴裡一樣。
楚天明的目光落在了緊緊束縛在脖子上的鐵質電擊項圈上,項圈的鐵鏽中透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玩意,不會是從哪個死掉的奴隸或者是鬥狗脖子上摘下來的吧。不過這東西既然可以摘下來套在我的脖子上,那就應該有接口吧。”他這麼想著,就伸出顫抖的手,摸索著項圈的邊緣,尋找著可能的鎖扣或機關。但項圈緊密無縫,沒有任何可以操作的部分。指尖感受到項圈的冰涼,每一次觸摸都是對剛剛結束的電擊痛苦的提醒。
他用力扳動、扭動,甚至用石塊敲擊項圈,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項圈依舊牢牢地鎖在脖子上....
“叔叔,你彆弄了,你再這樣用石頭砸自己的脖子會把你弄上的。”此時自覺辦了錯事的女孩剛說完就迎上了楚天明的目光,嚇得她趕緊把玩具熊放在自己的麵前。
楚天明聽到女孩的話,忽然有了主意,他輕聲對小女孩說:“讓我看看你的小熊,好嗎?”小女孩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小熊遞給了楚天明。
楚天明看著這個小熊,它的拉鏈就那麼敞開著棉花從裂口中露出。
楚天明嘴裡的腥的有些惡心,於是咽了咽嘴裡的血沫,然後等著自己狀態稍稍平穩了一些後,小聲說:“孩子你可以把小熊借給我一下嗎?叔叔想要掙脫這個鐵圈。”
小女孩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把那個玩具熊遞給了他。楚天明輕輕用手指擺弄著這個小熊,他得手指剛接觸到這些柔軟而潔白的棉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已經被鐵項圈邊緣劃破的手指。
“剛才這個項圈太紮手了,要不纏上一圈棉花再試試?”楚天明想到這裡,於是就將棉花纏繞在手指上,保護手指不被項圈再次割傷,然後再次嘗試去摸索電擊項圈的邊緣。柔軟的棉花在指尖形成了一層保護,減少了直接接觸項圈時的疼痛。楚天明小心翼翼地沿著項圈的邊緣摸索著,耳邊回蕩著嗡嗡的耳鳴聲,讓他的動作變得笨拙而艱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額頭和眼角的血液不斷地沿著楚天明的臉頰滑落,與灰塵混合,形成了一道道暗紅色的軌跡。血腥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感到一陣惡心。他的動作因為那個女戰士給他那一記正中麵門的膝撞而帶來的耳鳴和強烈的暈眩感而開始變得笨拙,每一次晃一晃腦袋才能讓眼前少幾個重影。那項圈的冰涼和堅硬和無數的重影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和弱小,指尖的棉花雖然提供了一絲保護,但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楚天明的手指因為反複的摸索和敲擊而變得紅腫,甚至有幾處被項圈的鋒利邊緣劃出了新的傷口。血液和棉花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感覺讓他的動作更加艱難。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一陣刺痛,但他仍然沒有放棄,儘管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汗水從他額頭滑落,滴落在他的手上,混合著血液和灰塵,形成了一種汙濁的混合物。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喉嚨乾澀,仿佛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咚咚作響,仿佛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小女孩看著楚天明的努力,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低聲說:“叔叔,彆弄了,你的手已經受傷了。”楚天明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將小熊遞還給她,歎了口氣說:“孩子,我可能要去找個人很危險的,你就彆跟著我了。”說完,楚天明的身軀在廢墟中掙紮,楚天明的腳下踩著碎石,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他的視線穿過夜色中飄散的塵埃,尋找著張洪的蹤跡。空氣中彌漫著煙塵和燃燒後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著火炭,喉嚨裡仿佛有火在燃燒。
一小時二十五分後,楚天明站在環水縣的邊緣,此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用廢棄汽車堆砌焊接而成的高聳城牆。城牆高達數十米,表麵布滿了鏽跡和刮痕,給人一種破敗不堪的感覺。
城牆上方,一些金屬杆和鐵絲網交錯縱橫,此時那些原本楚雄布置的機槍哨位上並沒有人。而在城牆的正中央,有一扇敞開的黃色金屬大門,門的兩側是已經損壞的車輛和散落的零件,顯得格外荒涼。
楚天明緩緩走近大門,他能夠感受到腳下的地麵傳來的震動。他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這扇大門。大門的表麵已經生鏽,一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痕,仿佛隨時都可能倒塌。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門軸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仿佛在抗議著他的舉動。走進大門,楚天明看到了一個被廢棄的世界。
