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山莊!虎嘯山莊!一個農莊起個土匪山寨的名字?集體農莊呀!這是要學昂撒人搞大農莊,羌人好狠的心腸,卻又給漢人留一絲絲活下去的機會,等到你們羌胡人丁發展上來,這片土地的歸屬可就說不清楚了,這一招有種儒家腹黑的味道,是誰在幕後搞鬼呢?還是自己疑心病又犯了。
離石喃喃自語,秦劍在一邊仔細聽著,臉上也露出驚容,不由自主地問離石,大王你說眼前這一切是陰謀,是有人想滅絕漢人?
離石讓秦劍的提問打斷了繼續思考,便回秦安道,你說呢!
漢人越來越少,原先的農田變成了草地,你說胡虜是為了什麼?漢人真是“兩腳羊”可以任意的的食用嗎?
這個農莊抓捕漢人為他們耕作,用地裡的產出養活羌胡,這天長地久,即改變了羌胡的勞作習慣,又消耗了漢人的底蘊,你是懂軍事的,你說這結果會怎樣?
秦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一時慌亂,秦劍雖對帶兵打仗有信心,但對於陰謀、政治、民政不是佷了解,但是軍人的直覺讓他感到危險,但現在天下儘是胡房橫行,而漢人一聚到一起便會被胡虜奸淫劫掠燒殺搶,迫使漢人大量逃出城池市鎮,現在漢人很難大量聚集,兵法有雲,分而破之,圍而攻之,這胡虜是用兵法搶占土地,行那種族滅絕之事嗎?
秦劍也一時陷入沉思。
離石反而跳出思考,開始鋪墊子準備休息,離石認為不管什麼陰謀,就是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隻要把胡虜都殺光了,那即使說漢人是兩腳羊又能怎樣?把胡虜殺成瀕臨滅絕生物,在把火藥弄出來升級迭代,把蒸汽機弄出來,那時說兩腳羊,便兩腳羊,說說沒事,反正不因言獲罪,但你要是吃人,就拿槍斃了你。
那時自己都得小心。有了火槍炮再大的力量也要萬分小心,身體素質再好也沒到防彈防炮的境界,再說還有更厲害的武器在等著迭代,有時想想這金手指進入熱武器時代也就用處不大了。
離石的思緒又開始胡亂飄飛,秦劍卻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直接而又迷惘的問離石,大王,此陰謀如此狠毒,那如何應對?
離石頭也不回繼續鋪墊子,隻是說,胡無人,漢道倡。
秦劍眼神突然大亮,又遲疑地地問離石殺光胡虜會不會被冤魂詛咒?
離石將豹子皮往身上一蓋,躺在墊子上說,殺一人為罪,殺百萬人為雄。殺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再說你有大秦護佑,怕什麼冤魂?又有什麼冤魂敢詛咒大秦?你如果殺的是胡虜,祖宗都會護佑你,你怕什麼?隻要你彆學你那愚蠢的先祖,祖宗會為你成為雄中雄而欣喜喝彩,有祖宗罩著你怕什麼?
離石說,你去火堆邊想著去,想睡在這或是回去睡都行,彆打攪本王休息,明天還要去搶糧食,要早起的,很辛苦。
離石倒下就睡,隻留秦劍一人在火邊默默的思考人生。
半夜雨勢漸漸小了下來,變成了連綿細雨,雲層很厚重使得即使天亮了也感覺天還黑著,離石醒來時,蜷縮在火堆邊睡著了,離石還沒有養成驅使他人起床的毛病,他又不想自己起來看樓堡門外是什麼情況,隻是感覺室內昏暗,火堆也快熄滅了,好像外麵還沒天亮,自己今天不能騎馬,不能帶大劍,不能戴頭盔,至於板甲還是先穿著,既能防雨水淋又保暖特彆是板甲內的底襯氈,又密又細又隔潮,好處多的數不清。
若是天下太平光這毛氈定能風迷中土,現在光明城製作的毛氈又密又簿又輕,由於是風力錘壓製,壓製的又快又大,聽聞彙報光明城現在正在試製毛氈軍服,聽說會比麻衣或裘皮更保暖更輕便,製作也更容易,這到是利民的好事。
穿上板甲披上雨蓑,想來不會在招閃電了吧!想想那幾道閃電,離石第一次感到害怕,那照亮整個天地的閃電要是擊打到自己身上,瞬間融化那都有可能,可要記住閃電會找尖的鐵物導電,自己的大劍是不是鐵,現在還不清楚,但也不能自己冒險去試,安全第一,小心為上。
離石把所有能想起關於安全告誡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決定下雨天不騎馬、大拿大劍、不戴頭盔。
由於身體翻動驚醒了粘自己的小鳥,小鳥翅膀的撲騰聲,引得金元寶嘶叫,金元寶的嘶叫聲叫醒了警惕的秦劍,一個叫醒人的循環圈便閉合了。
秦劍見大王醒了,睜著眼瞪著樓堡頂,趕起身向大王行禮問好,離石被從幻想中叫醒,隻能使喚秦劍,讓他去把秦檜找來,便開始起床收拾行囊。
秦檜一會便到了,解釋說自己在前麵的樓堡內等候大王隨時的召見。
離石一看這副急欲表現忠誠的樣子很欣慰,對秦檜說,一看你就是貧苦人出身,吃得了苦,受得了罪,檜啊!你要知道,人多的是,為什麼要把機會留給你?
不待秦檜回話,接著說,你那和那些羌胡不同,你不曾沾染那些所謂的羌胡貴族和頭人的惡習,你聰明好學,懂得變通,識得利害,現在你不用考慮出身,你用自己的聰慧贏得了本王的青睞,所以本王才會把這個機會留給你,你將會成為新的貴族,新的頭人,但這也限製了你,限製你重回舊日的羌胡,因為那些羌胡會不認同你,排擠你,甚至殺了你,搶走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你以後隻能依靠本王的支持。你能想明白嗎?
想明白了,你今後將把道路從定北城直修到望北城,望北城是本王的城池,你又什麼需要可與他們公平交易,你在這定北城內的行事可自行決定,稍後本王會將秦劍調往他處,你們可以相互支援,也可相互交易,這個城主你能坐多久又是一個考驗,本王相信你的能力,一個新的羌人貴族已經誕生,你將帶領羌人進入文明,走向富強。
檜啊!你可不要辜負本王對你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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