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鐵窗外,雨絲細密如織,潮濕的空氣在第四軍的地牢中彌漫。牆壁上凝結的水珠不時滴落,發出單調的回響。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光滑的石壁上,苔蘚清晰可見。隨著“嘩啦啦”的鐵鏈聲,一個蓬頭垢麵、身材瘦弱的男子被兩名衛兵押送著。
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我不是什麼秘密特工,我叫王大明...我是個老實人...末世前,我是個老實的有錢人...”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清。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兩名衛兵將他推進牢房,“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鐵門,突然,這男子站起來,衝到鐵門旁瘋狂地搖晃著鐵門,尖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的聲音嘶啞而絕望。他的雙手被手銬銬著,鐵鏈在鐵門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一名衛兵聽到聲音走了過來,隔著鐵門,衛兵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閉嘴!再喊爺還給你鞭子吃!”
王大明聽到衛兵的話,愣了一下,隨後更加瘋狂地搖晃著鐵門,尖叫道:“放我出去!我不是什麼特工!放我出去!”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衛兵沒有理會他,轉身離去,鐵門的大鎖也“咣當”一聲落下。王大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嘴裡喃喃自語:“我不是什麼特工,我是老實人,我什麼也不知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那聲音完全被嗚嗚的哭聲所替代了。
衛兵的背影消失後,昏暗的燈光下隻剩下他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王子騰。男子環顧四周,斑駁的牆壁和生鏽的鐵柵欄讓他感到孤獨和恐懼,他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繼續低聲嗚咽著。
王大明看了看王子騰,委屈而瘋狂地大叫:“你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為什麼不說清楚?我就是個要飯的,你乾嘛說我是秘密特工?”
王子騰心煩意亂,抓起一把稻草扔過去,罵道:“笨蛋!那群人手裡拿著鞭子問你是不是秘密特工,你點點頭就行了。何必讓小爺跟著你一起挨打?”
王大明耷拉下腦袋,繼續小聲念叨:“沒了,啥也沒了,先是錢沒了,然後臉沒了,之後阿紅跑了,再後來連人都不是了,現在可好命都要沒了。也不知道二賴子會不會餓死。算了,自己都要沒命了,還管這些做什麼?”他一遍遍念叨著。
王子騰捂著傷口,看了看王大明的落魄樣,嚷嚷道:“你還配提命?你這副尊容和末世前遊戲裡的僵屍有什麼區彆。”
王大明苦笑著說:“末世,僵屍,這個沒僵屍的末世。我居然想當個沒腦子的僵屍,都是那麼的渴望而不可得。算了,算了,老子這副德行還像是人嗎?”
地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張瑞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平日裡是第四軍中的好好先生,今天臉上卻帶著幾分凝重。士兵在鐵欄外放下一把椅子後,他揮揮手讓衛兵離開,坐在王大明對麵,冷冷地看著他。
王大明被張瑞峰的目光嚇到,身體微微顫抖。張瑞峰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著問:“你就是王大明?”
王大明哆嗦了一下,抬起頭,露出驚恐的眼睛,結巴道:“我...我不是間諜。我隻是一個要飯的。我老婆叫阿紅...”他沒再說下去,因為阿紅已經用裝鬼那種極端的方式,。逼他寫了放棄婚姻證明。
張瑞峰的目光掃過地牢,定格在王大明和王子騰身上,緩緩開口:“我勸你儘快交代,因為一會兒就要有真正的狠角色來問話了。”
此時的走廊內,傳開了一陣清脆的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隻聽一個女人帶著幾分慵懶和倨傲的口氣說道:“喲,張副參謀長,你說的狠角色不會是我柳青吧。”
王子騰作為天王軍的少主,接觸過太多第四軍的情報了。這柳青的可怕,他可是早有耳聞的。在整個第四軍裡,也隻有武廿無不知道她的可怕了。
王大明還要再說些什麼,嚇得王子騰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王子騰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把王大明捂死,隻是死命的按住他的嘴巴,緊張的看著傳來皮鞋聲的那個走廊的儘頭。
隻見走廊儘頭的燈光下反射出一個女人的影子。那影子被拉得很長可依舊可以看得出她身材修長,凹凸有致。
她就一邊笑著和張瑞峰打招呼,一邊閒庭信步的走來,仿佛地牢裡的陰森和**的氣味完全不會影響她的心情。女人越走越近,漸漸地可以看出模糊不清的輪廓,而後身影越來越清晰。隻見這個自稱是“柳青”的女人,用手指在自己的頭發上輕輕一劃,原本束在腦後的金色長發瞬間變成了黑色。