街道上到處都是破舊的汽車和建築物,牆壁上貼滿了斑駁的海報和廣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在這個寂靜的世界裡,楚天明的腳步聲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傾聽他的腳步。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腳下的碎石和瓦礫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街道兩旁的建築物顯得格外陰森,有些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破碎,有些建築物的屋頂已經坍塌,露出裡麵的廢墟和殘骸。楚天明的目光掃過這些廢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也加快了節奏。他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楚天明穿過一條狹窄的街道,兩旁的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血跡和抓痕。他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經在這裡生活的人們,他們經曆了怎樣的恐懼和絕望。突然,一隻黑色的烏鴉從頭頂飛過,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
他繼續向前走,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路口中央矗立著一座破舊的雕像,雕像的臉上布滿了青苔和汙垢,看不清原本的模樣。楚天明停下腳步,凝視著雕像,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仿佛能感受到雕像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讓他不寒而栗。
隨著他逐漸接近目的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幾乎可以觸摸得到。楚天明的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仿佛是對這個廢棄世界的挽歌。
楚天明腰間掛著張洪的腦袋,顯得異常沉重。張洪的麵容依舊保持著生前的威嚴,儘管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似乎在訴說著他曾經的輝煌與權勢。然而,現在他的雙眼緊閉,再也不會睜開,那曾經銳利如鷹的目光,如今黯淡無光。
楚天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他知道,自己手中提著的不僅是張洪的人頭,更是他為了救弟弟不得不做出的選擇。這個選擇讓他感到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他的腳步在廢墟中回響,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的心。他穿過了空曠的街道,繞過了倒塌的建築物,最終來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這裡的牆壁上爬滿了蔓藤,地麵上布滿了雜草和亂石。楚天明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放下了張洪的人頭。
他靜靜地坐在一旁,凝視著張洪的麵容,思緒漸漸飄遠。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想起了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為了救弟弟,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在這個廢棄的世界中,時間仿佛凝固了。楚天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絲涼意。楚天明不禁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楚天明坐在廢墟之中,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張洪的頭顱。四周的寂靜被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他抬頭望去,隻見一隊士兵正朝他走來。這些士兵身著深灰色的迷彩戰鬥服,布料上有著精細的紋理,能夠很好地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他們的頭盔設計先進,配有夜視儀和通訊係統,確保在任何環境下都能保持視野清晰和通訊暢通。
士兵們手持的自動步槍是最新的 hK433型突擊步槍,槍身線條流暢,握把和槍托都符合人體工程學設計,確保長時間持槍也不會感到疲勞。槍口裝有消音器和戰術手電,能夠在必要時迅速切換模式,應對不同的戰場需求。他們的戰術背心上掛著多個彈匣袋,每個彈匣袋都裝滿了 5.56 毫米口徑的子彈,確保火力的持續。
這些士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他們的腰間除了手雷和急救包,還裝備有多功能刀具和繩索,這些裝備在戰場上能夠提供額外的生存和作戰能力。他們的腿部裝備有護膝,保護他們在複雜地形中行動時不受傷害。每個士兵的靴子底部都裝有鋼板,以防止尖銳物品刺穿,同時提供良好的抓地力。
這些人的步伐穩健而有力,他們的靴子踏在廢墟的碎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們的裝備齊全,每個細節都顯示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部隊。他們的胸前都佩戴著一個小型的顯示器,上麵顯示著地圖和任務信息,這些信息實時更新,確保士兵們能夠隨時掌握戰場動態。
楚天明緩緩站起身舉起雙手,此時他的全身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鋪滿,他知道抵抗無異於徒勞,便任由士兵們圍了上來。士兵們沒有多話,隻是用槍口示意他跟隨。他們的動作專業而迅速,很快就將楚天明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士兵們的眼神警惕,隨時準備應對楚天明的任何反抗。
隨著士兵們的押送,楚天明穿過了環水縣的廢墟,他們的步伐在廢墟中的回聲中顯得格外清晰。士兵們手中的步槍不時地左右擺動,警惕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威脅。他們穿過了被炮火摧毀的街道,繞過了倒塌的建築物,最終來到了東郊碼頭。
