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鶯兒受不了被兩個太監押著,她掙脫開,抬手瞬間吃下了一顆大力丸,立馬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她將再次上前,打算押著她肩的小廈子推開,力氣大的,小廈子都往後退了幾步,上去就是一巴掌。
“狗奴才,反天了你?”反正她這個小世界,就是囂張跋扈的人設,人都得罪了,還裝什麼,誰上來抽誰就得了,況且,吃了大力丸後,這宮裡沒人能打得過她,隻要改變這次結局,完全可以橫著走。
小廈子感覺自己的牙都鬆動了,看向餘鶯兒的眼裡滿含仇恨,這個惡毒的潑婦,他一定要她死的很慘。
餘鶯兒趁著這個機會,強塞了一顆忠心丸進小廈子口中。
挨了打,打算報複餘鶯兒的小廈子,突然的,沒有了剛剛心裡對餘鶯兒的不滿,和怨恨,如今的他對她那是滿懷敬畏之心。
另一名太監單純的被餘鶯兒的潑辣嚇退了。
安陵容被寶娟護著退了一步,深怕被傷著,蘇培盛拿著拂塵往餘鶯兒身上,試圖驅趕開餘鶯兒。
餘鶯兒不屑的白了他們一眼,上去就掀翻了賜死三件套,她這一係列操作,表現得可謂是比原主還潑辣。
泛著寒意的目光,瞥向上趕著來冷宮逼她就死的安陵容,啞著嗓子冷嘲道:“安答應,你這一副耀武揚威,上趕著來冷宮落井下石,逼我就死的樣子可真醜。”
她可太了解安陵容了,安陵容來冷宮,一方麵是覺得原主一個倚梅園伺候梅花的粗使宮女,都能得到皇上的垂愛,還和她一個縣令之女平起平坐。
安陵容卻連侍寢的機會都沒有,有那麼一次機會,還沒把握住,被皇上退回,成了宮中笑柄。
安陵容心裡不痛快,無非是覺得原主的死期要到了,可以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做給甄嬛看,讓甄嬛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甄嬛。
餘鶯兒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安陵容,她眉眼間滿含怒意,拔高了聲量,“餘氏,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除夕之夜,倚梅園中,‘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你冒名頂了姐姐的恩寵,你還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
餘鶯兒叉著腰,囂張道:“侍寢的勇氣都沒有的人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我為何沒有顏麵活在這世上?皇上當初找的是對上這首詩的人,我剛好對上了那首詩,憑什麼說我是頂替。”
餘鶯兒才不承認,何況她說的也沒錯,當初皇上找的是對上那首詩的人,發現自己找錯了人,又為了討好甄嬛,就要想殺了原主,真是雙標的可以,她是一點都對皇上那老家夥喜歡不起來。
還有甄嬛,清高什麼,還不是從小照著純元皇後培養,借了純元皇後光才引起皇上注意的,誰又比誰高貴了。
蘇培盛搖頭又歎息,餘氏能打又能罵的,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真是從未見過像餘氏這樣戰鬥力強悍的女子。
不過餘氏說的還真沒錯,皇上當初讓他找的確實是對上那首詩的人。
安陵容眼圈泛紅,雙唇微微顫抖,她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當初侍寢被退回,那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她被退回的那晚,皇上傳召了餘氏侍寢,這怎麼可能讓她不恨餘氏,如今餘氏都死到臨頭了,還羞辱她。
寶娟是看不慣小主懦弱無能的被欺負,有心上去理論幾句,可又想到剛剛餘氏潑辣的樣子,兩個太監都壓不住,自己即便是上去,也討不到好,隻能壓低聲音安慰自家窩囊廢小主。
“小主將來是有大造化的,大可不必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在寶娟聲音低如蚊蠅般的安慰下,安陵容心裡好受了一些。
安陵容深吸一口氣,將眼淚壓了回去,轉頭對蘇培盛說道:“蘇公公,皇上心煩,皇後頭風病又犯了,可不能容餘氏這麼繼續鬨下去了。”
餘鶯兒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劇中還知道背著她,現在人都不背了。
蘇培盛一臉愁苦,無奈道:“小主有所不知,皇上是賜她自儘,可這瘋婦她偏不就死,奴才也無計可施啊。”
安陵容:“公公服侍皇上很久了吧?公公伺候皇上勞苦功高,在宮中又見多識廣,最能揣摩皇上的心思,眼下皇上都出宮去了,難道真的要等皇上回來見了她,在處置嗎?”
圓滑的蘇培盛什麼都懂,隻是如果不按照皇上旨意辦事,皇上那當值的日子也算到頭了,可有人在前出主意,那就另說了,於是,他表現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小主的意思是?”
安陵容:“皇上既是賜她自儘,她死了,公公的差事便也了了,誰還會追究她是自儘還是彆的,比如說,昔日下令殉葬的嬪妃若不肯就死,該當如何啊。”
“安氏,你這歹毒的毒婦,膽敢攛掇蘇公公虐殺我和我肚子裡的皇嗣,我一定要向皇上告發你,讓你安氏一族落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蘇培盛和安陵容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蘇培盛黢黑的臉都白了一個度。
安陵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尖銳問道:“你怎麼會懷孕?這不可能,你一定是想用懷孕的借口,逃脫死罪。”
“我有沒有懷孕,請幾個太醫來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倒是你安答應,你意圖攛掇皇上身邊的太監,違抗皇上旨意,強迫用殉葬妃嬪的方式虐殺皇嗣,你的家族就等著和你一起陪葬吧。”
這話是有些嚴重了,還不至於,可餘鶯兒就是故意往嚴重了說,嚇唬安陵容這個初進宮,還沒成長的小菜雞。
反正他們的梁子結下,她也不帶怕的 ,有她在的地方,和她作對的人就甭想有好。
蘇培盛神情嚴肅道:“你懷孕了,為什麼不早說?”
早知道她懷孕,他就該客氣一點的。
餘鶯兒冷著一張俏臉,反問道:“你給過我機會嗎?”
這狗奴才還敢反過來倒打一耙。
不過她現在還真擔心蘇培盛和安陵容這兩個狗東西,狗急跳牆,一不做二不休,合謀將她了結。
“你們也彆想著就這麼了結了我,我一旦有個意外,你們虐殺皇嗣便會傳的人儘皆知,你們的族人就等著和我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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