隨後這個穿著及膝黑色皮裙的女人,就那麼閒庭信步的走來。此時的她正慵懶地用夾著香煙的手揉著自己的後腦,那一頭剛剛變幻了顏色的頭發就像是黑色的絲綢一樣光滑明亮,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一隻在玩弄老鼠的貓一樣優雅而傲慢。
地牢中光線昏暗,柳青的眼神顯得越發幽深,她微笑著說:“天蛾人柳青。請多關照......” 柳青吐出一口煙霧,煙霧幻化出很多似乎是在痛苦尖叫的人臉。
還不等王子騰和王大明害怕,張瑞峰就先站起身,將唯一的一把椅子讓了出來。
張瑞峰擦了一把冷汗,麵色嚴肅的對著鐵門另一側的兩人說道:“這是我們武廿無軍長的太太,柳青,柳夫人。”
王大明用顫抖的聲音慌忙說:“長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個要飯的,我沒當過間諜,我也不是什麼特工。”
柳青冷冷地看著王大明,她抬手彈了一下煙灰,然後吐出一個煙圈。嘴裡發出一陣嘖嘖聲,搖了搖頭,最後慢條斯理地說道:“彆著急,我會好好審問你的。不過,我現在對那個王子騰更感興趣。”隨後玩味的看了一眼,已經抖得篩糠的王子騰笑道:“臭小子,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自己說吧。我們廿無好心好意告訴你們金陵要被洪水淹沒。還給你們天王軍留好了地盤。怎麼你們就又跟孔雀軍攪到一起去了?”
王子騰此時也不顧身上的疼痛,扶著欄杆站起來,不屑地冷笑道:“你不敢殺我,武廿無喜歡我姐姐。你要是殺了我,你不怕被他討厭嗎?我可是王美芳的親弟弟,我.....”
“哈哈哈”柳青還不等王子騰說完,就哈哈大笑著丟出一個女人的腦袋。那正是孔雀軍的司令李玉玲的人頭。
柳青興奮的看著王子騰,隨後一把揪起來王子騰的臉皮說道:“你姐姐和李玉玲一樣都是騷擾我老公的渣子。李玉玲我都能殺,你覺得我會不敢殺王美芳,還是不敢殺你王子騰。”
王子騰最終還是慫了,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尿褲子裡了。剛才他還琢磨著既然自己的姐姐不在牢裡,一定是被武廿無接走了。可現在想來也許是遭了柳青的毒手。
柳青微笑著看了看王子騰,玩味的說道:“王子騰,你知道我老公過去對我,怎麼說的嗎?他說我可不止是老婆,還是家人。犯什麼錯,他都會原諒我。你猜我把王美芳剁碎了喂狗,他會不會生我的氣?”
“彆殺他,我末世前是個金融家,我可以幫你們重塑廬州的金融秩序。”王大明大喊道。
柳青聽了王大明的話,她俯下身子,雙手撐著膝蓋,目光從張瑞峰的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王大明身上。
王大明被她盯著,嚇得瑟瑟發抖。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開口說道:“你就是王大明?你不是說你隻是個乞丐嗎?還有給我說說看,你一個末世前混金融圈的人對我們能有什麼用途?”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王大明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說道:“現在末世了,金融業垮了,所以我是個要飯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金融沒用。”
柳青嗤笑一聲玩味的看了一眼這個乞丐,隨後嘴角一撇說:“王大明你可想好了。我可是知道你隻是個乞丐。現在如果你閉嘴,我也許會把你放了。如果你堅持要說自己的作用,最好先掂量一下你的斤兩。”柳青看了看王大明堅定的眼神,於是坐回椅子說:“那你就講講吧。如果你隻是個末世前騙大爺大媽買金融產品的貨色,小心我拿你喂狗。”
王大明此時想起了所有人給自己的屈辱,於是他暗自說道:“拚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想到這裡王大明跪下說道:“柳夫人,您可能聽過我末世前的名字。我就是末世前引發了一次股災的王闖。我末世前到處被通緝,所以才改名叫做王大明。我給您和第四軍的建議就是所有稅收以黃金征收穩定黃金價格。”
王大明看柳青沒說什麼,於是繼續說道:“現在所有的金融體係都已經崩塌。黃金沒有了機構的背書已經在市場上出現了供大於求的現象。所以黃金持續的在貶值而米價持續的在增值。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人們都吃不飽飯。都要用黃金來換米吃。所以現在已經到了離譜的一斤米,一斤金。一旦米在市場中大量流通,那麼米就失去了實用價值成為了金融工具。雖然流民們可以吃變異草籽來果腹。可一旦第四軍統一了淮省,就勢必與其他大勢力進行大宗交易的時候我們就要麵臨大米的外流,這是一個風險。”王大明說完這些,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柳青,等待著這個女人對她命運的宣判。
柳青似乎聽夠了,站直身子,對王大明說:“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問你,你這麼和盤托出以後你還有什麼用。”
王大明知道這位柳夫人是要抬舉自己,於是直接匍匐在地大聲說道:“第四軍手下有很多學生兵,學金融的人也多得是。可我有二十多年的成功經驗,這份直覺和金融的敏感性,並不是短期用知識就能彌補的。”
柳青點點頭,顯然十分認可王大明的話。她轉身對張瑞峰說道:“張副參謀長,你怎麼看?”
