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蓋世太保發來急報,接下來又是國土安全局的簡報,離石在董氏的白鹿書院後山莊園住了下來,要在白鹿書院求學的消息傳回大秦內閣,沒又引起大秦內閣的震動。
大秦內閣已經習慣了離石的行事作風,而且沒有離石盯著,他們就能放開手腳大乾一場。
而且離石每次出行都有高、大、上的借口,大王都如此為帝國拚命工作,這更刺激了大秦官員的工作責任心,而且大王至今仍然非常自律,沒有像其他統治者或是君王那樣。
一旦站穩腳跟,就開始大肆修建陵寢,準備身後事;
或是驕奢淫逸、揮霍無度隻顧個人享受;
或是濫用人力,為先皇修建什麼大工程。
唯一讓許多基層的大秦官員詬病之處,就是大王似乎對土地和人口的**似乎永遠也填不滿,幸好在這個過程中,大秦官員也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他們現在非常的忙碌,忙著吸納、安置湧入的災民。
大秦境內突然湧入大量災民,這些哪裡是災民?
是大秦官員年底的工作成績,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今年是否能過一個超級肥年,全靠這些災民能創造多少財富,就是工作的壓力有些大。
再說就是大秦內閣對官員的管理有些太嚴了,稍有差池就會被後麵等待的吏員頂替掉,聽閣員說,這是首相批準推行的大秦官員末尾淘汰製。
離石正悠閒的看簡報,公冶長進來把董夫子請求見麵的拜帖遞了過來,離石明白了什麼意思。
出聲喚回守在院中裡的嗷嗚,然後讓公冶長去請春花過來幫忙待客,他從太師椅上起身去迎接董夫子,這兩天他還讀了一些當代的禮儀書籍,隻是對沒有標點符號分隔的古書,他看的不是太懂,理解起來有些困難,隻知道做為一國君王對大部分禮儀都免役。
隻是作為普通人,必須遵循尊老愛幼的古訓,這是漢人做人立身的根本,是德行,是所有漢人都必須遵從的底線,隻是他長時間與胡虜敵對作戰,幾乎將漢人的傳統美德忘了。
而在北境他根本就見不到0歲以上的漢人,他手下官員大多都是0到0歲的年輕人,年齡最大的方雄也才是0左右的青年人,而他穿越重生前已經活到0快0的年齡,對年齡最大的方雄來說那是實實在在心理老大哥的年齡。
現在遇見年齡更大的董夫子,0多歲的老人到哪都必須保持尊敬,可惜董夫子就是這樣的老人,按理說董夫子的年紀做他父親絕對夠格,而且董夫子做為異世界古人,做他的什麼人都夠資格。
離石剛走大門就見董夫子領著一個老太太和一個頭發略有花白、精神萎靡的小老頭,和一個年齡和春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扶著董夫子警惕的小步向前挪,而那個小老頭也神情緊張的盯著嗷嗚在他們身嗅來嗅去。
董夫子卻隻顧著安慰扶著他的小娘子,離石一時衝動居然說:
董老兄,是哪朵祥雲把你送到小弟寒舍?
董夫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道:
哈哈哈!小兄弟,今日為兄就將此地送與小兄弟,今日大喜,良舉,快來大禮參拜你的秦叔父!
那個留著山羊胡的小老頭原本被嗷嗚嗅的非常緊張,聽到董夫子這樣說,頓時不緊張了,對著董夫子難為的說:
父……父…親!你什麼時候有的小兄弟?
還這麼小…這麼年輕?
離石突然被董夫子順杆爬的操作也給弄蒙了。
隻見那個銀發老太太古怪的問董夫子:
董郎!這位小兄弟難道就是昨晚你說的……
董夫子連忙插話說:
不可說!不可說呀!
那個老太太反應過來急忙對在旁邊發呆的六十多歲的小兒子說:
舉兒,快給叔父行大禮,難道為娘的話難道你也不聽了嗎?
哼!
這聲“哼!”之後就見那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恭敬伏身叩拜,機械般口呼:
侄兒,董良舉,拜見叔父,祝願叔父鵬程萬裡,一展胸中所學!
董夫子急忙插口說:
混帳小子,說什麼混話。
轉頭又對發愣的離石說:
賢弟莫怪,小孩子不會說話!
