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左手第一個桌子上的年輕文士,站起來高聲說:
宋仙師說的不錯,以前北方雖然被胡虜占領,可是在北方的世家終能存活下去,特彆是大魏的旬家、崔家、範家,特彆是旬家他們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在羌人的地盤上紮穩腳根,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羌人國主,又鼓動羌人國主李雄建國,實行漢人教化、文官體製。
還誕下有漢人血脈的大魏太子,為了實現胡漢融合,旬家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熬死了羌人國主李雄後,終於在羌人王朝大魏實現了世家文人掌權執政。
這本應是天下世家共同慶賀的大好事,可是短短一年,才實現文官執政的大魏就被狼子野心的大秦吞並了,而旬家和其他許多曆經磨難才存活下來的世家,都被蓋世太保的行動隊抓走了,同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下漢人這是要真正開始要被滅亡了呀,沒有了世家門閥的指引,這天下萬民何去何從?
說著說著就開始小聲抽泣。
這時在他旁邊第二位置上一名穿著古怪禿頭乾瘦的老者,腦袋邊紮著無數小辨子的小老頭也站起來說:
蕭大才子所說不錯,本仙師添為五仙教的掌刑長老,在座許多人可能還不了解本仙師,本仙師還是大涼皇朝三大祭司之一排名第三的瘟疫祭司禿發乃羅魯。
大涼自從建國就很少與大齊發生戰爭,以往雖然也有過入境劫掠的事情發生,那也是大涼實在太窮了,麵對天災實在無抵抗,不得已才越境搶劫大齊。
但仙師在此向各位英雄保證,大涼從沒有搶劫過大齊的世家門閥,即使是對宿敵羌人大魏,我大涼也注意保護世家門閥的利益,從不隨便殺害他們。
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都要麵對大秦這條豺狼,他們對土地和人口的貪婪胃口是無窮無儘的,對待世家門閥更是除之而後快。
而且大秦與大涼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們隻在災荒之年才出去劫掠漢人,而大秦是隨意擴張,自從大秦封鎖大涼邊關,驅趕邊關的大涼軍隊,又不關閉榷場,還讓一支神秘的軍隊潛入崆峒山周圍,大肆收買扶持大涼皇朝內的野心家族,現在大涼讓大秦攪得混亂不堪,時不時就有部落反叛大涼自立。
本仙師這次潛入大齊,就是想找一些同道中人共同對付狼子野心的大秦。
話說的好漂亮!好大義凜然!
離石旁邊坐的一個中年道士站起陰陽怪氣的說。
禿發乃羅魯聞言猛拍桌子,將桌子上的陶罐頭都震碎了,正要翻臉時,單獨坐在中間高桌幾的宋師道,開口說道:
禿發乃羅魯長老!且慢動怒,這位道兄是朝天宮七大護教長老之一,號稱鐵劍封喉的黃裳黃道長,一把鐵劍,快若雷霆,力大勢沉,為人又忌惡如仇,性如烈火,你若是再拍桌子,場麵就怕不好收拾了。
可否看在本座麵子上就此揭過如何?
離石讓這句話給逗醒了,原來以為天師道是要給大齊找麻煩,他還想著能不能從中獲得點什麼,順便見識一下真正的異世界江湖幫派,沒想這競是一群訴苦大會,至於說他們要立即對付大秦那也不現實,這些家夥加在一起隻能算有些勢力的社團。
要想與兵強馬壯的大秦對抗那是癡心妄想,而且他們的假想敵是大秦,隻是用大秦當作凝聚人心的口號,若是真要對付大秦,他們的力量太分散了。
而且他們彼此間還有矛盾,若是這個宋師道真要好心,他應該在介紹黃裳的時候,順便也把這個氐人巫師也介紹一下,這更像是提醒這個巫師。
黃裳好像也不懼怕天師道,他不領情的說道:
宋師道,你們說來說去的,貧道聽不懂,但有一點,貧道未曾遁入道門時,也曾是儒家門徒,就知道這混亂的世道就是被胡虜糙踏的,天下胡虜每個人都沾有漢人的血,與漢人有仇,這個禿子,是不是胡虜?
你們天師道居然與胡虜勾結,是要與天下為敵嗎?
至於姓蕭的小子,貧道未遁入道門時,就是被世家門閥逼的家破人亡,遁入道門後,貧道的愛徒去崆峒山求仙問道時,被五毒教的人施蠱害死。
貧道的二位師弟又是與五毒教比試時,被五毒教的蛇長老暗中偷放毒蛇毒死,而這位瘟疫祭司,更是害人無數,在大齊境內製造過幾次大的瘟疫,用瘟疫殘殺數十萬邊郡漢民,如此人間惡魔,卻成了你天師道的座上賓,還妄稱什麼英雄?
滾你奶奶的蛋!
這個禿子,光想著氐人大涼如何苦難,怎麼不想想他對南方漢人做了多少惡事?
無論說公論私,貧道都與氐人誓不兩立!
大涼為什麼每年從大齊抓走那麼多漢人?
還不是他們三大祭司和五毒教蠱惑大涼造的孽,他們抓漢人乾什麼?
種地伺候野人,那是最好的結局,那些被抓去的漢人大多被五毒教當成試毒的人樣子,或是被三大祭司當做試驗巫術的人樣子,他們氐人巫師,在貧道看來比胡虜更凶殘和惡毒百倍、千倍,話該被更凶狠的大秦斬儘殺絕!
黃裳越說越激動,突然要拔出長鐵劍,與禿發乃羅魯動手,突然被身後的褚子英按住身子,褚子英說:
黃道兄!切莫激動,氣血運行太快,會讓血裳丹發作的更快,你應該多想想你那師父和幾位師兄的安危!還是耐心等掌教師兄說完再發表意見可好!
宋師道穩坐自己的團蒲,向右手第一位置的中年冷峻劍客說:
在座英雄都表達了自己對大秦的見解,不知北飛兄還有何高明見解?畢竟大秦與稷下劍宮可是有直接衝突,甚至殺過劍宮的人,難道北飛兄不打算複仇?!
右手第一位原來是稷下劍宮人,離石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居然多了一個血裳丹,是傳說中的毒丹嗎?
原來對麵這個憤青老道是朝天宮的人,而離石剛在王城修建了朝天觀,難道那個拉踏老道也是朝天宮的人?
畢竟朝天觀的名字是拉踏老道自己強烈要求的,至於那個禇子英,可能是一個高手,但是他從來不會內功,也不確定有內功之類的高手存在,隻是感覺禇子英剛才突然出手製住黃裳,雖然與血裳丹有關,但他的個人能力可能也不錯。
比他以往見過的高手都強一點,就強一點點,離石能看清對方的出手動作,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隻是這點力量,才離石完全看不上眼,倒是對禇子英的出手手法有些眼熱。
至於那個禿頭祭司,離石從來不認為以他半野人的知識水平,能製造出生化武器,唬人的名頭罷了,若是他土法製造的瘟疫真能有前世的威力,他們氐人早就衝出十萬大山,成為五胡之首了,不至於淪落到南打不過大齊,北麵打不過羌胡,現在又讓大秦一頓暴擊,純粹一個受氣包。
大涼現在乞求大秦放過大涼的使臣已經到了王城,被國土安全局的特工看押在使館,聽說又是一個皇子。
這世界終究是要靠實力才能活下去,但是漢人的精華他還是要學習的,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這才是他應該追求的,他用精神力隻能背寫出小說,學術類的書籍他根本背寫不出來,再說有好多東西,這個時代根本沒發展出來,他即是背寫出來,也會被人束之高閣落滿灰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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