張瑞峰想了想,說道:“柳夫人,老朽覺得這個王大明確實對我們有用,可以留下。”說完這話,他看向王大明問道:“你有什麼要求嗎?”
王大明想了想說:“我沒什麼要求,不過希望我能負責淮河沿岸的財稅工作。”柳青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張瑞峰在一旁趕忙補充道:“柳夫人,淮河沿岸的稅牽扯太大了。原本一直是咱們和孔雀還有明鏡台共同負責。現在孔雀軍被咱們打垮了,可咱們還沒有和妙覺和尚談妥新的規矩......”
柳青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然後對著王大明說:“說說看,為什麼你要負責淮河沿岸的財稅工作?”
王大明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到精神一振,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王大明一下就來了精神,曾經灰暗的臉上也一下就有了精神,隻聽他自信的說道:"柳夫人,如果您信任我,讓我負責淮河稅務,我會在淮河稅務穩定後,逐步以黃金征稅。”他抬頭看了看柳青似乎是在思考,於是耐心的解釋道:“現在黃金估計已經貶值到了穀底,平民用糧做買賣,大勢力用炮彈交易。咱們廬州這裡工業底蘊雄厚,一旦咱們高調收金。手裡有金的人就會快速向咱們靠攏。那些可都是末世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他們都是末世前的社會精英。一旦這群人彙聚起來,那是多麼大的力量啊。”
柳青和張瑞峰對視了一眼,柳青突然笑了,她說:“張副參謀長,你以為呢?”張瑞峰看著柳青,他既覺得王大明說得有道理,又覺得風險太大。
張瑞峰沉思片刻,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我還是覺得需要軍長親自定奪。”
第四軍,軍部,我的辦公室內,柳青從背後抱住我的肩膀,貼在我耳邊小聲說:“廿無,我給你看個東西。我可挖到寶貝了。”
我一聽就來了興致,趕忙把柳青拉到懷裡,急切的問道:“什麼寶貝?與那個秘密特工王大明有關?”
柳青靠在我的臂彎處點了點頭,隨後朱唇微啟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隨後把一份報告地給了我。
我看了看這份報告上麵寫著“恢複黃金貨幣體係建議書”。我一看這個題目就皺了皺眉,心說:“又是哪個書呆子給柳青這個傻丫頭灌了**湯?”
可畢竟是柳青拿來的,於是我就耐著心看去,可開篇就讓我有些皺眉:“基於目前貨幣體係崩潰,水災侵襲,企業倒閉,市場混亂,社會動蕩等現狀,可采用恢複黃金貨幣體係的形式來維持市場秩序。建議恢複黃金貨幣體係。”我看完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又是哪個書呆子提的?黃金貨幣體係?”
柳青嘻嘻一笑往我懷裡拱了拱,說道:“這可不是書呆子提的,這是那個王大明提的。”
我聽柳青這麼一說,立刻就沒興趣了,可還是勉強保持有點興趣的樣子。問柳青:“這王大明不是個臭要飯的嗎?他怎麼會知道黃金貨幣體係?”
柳青歎了口氣說道:“這王大明啊,就是末世前的那個金融家王闖。畢竟人家也是藤校出身。在金融界也是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
我聽柳青說完,不由得一怔。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試試。”
柳青點點頭,說道:“我打算試試,咱們淮河兩岸原來米和金就可以自由兌換。如今貨幣體係崩潰,米價暴漲,金價暴跌。反而可以利用這個關係。在淮河兩岸恢複黃金貨幣體係。”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喝了口茶說:“‘我覺得有必要斃了他。”
柳青一聽就不樂意了,一拳捶在我胸口上,嬌嗔道:“我記得末世剛開始的時候,你可是個老好人啊,怎麼這麼殘忍啊。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出個理由來。”
我眉毛一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問:“你確定想聽?”
