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的意圖,龍天啟同樣發現了,看著擋在傳送陣前麵的男子,幾人相視一眼,然後再次退後了幾百米。
“看來我們隻能集結所有人了。”
龍天啟臉色凝重,一旁,龍嘯川卻是臉色陰沉,之他剛把血雲樓的人趕走,難不成現在要求他們回來不成?這種事他可做不出來。
“算了,這裡交給你,易鑫那裡我去說。”
見龍嘯川半晌無語,羅天鴻心一沉,非常果斷接下任務,這個時候放不下麵子,恐怕誰都沒辦法進入傳送陣,你龍嘯川不好意思去,但總得有人出頭不是。
見羅天鴻如此如此果斷,龍嘯川點點頭,嘴裡輕飄飄說出一個“好”字,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找易鑫,那樣豈不是顯得龍嘯川太下賤了。
羅天鴻的離開,大家並未在意,此刻所有的目光均是落在黑魔身上,他們能感受到前者體內澎湃的能量,那種感覺,隻有在高級聖術師身上才能感受到。
留在這裡的人,除了和天眼關係比較好之外,大都是中立勢力,因此龍嘯川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是和所有人打成了聯手,而反觀羅天鴻,此刻正在被百般刁難。
“聯手?我們都已經被趕出來了,為何還要聯手,再者說了,我們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怎麼,我們血雲樓的人,就是任你們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
易鑫冷冷盯著羅天鴻,以後者三階術師的地位,的確可以在這裡傲視群雄,可是易鑫這裡人多勢眾,而且還有和羅天鴻不相上下的白佑林和夏止凝,更何況羅天鴻此次前來並非是鬨事,而是促成聯手。
眼中的憤怒悄然流逝,羅天鴻壓下心中的怒氣,曾幾何時,他被人如此責問過,而且此人實力比自己低上很多,可是為了擊敗黑魔,他隻能忍辱負重。
“我知道龍嘯川的做法非常欠妥,不過我們麵對的並非是一般的敵人,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頂級聖術師,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如果我們不聯手,恐怕誰都沒辦法進入傳送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最適合現在的羅天鴻,咬牙切齒的說完,他在心裡把龍嘯川罵了個遍,要不是龍嘯川太過於盛氣淩人,他又何必低三下四的來說服易鑫。
“是嗎?你忘了當初龍嘯川信誓旦旦的說,隻有跟著他才能破開幻陣,可結果呢,我們不是一樣進來了,你又憑什麼說,這一次我們會沒辦法進入傳送陣?”
易鑫無所謂聳聳肩,說出的話讓羅天鴻沒辦法反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隨便說幾句話就想敷衍了事,是不是太拿血雲樓不當回事了。
瞧得易鑫油鹽不進,羅天鴻氣得幾乎快要罵娘了,這種熱臉貼冷屁股讓他非常不爽,憑什麼龍嘯川犯下的過錯,要讓自己來承擔。
“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肯聯手?”
一名術師在煉元術師前屢次吃癟,羅天鴻心裡非常窩火,可是一想到黑魔的實力,他又不得不壓下心頭怒火,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易鑫再敢頂撞自己,即便是不結盟,也要讓易鑫吃點苦頭。
見到羅天鴻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易鑫輕笑一聲,冷冷道,“聯手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怎樣?”
“不過,龍嘯川必須把之前勒索其他人的東西還回去,而且要當著所有人的麵。”
易鑫說完,笑眯眯望著羅天鴻,有些事講究適可而止,一旦過了,反而會起到反作用,易鑫這樣不但贏得了眾人的心,還當眾扇了龍嘯川一耳光,他們之間鬨得不死不休,易鑫可不認為這次放過龍嘯川,龍嘯川就能和自己重修於好。
見易鑫沒有再次針對自己,羅天鴻沒有出言威脅,輕點點頭,說道,“好,我回去和龍嘯川商量商量,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吧,隻要龍嘯川當眾歸還東西,我血雲樓定會聯手相助。”
羅天鴻沒有給易鑫明確答案,而是留有餘地,畢竟這事他做不了主,當眾歸還東西,這是多丟人的一件事,龍嘯川答應與否,那還得看龍嘯川的態度。
同樣,易鑫在說這話時也留了心眼,他保證的隻有血雲樓,至於其他人,易鑫可沒權利乾涉。
羅天鴻憋著一肚子氣走了,為了促成聯盟,他放棄了自己的自尊,換來的卻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心裡記恨易鑫的同時,他決定讓龍嘯川也吃吃這種苦頭。
等易鑫一行人來到傳送陣附近時,龍嘯川正在給眾人分發物品,瞧得易鑫過來時,森然的目光中殺氣暴湧,到嘴的東西再吐出去,這是他有史以來受到的最大屈辱。
羅天鴻是如何說通龍嘯川的,易鑫沒有過問,也不想過問,那裡又沒有血雲樓的東西,易鑫又何必管太多,看著周圍不斷送來感謝地目光,易鑫知道,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易鑫,這下你滿意了吧!”
