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的嫁妝,不算鋪麵、田產、莊子。光是金銀玉器……等等,就已經足夠海氏吃一輩子。
現在全都在墨蘭的空間中,日後海氏能指望的就隻有鋪子、田產、莊子了。
墨蘭真的是連海氏的鋪麵、田產、莊子都眼饞,可惜動不得。
海氏的這些嫁妝已經展示過了,到時候盛家人發現了海氏有了身孕,想退貨,拿不出人家的嫁妝,退又退不了。
墨蘭在心裡暗暗分析了一下,盛家不會為了盛長柏休妻或和離就賠付海氏嫁妝。
其一,盛家不可能不顧及盛家其他人,為盛長柏休妻,而填補盛長柏那個窟窿。
其二,老太太的家底又被墨蘭搜刮的隻剩下了不動產。
手裡沒錢,下月,連付給鋪麵夥計,以及莊子上的奴仆的月錢都是個問題,再說了,老太太隻記掛著明蘭,即便是老太太手裡有錢,也不可能拿她的嫁妝補貼盛長柏。
王大娘子出嫁的時候也算得上十裡紅妝了,嫁妝也不少。
可光是王大娘子,也不夠陪海氏嫁妝的,更何況,王大娘子的嫁妝,她的大女兒華蘭出嫁的時候,就已經給華蘭添過豐厚嫁妝,嫁到盛家,不可能不貼補盛家,將來還要為如蘭添嫁妝。
老太太把明蘭記在了王大娘子名下,王大娘子為了盛家顏麵,也會為明蘭這個半嫡庶女準備一份嫁妝。
這麼看來,海氏不會被休妻,盛長柏這輩子就憋屈的當個綠毛龜吧!
海氏嫁妝是從海家帶來盛家的,海氏清點她的嫁妝的時候,發現箱子裡除了田產、鋪麵、莊子、以及棺材壽衣、陪葬品。
其他全都換成了碎石子,會懷疑是盛家人侵吞了她的嫁妝。
墨蘭兌換出來一個加重孕吐的假孕丸,下在了海氏的合歡酒中。
安排妥當了,雲栽匆匆忙忙跑來。
“四姑娘,原來你在這啊,真是讓奴好一陣找。”雲栽說話的時候,呼吸都的不穩的。
“怎麼了雲栽,這麼著急?可是有什麼急事?”剛做了壞事的墨蘭全然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平靜地問道。
雲栽:“四姑娘,平寧郡主來了,正在正廳,點名了要見盛家的幾位姑娘,老爺跟大娘子讓幾位姑娘前去見客,五姑娘跟六姑娘已經到了,就差姑娘你了。”
墨蘭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段,平寧郡主為了斷了明蘭跟齊衡念想,趁著盛長柏跟海氏大婚,登門送了盛家未出嫁的三個姑娘一人一串南珠,算是給齊衡認了妹妹的見麵禮,親手斬斷了盛家姑娘嫁到齊國公府的機會。
墨蘭來到正廳門口,剛好撞上了齊衡。
看到她,齊衡恍了神,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快了一拍。
她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墨蘭施然一笑:“你便是齊小公爺吧,我是盛家四姑娘。”
雲栽見齊家小公爺有些被自家小姐的笑容迷了心智,她可沒忘記,自家小姐是陛下看中的人,豈容其他男子這般失禮的盯著小姐。
雲栽開口提醒道:“小姐,老爺還等著呢,我們快些進去吧。”
墨蘭點點頭,墨蘭跟齊衡一前一後踏進殿內。
明蘭看到墨蘭跟齊衡前後進來,臉色微變。
墨蘭先是行禮問安過祖母、父親、母親,然後便是行禮問安平寧郡主。
平寧郡主原以為把兒子迷的神魂顛倒的六姑娘就夠漂亮的,沒想到,這四姑娘才是一頂一的絕色美人。
這等容貌,整個汴京也極少見的。
平寧郡主見她落落大方,是個有理數的,她對盛府有一定的了解,這盛家姑娘,隻有盛家四姑娘是小娘教養出來的。
漂亮又如何,禮數周到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庶女,身份還比不上養在老太太身邊,又記在王大娘子名下的六姑娘。
精明能乾的老太太一手調教出來的六姑娘都配不上他的兒子,何況是一個小娘養出來的庶女。
墨蘭要的知道平寧郡主心中所想,肯定會大翻白眼,待來日進宮,把平寧郡主召進宮,對她說一句,“姑奶奶奔著當你母後去的。”
如同劇中,平寧郡主一番話,讓老太太以及盛紘,王若弗夫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儘。
接著平寧郡主又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南珠送了盛家三姐妹一人一串做見麵禮。
收了一串南珠的墨蘭,回到房間便迎來了林小娘。
今日之事,林噙霜也聽說了,平寧郡主將盛家的姑娘認了乾女兒,絕了盛家所有姑娘嫁進齊國公府的機會。
盛家盛長柏的院子,入洞房的海氏,剛與盛長柏喝下交杯酒,便嘔吐了起來。
盛長柏原是要請郎中過來的,被不想破壞氣氛的海氏阻止了。
二人度過了一個不太愉快的洞房花燭夜。
次日給王大娘子和盛紘敬了茶。
海氏跟盛長柏回到院落,海氏讓人抬來她帶來盛家嫁妝,打算清點嫁妝入庫。
當仆人將一箱箱嫁妝抬了過來,第一個箱子打開,裡麵是碎石子,海氏傻眼了。
“我的嫁妝呢,怎麼變成石子了?”海朝雲都有些破音了。
盛長柏微蹙著眉,這算什麼?嫁妝箱子裡麵,放了碎石子,海家給海氏空抬了嫁妝?
嬤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兩下:“怎麼會是石子?”
盛長柏沉聲對著奴仆吩咐道:“把碎石子取出。”
當奴仆們把石子全都撿了出來,箱子是空的無疑了。
“這不可能!”海氏有些失魂落魄的喊道。
盛長柏擰著眉吩咐道:“把所有箱子都打開。”
直到海氏所有嫁妝箱子都打開,箱子裡全都是碎石子,唯獨海氏帶過來的莊子、田產、鋪麵房契,地契,陪葬品全在。
盛長柏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海氏是海家的嫡次女,海家怎麼可能給海氏空抬,隻給她房契,地契,以及死後安葬的陪葬品?
海朝雲崩潰了,她嘴裡呢喃著:“不可能啊,這絕不可能,昨天我的嫁妝抬來盛家,是展示過的,所有賓客都見過的,今日怎麼全都被換成了碎石子?”
一定是盛家搗鬼,侵吞了她的嫁妝。
隻給她留下來帶不走的鋪麵地契,跟房契……以及陪葬品。
海朝雲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一臉悲憤,顫抖著手指著盛長柏怒道:“你們盛家怎麼能做這種事?太無恥了。”
盛長柏從沒被人指著鼻子怒罵過,一下子也來了火氣。
盛長柏:“明明是你海家為了撐場麵,空抬了嫁妝,怎麼有臉汙蔑我盛家的?”
二人都對對方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盛長柏懷疑海家是為了撐場麵而空抬了嫁妝,海朝雲懷疑盛家侵吞了她的嫁妝,越吵越激烈。
二人的爭吵鬨得動靜不小,驚動了盛紘跟王若弗,二人來到院子,便看到了箱子裡全是碎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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