“廢話快說,要不老娘饒不了你。”柳青氣鼓鼓的彆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親了親她氣鼓鼓的臉蛋,隨後慢條斯理的說:“老婆,不是我要他死。而是他找死。你看最早王大明這個秘密特工這個名頭,就是王大林弄丟了王子騰這個戰俘,張瑞峰隨口胡說的。我也罵了一頓王大林。可他畢竟是老爺子把軍長交給我的時候,刻意安排來輔佐我的。我把人家一頓好罵,總得安排個出氣筒吧。當時我也就沒在意,畢竟和王子騰一起跑的,我覺得怎麼也得是個天王軍殘黨,斃了也就斃了。”我喝了口水繼續說:“後來呢,你又查到了,他就是個要飯的。王大林畢竟也是咱們第四軍的參謀長,這廬州以內除了咱們一家子就屬他了。他也犯不上和一個叫花子計較。可現在不一樣咯,他要官。他當官那一天必須得死。這也是給王大林一個交代。”
此時安娜正好走進來,拿著一份文件拍在我頭上說道:“你倆注意點影響,大白天的。對了,怎麼王大林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動不動就要殺人啊,”說完就拿起我的水杯喝起了水。
我看著自己的兩個老婆,無奈了,繼續解釋吧。畢竟這種事還是早說清楚比較好。
“就王大林那個腦子,他想不到這些,可咱得維護他的權威。要不然參謀長這個位置下邊的人還有得爭呢。”我這樣說完,輕輕的拍了拍安娜的手。
我繼續笑著,看向兩女說道:“你們彆覺得他無辜。他王大明這份計劃如果咱們實行。咱們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咯。所以與其到那個時候宰了他。不如現在就宰了他。”
兩女齊刷刷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問:“什麼意思啊。”
我苦笑著說道:“政策的選擇是要看時局的,現在這個情況。各家都用精米結算,就咱們用黃金結算。隻要咱們敢正大光明的收人家各家勢力都會來廬州賣金子。那隊伍能從廬州排到金陵去。人家賣給咱黃金,咱們多少要給人家糧食吧?咱們廬州的工廠用的金子都飽和了金價才會這麼低。咱們掏出去大米白麵換來一大堆金疙瘩。乾嘛用?”
安娜一聽搶白道:“沒本事的人多了,你可不能提建議就殺人。”
我笑笑不說話看向安娜,安娜有些生氣的看向我罵道:“有屁就放。”
我擺擺手很無奈的笑著說:“隻是這樣還真不至於殺人。可他和柳青要了淮河稅務。他要給淮河經過的商旅不收米了,改收金子。哪個做買賣的聽了不跑啊。人家從你這裡過就得換金子,離開你的廬州還要換回來。做買賣那點利潤,這麼來來回回一換就都沒了。”我的話說到這裡,兩個老婆都驚呆了。
我繼續說:“你們想沒想過,如果他管著稅收。他給自己加那麼多麻煩事為了什麼?為了我的宏圖霸業?還是為了這麼一轉手能賺多少好處?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一開始沒想到。彆人也想不到嗎?他隻要這麼乾了,有的是人那樣給他送糧。到時候我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甚至這樣久了,他來個鳩占鵲巢也未可知啊。”
柳青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道:“老公,真這麼凶險嗎?”
我點點頭,隨後說道:“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飯。這個建議一實行咱們難免落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場。而且我想殺掉他還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是末世前的金融大佬王闖。這些危害讓我這個門外漢都能聽得出凶險,我不信他不知道。第二就是他恨咱們第四軍,我的警衛員小劉最近結婚了,娶的那個阿紅就是他的老婆,雖然不是什麼強搶民女,可他王闖出了這個計謀就是想要咱們第四軍死。”
柳青一聽就拔出槍要走,我一把拉住了她問道:“乾嘛去?”
柳青和安娜沒好氣的大喊道:“我殺了他!”
我笑了笑,喝了口茶說:“算了,讓他就去淮河稅務。不過讓他負責培訓新人,先讓這個王闖培訓出幾批稅務人員來。現在金本位是毒藥,可要是有一天咱們能統一江南,哪怕是統一了淮省也不是不可行。現在咱不管他是不是居心不良。等咱們產業做大了不怕他不想投靠咱們,我要讓他老老實實的當我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