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柴這個悶葫蘆告訴了一個答案,他說山穀深處有一個大坑,數十丈大小但深不見底,扔一個大石頭下去,聽不見落底聲,那些馬匪把違背頭領話的胡虜,一些需要滅口的胡虜,在山穀乾活超過一年的漢人或是工匠,都會扔到大坑裡,這規矩已經執行了近百年,可到現在仍然深不見底。
昨天,臣處理屍體,本原是讓俘虜挖坑的,其中有一個胡虜告訴臣,大廳後不遠處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填坑填了上百年還是一樣,不如將屍體扔入大坑,既省力清理屍體速度又快,想來會讓那個殺人魔王滿意。
西乞柴不會奉承又不會說謊,當他複述那個胡虜說大王是殺人魔王時便卡殼了,其實他也讚同胡虜的說法,但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王,是自己家族的希望。
離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離石也終於知道消失的人去了哪裡,怪不得山穀內外都見不到墳墓,匃人有天葬的習俗,可其他胡虜呢?
自己原本還奇怪,那上百胡虜清理屍體的速度真是快捷,想讓他們組成一個專門的挖坑埋屍隊伍,可沒想到他們是一群群偷奸耍滑的胡虜。
當騎馬行走在木橋上,看著奔騰奔而下的江水,不由想起了前世的長江,不由地問西乞柴這條河叫什麼名字?他想聽到長江這樣的名字,可是西乞柴告訴他這條河叫通天河,因為即使在連年大旱時,河水也不見減少,山莊因為這條通天河,哪怕是連年大旱依然莊稼豐收,隻是累死好多背水澆地的漢人。
離石覺得這種莊稼的田地可以擴大數十倍沒問題,隻是這供水設施要跟上來,興修水利是必須的,等雨停了,便開始大大招募人手,以工代賑,先把基礎打牢夯實。
回去時為照顧西乞柴兄弟倆,讓金元寶邁著小碎步,慢悠悠的向山莊走。離石便能在心中細細構建他的模型,所有模型構建的場景都在野外,那麼威脅心中3D模型排第一位的,便是各種匪類,馬匪、士匪、流匪、貫匪、悍匪,總的來說不服王令,不服管教的就是匪,羌人王庭的隊伍,便是官匪。
露頭就打,還有什麼?怎麼有點記不起來,從馬脖子旁的桂袋上取下一袋子蒸餾過的低度酒,拔掉酒袋的木塞子,猛猛地灌了一口,驅驅身體內的寒氣,又扔給西乞柴兄弟倆一袋,讓他們分著喝,蒸餾酒對這個時代的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喝著酒,在陰天慢慢的走,吹著涼風,看著曠野,期望著它慢慢的變成自己想像的樣子,社會秩序慢慢的恢複,胡虜都被消滅掉,自己可以仗劍行走天下,結交江湖義氣深重的朋友,能和稱得上是大俠的江湖豪傑鬥酒、比劍、論道,也許還能見到女俠,非常漂亮的江湖女俠,自己也不用整天穿著板甲,可以去南方看看大海,可以造大船揚帆四海,學學前世的麥哲倫,環繞這個星球看看,有沒有這個星球的瑪雅人,印第安人或者昂撒人。
一路的胡思亂想,逐漸遠處岀現大片田地,地裡有農夫勤快的用鐵鍬挖通昨晚下雨堵塞的排水溝,有了鐵鍬農夫能很輕鬆的疏通堵塞的排水溝,有了排水溝地裡就不會積水,地裡的莊稼就不會泡死。
就象一個循環,不能讓其中有一個出問題,現在農夫可以放心的出莊子乾農活,身上淋濕了,有煤爐取暖,有熱水喝,有醫匠熬煮的藥湯可以喝,這都三天啦,還沒有傳出得寒病的人,往年得了寒病就等著病死,現在日子可以過了。
離石不知不覺中喝光了一袋低度蒸餾酒,出於節約的本能把空袋子又重新掛好,望著越來越近的山莊。
看著漸漸出現人影的田地和道路,離石迷迷糊糊的讓金元寶把他帶回山莊,西乞柴兄弟倆雖然也喜歡喝酒,但卻不敢多喝一路上開道,特權的影子已經顯現,西乞柴在前清道,高喊大王巡查,路人回避,就是開道的人少了一些,隻有西乞柴一人,這種景像有些奇怪,離石有點迷糊,感覺有些醜,讓西乞柴滾一邊去,便示意金元寶跑過些,太丟人了,這種情形下應該小肖悄回去,一個人玩什麼回避?
很快地他們一行三人便回到了山莊,在進堡門時見到那個匾額已經被摘下來了,但位置卻空著,這個舉動很好,但是為什麼不重新掛塊呢?
司馬白早早的前來迎接離石,離石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說不了正事,便讓西乞柴兄弟代他說關於司馬白隊伍調動的事,他則走進大廳,邊走邊脫盔甲,等走到床邊身上隻剩貼身麻衣,上床倒頭便唾。
司馬白看著西乞柴兄弟,西乞柴說大王在回來的路上喝了一袋子新蒸餾的酒,至於大王辦的事很順利,非常順利,那個山穀大王改名叫藏馬穀,讓司馬兄以後在那裡帶兵練兵,還要屯田養馬養羊,建關設卡,以後收過路費。
司馬白很無奈的看著西乞柴,西乞柴兄弟倆都喝了不少,也就此大王喝的少點,這一路回來沒灑酒瘋殺幾個人?
老實人變成話嘮是很可怕的,西乞柴拉著司馬白瞎咧咧,有用的話一句沒有,西乞樹則更有特色,像一棵樹一樣在旁邊一站,一言不發,隻是傻笑,不知是把彆人當成樹,還是當自己是樹。
司馬白很頭疼,今天可能什麼也乾不成,也彙報不成,好在該知道還是大概清楚一些,司馬白頭疼的士兵訓練揚地得到了解決,而且大王還考慮到屯田養軍,這點很好,但大王會放心馮?
又一想大王恐怖的實力,隻能確信大王隻是放心自己的實力。
司馬白隻能帶著話嘮和象樹一樣的傻站著的西乞樹,去安排他自己的任務,秦劍去了望北城,自己要照顧好軍營,移軍這在古代可是軍國大事,而且大王說以後要剿匪,以剿代練,讓士兵見見血,這都是很新鮮的想法,他們司馬家的家學保留是很完留的,可大王這種訓兵練兵的方法還是沒有記載,難道是皇室秘藏所記載的秘辛,秦劍說等他從望北城把練兵的教官帶回來幾個,一對比研究便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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