在這裡,楚天明看到了襄城號戰列艦的壯觀身影。戰列艦如同一座浮動的堡壘,巨大的艦體在月光下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艦體表麵覆蓋著厚重的裝甲,上麵有著劃痕和彈孔,這些痕跡見證了戰列艦經曆的戰鬥和考驗。
戰列艦的甲板上,炮塔和導彈發射器整齊排列,展現出強大的火力。艦橋高聳,上麵布滿了各種傳感器和通訊天線,這些設備確保了戰列艦在海上的指揮和控製能力。艦體兩側,巨大的推進器緩緩旋轉,激起層層浪花,顯示出戰列艦的動力強大。
士兵們押著楚天明走向戰列艦的登艦口。登艦口處,兩名持槍的哨兵站立,他們的目光警惕,手中的步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哨兵們身著與押送士兵相同的戰鬥服,但他們的頭盔上有著額外的標識,表明了他們的特殊職責。
楚天明被帶到了登艦口,哨兵檢查了士兵們的身份後,打開了通往艦內的門。進入戰列艦內部,楚天明被眼前的華麗景象所震撼。艦內的走廊寬敞而明亮,牆壁上裝飾著精美的壁畫和雕刻,地麵鋪著紅色的地毯,顯得莊重而典雅。
走廊兩側,一扇扇金屬門緊閉,門上鑲嵌著金色的徽章,顯示出艦內各個區域的功能。這些徽章上刻有各種圖案,如錨、劍、翅膀等,代表了戰列艦的不同部門和職責。士兵們帶著楚天明穿過這些走廊,他們的腳步聲在金屬的走廊上回響,增添了一種肅穆的氣氛。
這些人帶著楚天明穿過一道道門,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吊燈由無數個小水晶組成,每一個都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楚天明用餘光打量著四周的擺設,牆壁上掛著精美的掛毯,上麵繡著各種戰鬥場景和曆史人物,栩栩如生。這些掛毯不僅美化了艦內的環境,也展示了戰列艦的榮耀和曆史。大廳的一側是一個大型的觀景窗,透過觀景窗可以看到外麵的星空和波光粼粼的楚水,給人一種寧靜而深遠的感覺。可楚天明又哪來的機會欣賞這些呢?
楚天明剛剛多看了一眼,隻覺得猛的一疼——他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槍托,隨後楚天明就這樣被生拉硬拽著帶到了大廳的中央,士兵們站成兩排,形成了一個通道。楚天明站在通道的儘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這些人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他們的目光冷冽,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就像是一群執行任務的機器。
就在這時,大廳的另一端,兩扇雕花木門緩緩打開,發出沉悶的吱嘎聲。楚天明的視線穿過士兵們整齊劃一的隊列,落在了緩緩打開的雕花木門後。
當雕花木門緩緩打開,楚天明的目光被引入了一個新的焦點。一位女軍官從門後走出,她身姿挺拔,步伐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
她的麵容姣好,如雕如琢。眉毛濃密且修長,如柳葉般微微彎曲,給人一種溫柔而堅定的感覺。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夜空中的繁星,熠熠生輝,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智慧和堅定。她的鼻梁挺直,線條流暢,使整個麵部輪廓更加立體。嘴唇微薄,唇色自然而粉嫩,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透露出她內心的自信和從容。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宛如羊脂玉般光滑,散發出一種健康的光澤。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軍禮服的套裙,深藍的顏色與她的膚色形成了和諧的對比,顯得既莊重又優雅。軍裝的領口和袖口處鑲嵌著金色的裝飾線條,這些細節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彰顯著她的軍銜和地位。
她的頭發被整齊地束在腦後,露出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她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白皙,但那不是脆弱的白,而是堅韌和力量的象征。她的眼睛深邃,仿佛能夠洞察人心,而她的目光堅定,似乎能夠穿透一切迷霧。
她的嘴唇輕抿,沒有多餘的表情,但這種冷靜自持反而更顯得她的強大。她的雙手輕輕搭在腰間,戴著一副潔白的手套,看起來非常的乾練。
楚天明雖然不認識她,但僅憑她的外表和氣質,就能感受到她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她的到來,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都為之一變。
她走進大廳,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有力,她的目光掃過楚天明,她走到大廳中央,停下腳步。那一刻,楚天明仿佛被她的目光所穿透,他的所有秘密仿佛都無所遁形。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是對楚天明的輕蔑與不屑。
“楚師長,我是李淑媛,之前咱們通過電話的。給我解釋一下吧,為什麼要遲到?”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楚天明麵對李淑媛的質問,他試著深吸一口氣,來緩解自己胸膛內急促的心跳,然後費力的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李...李指揮官,你讓我殺張洪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在我們荊楚省有著很高的威望....”說完他就把張洪的人頭放在了李淑媛的腳邊。
李淑媛眉頭微挑,她的目光如同在俯視一隻螻蟻一樣看著張洪的腦袋,隨後一腳踏在上麵,歪著頭打量楚天明,隻見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喲,楚師長真沒有禮貌啊,你現在什麼身份,連下跪這種起碼的事情,都要我教你嗎?”
