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雲開霧散,牛頭寨的烈火雖然並未停歇,但是皎潔的月光已經透過稀薄的雲層和火場的濃煙,將潔白的光芒映照在李采薇嬌小的身軀上。為她那身宛如孔雀翎毛般翠綠的軍裝,描繪出了一抹神秘的銀色邊緣。
她站在山崖邊上,狂風呼嘯,吹動著她的長發,使其在空中飄舞,如同黑色的綢帶般飄逸。草叢中,無數的蒲公英也借助著這股勁風,紛紛揚揚地飛起,與月光、李采薇的身影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麵。
在這靜謐而美麗的夜晚,一個高挑的身影,身著月白色僧袍,緩緩走來。妙覺和尚走到李采薇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溫和而恭敬:“既然交易已經達成,貧僧這就告辭了。希望李姑娘多多珍重。”
李采薇轉過身來,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看著妙覺和尚,颯然一笑,輕輕擺擺手說:“大師不必為我擔心,我們有緣肯定會再見的。不過那時候我也肯定不是什麼牛頭寨的李營長了。到時候也許我隻是個路人,會和您打招呼,希望您還能記得我。”
妙覺和尚看著李采薇,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感慨。他輕輕歎息一聲,然後緩緩開口,吟詠道:
“今人望古月,古月照今人。
悲歡皆過客,歲月不留痕。
烽火亂世中,紅塵夢浮沉。
月華依舊在,靜看世間塵。”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輪明月仿佛也為之動容,灑下更加皎潔的月光,一切仿佛更加明亮了幾分。李采薇聽著這首妙覺和尚即興所作的詩,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她不禁喃喃自語:“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她想要再去看那個背影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在了那片竹林之中。
在竹林的深處,妙覺和尚依舊雙手合十,他並未離開而是緩緩睜開眼睛,雙目之中閃爍出一股深邃而睿智的光芒,他看著李采薇的方向。他隨即雙手合十,隨後吟唱道:“法王涅盤經,萬法生幻滅。淨土隱真容,修羅亦開顏。 人心是苦海,欲念能渡船。明鏡亦非台,何處惹塵埃。”
在牛頭山廢墟上,一陣清風拂過,吹散了濃煙和血腥味,隨後天空中響起了隆隆的雷聲。
妙覺透過竹林的縫隙看了一眼又彙聚起來的烏雲歎了口氣,低低罵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此時,我從林中走出笑了笑問道:“妙覺和尚你是說我,還是說雲彩啊?”
妙覺看了看我,與他一模一樣的臉說道:“武軍長,貧僧昨日已經答應把牛頭寨送給你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後,才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大和尚,我要是告訴你這是個意外你信嗎?”
妙覺和尚盯著我的眼睛好久,最後有些不悅的一擺袍袖轉過身說道:“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你看沒看牛頭寨死了多少人?”
這時柳紅穿著一身特種作戰服,端著一把mp5走了出來說道:“那個陣地是我炸的,確實和我老公無關。隻不過我發現她們在加固陣地,於是就忍不住把幾枚航彈丟了下去。”
妙覺不可思議的看向柳紅,氣得雙手發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他才說道:“你....你,你瘋了嗎?”
柳紅看我沒有反對,於是嚼著口香糖看著妙覺和尚說道:“妙覺,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明鏡台那麼大的地盤難道是充話費贈的嗎?我是瘋子,我可是炸得敵人。你不是瘋子,我們廿無和你談判的時候你可是炮轟第一監獄的。你可彆想動手,我可不怕你。要不要試試?”
妙覺看了看柳青的槍,又看了看我,問道:“武軍長,你.....行吧,貧僧不多說什麼了。牛頭寨陣地送給你了,貧僧能拿到你手裡的第一監獄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一下就把妙覺惹毛了,他大叫著說道:“武軍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安撫道:“妙覺大師,我可沒說我不遵守信用啊。不過您可能是忘了,您答應的可是兩個堡壘換一個第一監獄啊。這牛頭寨就算您送給我的。可還缺一個堡壘呢。”
妙覺一聽也想起了自己的承諾說道:“你說吧,你還要哪個堡壘,是我們明鏡台的我送給你,不是我們明鏡台的我還去說。”
我笑著指向妙覺說道:“末世前我看電視劇有句台詞我很喜歡。人即石垣,人即城郭。所以我要的這座堡壘的名字叫做妙覺。”隨後,我並不理會妙覺驚訝的目光,對柳紅說道:“老婆,套麻袋裝人。”
"你說什麼?你要我......你要我......" 妙覺和尚顯然被我的話震驚到了,他結結巴巴地想要反駁,但似乎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柳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點了點頭,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套黑色的麻袋,隨後她一個箭步衝向了妙覺和尚。
"哎呀,妙覺大師,您配合點哦。" 柳紅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將妙覺和尚套進了麻袋中,然後打了個結實的結。
妙覺和尚在麻袋裡拚命掙紮著,想要逃脫,但柳紅的動作非常麻利,她手腳利索地將麻袋打了個死結。 "搞定。" 柳紅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我走上前去,隔著麻袋拍了拍妙覺和尚的腦袋,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大師。 "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 妙覺和尚的聲音從麻袋裡傳出來,聽上去非常無奈。
我笑了笑,示意柳紅把麻袋扛起來。 柳紅麻利地將麻袋扛在肩上,笑嘻嘻地說道:"行啦,那我們走吧。"
"嗯,走吧。" 我點點頭,和柳紅一起,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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