又看看離石的滿頭黑發,又看看小兒子滿頭灰白的頭發,尷尬的一笑,又急忙轉移話題說:
既然賢弟已經認下了侄兒,我們現在就是一家人,為兄也不瞞你。
近日,發生了一些事情,你的侄兒遇到了麻煩,正需要你這做叔父的庇護一二。
你看能不能賞這新認的侄兒一件護身之物?
離石還沒反應過來,春花從旁邊的屋子走出,走到離石離石麵前,向離石打招呼說:
秦郎,你應該管管嗷嗚這個大憨憨,它吃完血食居然跑到我屋子裡擦嘴,弄的到處都是血跡,臭死了!
離石麻木的向春花伸手說:
有沒有護身的東西,給我一塊!
離石聽懂了董夫子的意思,就是向他討要一塊大秦官員的身份官牌,在危急時護身用,這東西春花應該有一些。
而春花來的晚,沒看出其中的貓膩,她從腰間取下了-把遂發火槍遞給離石,離石又無意識的遞給了跪地的董良舉!
董夫子愣了、老太太愣了、董良舉手裡拿著遂發短火槍也愣了,春花看到現場人都愣住了,便知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尷尬事。
她連忙開始招呼眾人不要發愣,先進入屋,大家歇歇再細細聊,說完很霸氣的一腳踢向正要嗅董夫子身邊瑟瑟發抖小娘子的嗷嗚,但她的力量實在太小,隻是讓嗷嗚微微停了一下動作。
春花立刻大喊:
公冶長,快把你的神獸主人弄走,要不然奴奴讓讓秦郎趕你們去山裡住,“奴奴”是南方漢人世家女子的自稱,春花雖然也憎恨世家,但是非常喜歡世家女子的自稱,春花經常在“我”與與“奴奴”之間反複橫跳。
每當她嬌嗔時,就自稱“奴奴”,要談正事或發號命令時就自稱“我”。
公冶長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抵著龐大嗷嗚大腦袋,低聲學野獸的低吼,這才勉強勸開嗷嗚繼續嗅董良舉和那個小娘子,隨後嗷嗚不管不顧的又獨自竄入客廳,春花無奈的衝老太太的笑了笑,說:
這個大家夥是秦郎祖傳的,現在粘著秦郎,就是為了保護他,千萬不要在它麵前透出殺意,就是殺雞的想法都不要有,否則會被嗷嗚發現,當作威脅咬死,莫怪!莫怪!
有什麼事,我們先進客廳休息一會談可好?
說完就拉著離石走入客廳。
董夫子對兒子說:
良舉,你在院中反省一下,這次你的小命就算保住,一會叫你,你再入廳,切莫再對秦叔父失禮,也莫再亂說話,你這…你這叔父性子有些怪。
唉!
董夫子不知這次做的對不對,讓那位久等也不是好事。
他甩開扶著他的小娘子,獨自走進客廳,進入客廳後,繞過趴在客廳中央的嗷嗚,在離石對麵坐下,端起春花剛衝泡的清茶,對離石說:
秦賢弟,我剛得到確切消息,大齊司馬氏已經被蕭家蕭衍取代了,事情就發生在五天前,那時賢弟還在昏睡中。
蕭衍發動宮廷政變,內侍打開皇宮南門,蕭閥第一大將鎮南將軍蕭敬騰,率軍衝入皇宮將司馬氏全部殺光。
第二天蕭衍就匆匆登基建立新朝,國號大梁,在朝會上七大世家都表示臣服,願意奉蕭衍為皇帝,為兄那個傻兒子居然出言反對,指責蕭衍是篡位賊子。
幸得七大世家排第三位的謝家子,謝靈運將良舉製住拖走,給蕭衍說良舉是犯了腦疾,說的是胡話作不得準。
謝家的幾代家主都承過為兄天大的人情,所以這次回報到良舉身上,可謝家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蕭衍沒有當場殺了為兄的小兒子,一是為兄尚在!為兄還活著,在讀書人中還有些薄麵,二是蕭衍不想剛改朝換代就動刀子殺人,惹得人心惶惶,才暫時放過良舉,但為兄料定蕭衍日後必會拿良舉殺人立威。
我董氏沒有族兵,佃戶又少,殺了良舉,為兄也翻不出什麼大浪,為兄隻是空有名望,名望當不了兵甲軍士。
唉!這世道上終要靠實力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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