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下馬將韁繩交給上來伺候的軍令官,看著軍令官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臉。離石說,看什麼?本王臉上有花?突然被沉悶怪異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臉上還帶著麵甲,發出低沉怪異的聲音,一想便明白了進軍營時秦軍盯著自己發愣看的原因,估計是被麵甲上的紫色眼鏡片給嚇到了,要是半夜這種裝扮會嚇死幾個。
離石掀起麵甲,對前來接待的軍令官說,秦劍去哪裡了?讓他來見本王,你在把迎接的將士散了,本王還要趕著去救人,不再檢閱他們了,本王現在需要養養精神。
軍令官忙收起驚訝的神情,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秦將軍帶軍隊去巡查潼關關口的棱堡澆築進度,看到大王的鷹使後可能已經在趕回的路上,一會就會到,這幾天一直有羌秦的小股部隊出關騷擾試探。所以秦將軍這幾天一直在潼關關口巡查,布置關防封死羌秦的出路。
離石走進軍帳在主將大椅上坐下,將手中的大寶劍放在麵前的大桌上,留守秦軍大營的後勤官趕來充當侍女的角色,給離石衝泡一杯前一段時間搶來的茶葉,可能是茶葉沒有深加工,不論是前世的茶葉,還是比自己喝的野山茶差的太遠,這個後勤官可能是北方草原上培養的秦人,對自己不喝當下最流行的歡樂果加茶葉再加胡虜相料和鹽磨成細沫煮成的茶不感興趣,但這搶來的茶葉這樣乾喝隻剩下苦和澀,沒辦法講究又不能怪後勤官,而且離石對自己人的忍耐限度是一很高的。
離石勉強喝了兩杯茶的時間,便聽到帳外傳來馬蹄聲轟響,一會秦劍便領著四人全身裝甲進入軍帳,向離石一報名起行軍禮,離石在他們行完禮後便讓他們在軍帳內坐下,聽秦劍彙報日前麵臨軍情。
秦劍卻在施完軍禮後對離石說有事要單獨向大王稟報,離石便讓其餘四名將領暫時退出大帳,然後秦劍說,前一段時間,羌秦據說又派了三十萬羌胡軍隊要出潼關找秦軍複仇,但據他們阻擊發現,許多羌胡軍隊是臨時招募的羌胡部落牧民雜兵,人數也沒有羌胡所說的那麼多,可能隻有十多萬人,其中還要包括二萬多的漢人民夫和農奴,我們把羌胡這些部落大軍擊殺了三萬,抓了一萬多的民夫和農奴,讓羌秦號稱三十萬的大軍,不敢出潼關一步。
羌秦最近就不停的試探我軍的底線,這時定北府的水泥施工隊到了,臣便讓大匠在潼關出口處澆築棱堡,每天要前去看看突入潼關囗的徐子墨的秦弩軍陣的防線,防止羌秦用人命堆出防線。
我大秦步軍上次伏擊羌秦虎豹騎,故意放走一小部分騎兵,讓他們向羌秦國內大肆傳播他們是被羌胡太子出賣,才遭到我大秦步軍伏擊的,隻是由於末將大意才未能全奷虎豹騎,已被大王發文申斥,末將也將此消息故意讓逃走的氐胡商人帶回氐胡大涼。
氐胡大涼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羌胡三皇子,三皇子以此事為把柄正在與羌胡太子激烈拚鬥,翻譯在失去聯係後,末將讓公治長用新降伏的蒼鷹與秦檜主動聯係,秦檜便把知道的羌胡太子與三皇子爭鬥的佃節情報通過蒼鷹帶了回來。
末將對這次翻譯的情報工作有些不同看法,翻譯深入羌秦作情報收集和打探事務,她為大王儘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她的做法末將不敢苟同,羌秦雖然說有大量的漢人,可那些漢人多是最低臣民,做到羌胡高官的漢人非常少,那羌胡太子的幕後支持者雖是漢人,可是那些漢人幾乎是新的羌胡,他的已經認同羌秦臣民的身份。
而在羌秦能自由活動的漢人少之又少,而且身份還低,不是農奴就是商人,他們本身能接觸羌胡權貴的機會就少,能獲取有價值的情報少之又少,而且自保能力有限。
這次翻譯失蹤就與梁城方家族人自保能力有限有關,方家族人是商人身份,在官場鬥爭中失敗,方家為了延續家族傳承,便一分二,留在梁城的方家族人從商,方家代表人物方雄與其子北上避禍,所以這次翻譯失蹤,方家反應不及時,支援無力,不是方家對大秦有異心,而是他們方家能力有限。
翻譯以漢人的身份潛入梁城收集獲取情報實為不智,出事隻是早晚,因此,末將請求大王重新考慮往四周胡虜之地派遣諜子暗探一事,或是派遣投誠大秦的真正胡虜從事諜子暗探,為帝國收集獲取情報,即使出了差錯也不至於要勞煩大王親自來援,末將懇求大王三思。
離石覺得秦劍考慮的比較全麵,雖然也有些局限,可畢竟能直接提出反對意見,而且是事實。
漢人地位在羌秦的低下,決定了獲取情報靠漢人有難度,那些已經處在高位的漢人又不把自己視為漢人,幫大秦獲取羌秦情報更不可能,這是由自身的利益決定的。
離石便問秦劍,你既然發現了問題,想來也有應對之法,說說。
秦劍說,這次翻譯失蹤以後,秦檜就想辦法與末將聯係,秦檜是羌人,又有同是羌人貴族的李進忠扶持,他升官的速度很快,他又從翻譯手中領到大秦特有的玻璃和毛氈、蒸餾酒等物,他用這些貨物很快就打通了城防守將的關係,在羌胡太子沒太出力的情況下,憑他自己的鑽贏一路升到北門參將的職位,他這次能主動聯係末將成功,便是因為他翻譯失蹤的幾天內,從北門校尉升到北門偏將,他派了一名羌人手下攜帶他的情報和聯係方式,從潼山古道的山嶺中尋了一條險路跑到了大。
嗬嗬!那送信的羌人卻被徐子墨的秦弩哨兵不小心射死了,好在搜身後發現了秦檜的書信,末將便按照秦檜的聯係方式,讓公冶長派了一隻信鴿去送信,信鴿在回來途中又被蒼鷹抓住吃了,說到公冶長,秦劍便比了個大拇指,接著說,那小子竟然能一路和動物打聽,找到了那隻蒼鷹,也找到了回信。
後來,秦檜竟然以喜好養蒼鷹的借口,在北門建了鷹巢,而且還沒人懷疑他,因此末將認為秦檜比翻譯更適合從事諜子,他更容易獲得羌秦貴族的信任,而且他也有自保的勢力,我們也能把各種人通過他派入梁城,在他的保護之下更容易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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