李淑媛話音剛落她的手指就輕輕地在遙控器一按,楚天明的全身瞬間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所吞噬。這股電流仿佛千萬隻毒蟲,在他的身體裡肆虐啃噬,帶來蝕骨灼心般的劇痛。
電擊項圈釋放出的高壓電流穿透了他的皮膚,直擊他的神經和肌肉,引發了一連串劇烈的生理反應。他的身體如被狂風席卷的落葉,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初始的衝擊讓楚天明的身體猛地弓起,背部僵硬如弓,每一塊肌肉都在電流的肆虐下痛苦地抽搐著。他的麵部表情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雙眼瞪大,布滿血絲的白眼球仿佛要掙脫眼眶的束縛。他的牙齒緊咬,發出咯咯的磨牙聲,嘴角不自覺地流出了唾液,與下巴上的灰塵混在一起,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電流依舊在他的體內肆虐,他的心跳如同脫韁野馬,瘋狂地撞擊著胸腔,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傳遞到他的全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淺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滾燙的火焰,灼燒著他的喉嚨和肺部,讓他感到窒息和眩暈。
隨著電擊的持續,楚天明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無法抑製的抽搐。他的四肢不受控製地抖動著,手指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抓撓著地麵,指甲在粗糙的地麵上刮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腳趾蜷縮著,腳跟在地麵上拖動,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顯示出他在電流控製下無法自主的掙紮。他的身體仿佛不再屬於自己,被電流操縱著,進行著一場殘酷的舞蹈。
電擊項圈的電流在他的體內形成了一個閉合的回路,每一次電流的通過都伴隨著皮膚的刺痛和肌肉的緊縮。他的皮膚表麵開始出現了細小的紅色斑點,這些斑點逐漸蔓延開來,如同一幅詭異的畫卷。這是毛細血管在電流的衝擊下破裂造成的,鮮血從破裂的血管中滲出,染紅了他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被虐待的玩偶。
在極度的痛苦中,楚天明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大腦在電流的衝擊下變得混沌,思維如同被攪亂的池水,無法集中。他想要呼救,但聲音被電流的噪音所淹沒,隻能發出低沉而無力的呻吟。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仿佛置身於地獄的烈火之中,被無儘的痛苦所折磨。
最終,當李淑媛停止了電流的輸出,楚天明的身體像被釋放的彈簧一樣猛地鬆弛下來,躺在地毯上,喘著粗氣。他的心跳逐漸平複,但身體上的疼痛和顫抖仍然持續著。
李淑媛冷冷地俯視著楚天明,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現在你能老老實實的說話了?解釋一下吧,我都說了——你如果下午五點趕不到環水縣,我就會把你的寶貝弟弟淩遲,你怎麼還是遲到了?”說完,微笑著打量著他。
“因...因為...我慫了...我怕你們會直接弄死我。”楚天明說完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李淑媛的眉頭微微一挑,她似乎對楚天明的回答感到一絲驚訝。她慢慢蹲下身來,與楚天明的視線平齊,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慫了?很好!我這人就喜歡聽話的狗,來叫一聲。”
楚天明緊閉的雙眼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的內心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但麵對李淑媛的命令,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直視著李淑媛那冷漠而充滿譏諷的目光。
“汪...”楚天明的聲音低沉而無力,他的嘴唇顫抖著,發出了那令他感到羞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