分發完所有東西,龍嘯川臉色冰冷的看向易鑫,要不是為了擊敗黑魔,他一定會衝上去親手了結了易鑫。
“好,我們同意出手。”
易鑫麵帶微笑,露出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這讓龍嘯川更加怒火中燒,雙拳在衣袖裡握得吱吱作響,“易鑫,等進入傳送陣,我一定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在達成共識後,分列成兩個陣營,雖然他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但是不得不防備對方,一旦有人暗中偷襲,那可就悲催了。
“聯手了麼?如果你們認為這樣便可以擊敗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乖乖留在這裡做主人的魂奴吧。”
見到周圍圍攏的上百人,黑魔放聲大笑,周身氣勢猛漲,單單是這種氣勢壓迫,足以讓不少人沒辦法移動分毫。
“魂奴?難道這個人是那名魔尊的奴隸?”
聽到魂奴二字,夏止凝俏眉倒豎,她從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種東西,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能製作出這種東西了,因為想要製作魂奴,最苛刻的條件便是靈師和幻陣師的結合。
說白了就是製作魂奴的人,不到要在靈師上有很大造詣,而且還是一名高級幻陣師,通過念力和幻陣,相輔相成下才能製作出魂奴。
當然,這種製作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魂奴的這兩方麵都要比製作者要低,因為製作條件非常苛刻,加之沒有製作方法,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能製作出魂奴。
相對而言,魂奴和簽訂靈魂契約不同,魂奴等同於死侍,沒有任何思想,完全聽從於主人的命令,所有思想都是由主人支配,反觀靈獸,不但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不會叛變主人,因此大多數人更傾向於後者。
“沒錯,黑魔正是魂奴,魂奴是利用一種極為殘暴的方式強行震碎一個人的靈魂,然後依靠強大的念力構建出一個奇異的幻陣,通過這種幻陣,從而達到控製魂奴的目的,因此,製作魂奴不但需要極強的修為,還要結合幻陣師和靈師兩種職業。”
廉誠很是驚訝夏止凝的閱曆,魂奴這種東西已經消失數千年,幻陣師在天元大陸本就稀少,而製作魂奴的關鍵在於幻陣的布置,隨著這種方法的流失,魂奴已經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聽到廉誠的講解,易鑫突然對魂奴產生了極大的性趣,如果說彆人隻能望洋興歎,那麼他完全可以嘗試一下,首先,他的念力異於常人,如今更是達到了天靈師的級彆,其次他又繼承了玄陣子的傳承,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在幻陣師的造詣上一定會青出於藍。
心裡止不住竊喜的同時,易鑫決定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魂奴,不過此時卻不是最佳時機,因為在他們麵前,是一個實力極為恐怖的魂奴。
叫眾人臉色凝重,廉誠實在不想打擊眾人,可是不說又有點於心不忍,最後隻能無奈說道,“像這種魂奴封印之地足有數十個,每隔兩年時間,這裡都會出現一名魂奴,我們要奉獻很多珍寶,才能免遭殺戮,而這黑魔,隻是眾多魂奴中實力中等的一個。”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驚,單單一個黑魔就讓眾人頭痛不已,要是再來幾個魂奴,在場所有人不都得葬命於此。
“怎麼樣,是不是怕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離開這裡,這個通道是唯一的出路,據我所知,封印之地有一個離開古遺跡的陣法,所以眼下我們必須擊敗或者殺了黑魔,隻有進入傳送陣,才能找到離開封印之地的陣法。”
眾人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涼了,想要離開封印之地,隻有進入那裡才行,可是那裡有更多的魂奴等著他們,一時間,眾人陷入了兩難。
“留在這裡也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隻要我們進入封印之地,第一時間找尋出口,到時候能出去幾個算幾個,總之,我們不能全死在這。”
死氣沉沉的氣氛下,傳來了夏止凝的聲音,這要是換做平時,肯定會有不少人附和,然而在生死攸關之際,大部分人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沒關係,我們先試試看,隻要能打得過黑魔,就證明這些魂奴並不是堅不可摧。”
見眾人沒什麼反應,易鑫對著夏止凝搖了搖頭,示意後者不要再說下去,夏止凝這樣說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讓他們更加恐慌,現在唯有正麵擊殺黑魔,才能讓這群人恢複鬥誌。
話音落下,白佑林率先走了出來,輕拍了拍易鑫的肩膀,低聲道,“我打頭陣,剩下的交給你了。”
這句話聽起來沒什麼毛病,可是易鑫心裡卻是一沉,白佑林似乎另有所指,難不成自己剛才暴露了什麼,被他看出自己對魂奴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