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易鑫本打算靜修一下,修煉融靈三陣圖耗費了不少精力,易鑫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說不準龍嘯川又會搞出什麼陰謀詭計。
“易鑫哥哥,你和佑林大哥是不是鬨彆扭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若雪輕靈的聲音,當她看到破損的房門,少女不禁眉頭微微蹙起,她剛才看到白佑林氣勢洶洶離開了,結合現在看到的場景,若雪誤認為是兩人鬨了矛盾。
抬眼望去,隻見門口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少女愁容散去,臉頰映著一絲笑容,纖細的腰肢包裹在白裙下,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沒有,我們隻是談了一些事。”
易鑫急忙解釋,他和白佑林剛才的談話算不上鬨彆扭,隻能說是易鑫單方麵警告,他可不希望自己把性命攸關的事交給白佑林,換來的卻是一種試探。
拿生命開玩笑易鑫做不來,畢竟生命隻有一次,萬一出現任何閃失,一切都將付諸東流,所以易鑫對白佑林之前的做法十分反感,這正是易鑫警告白佑林的原因。
似是察覺出易鑫刻意隱瞞,若雪不屑一撇嘴,然後看向門外,晃了晃僅剩的半截房門,緊接著,房門仿佛是承受了大力一擊,直接掉了下來,濺起無數碎屑。
吐了吐舌頭,若雪輕輕搓手,這個動作不由得讓易鑫很意外,瞪大眼睛盯著若雪,仿佛是若雪企圖圖謀不軌一般,使得易鑫下意識後退幾步。
“乾嘛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撇了撇嘴,若雪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那劃破天際的弧度,有一種直衝雲霄的感覺。
“妮子,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啊!”
“能,能。”
易鑫顯得十分心虛,看著若雪壞笑的模樣,他有些坐立不安。
“我剛才聽說白虎門來鬨事了,是不是你和佑林大哥產生了分歧。”
收起笑容,若雪很是認真,她之前不在血雲樓,所以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所知道的都是剛才聽沈芸說的,因為擔心易鑫,若雪直接來到了這裡。
聽若雪這麼說,易鑫明白了始末緣由,原來若雪看到房門被毀,誤以為是白佑林弄的。
“你誤會了,這門不是白佑林弄的,借我閉關這個機會,龍嘯川讓虎烈來鬨事,故而引開了夏止凝,蟒池好暗中對我出手,不過很可惜,蟒池計劃失敗了。”
易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若雪聽後俏臉冷若冰霜,龍嘯川實在是太卑鄙了,趁人閉關時打擾彆人,這不是擺明不給對方留活路嗎。
感受到若雪身體散發出的殺氣,易鑫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若雪的手,一股寒意襲來,易鑫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蟒池嗎,今日他必須死。”
冰冷的話從若雪口中傳出,不帶絲毫感情,掙脫易鑫的手,若雪急忙朝著門外行去,然而就在這時,易鑫再次抓住了若雪。
“若雪,他活不了幾天了,這件事交給我。”
易鑫聲音幾近嘶吼,他好不容易製定好的計劃,如果若雪貿然出手,那麼一切都將前功儘棄。
聽到易鑫這話,若雪身體明顯顫抖幾下,旋即體內散發的寒意逐漸消散,片刻後,若雪恢複了正常。
轉過身,若雪輕咬舌尖,露出一副調皮可愛的模樣,輕聲道,“易鑫哥哥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這時,無論易鑫有多生氣,麵對若雪,他生不出任何怨氣,隻能再次叮囑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插手,我留下蟒池還有大用。”
“好,我知道了。”
若雪拉著易鑫的胳膊一陣嬌嗔,易鑫體內血液翻騰,鼻血差點沒噴出來,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怎會經得起這般引誘。
“說說吧,這幾天你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受不了若雪的柔情,易鑫急忙轉移話題,前幾天若雪急於處理一些事,離開了一段時間,想來這幾天,她應該得知不少消息。
簡單整理了一下思路,若雪簡短明了的說道,“這幾天天成閣發生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時不時會有強者消失,而且消失的十分蹊蹺,經過調查,他們最後消失的地點,都是那個乾坤袋停留過的地方。”
那個乾坤袋,指的當然是童鎮手裡的乾坤袋,這一點易鑫略有感應,最近童鎮出城的頻率非常高,想來是在密謀什麼。
“看來童鎮是在實施什麼計劃,通知血雲樓所有成員,最近減少外出,先讓其他人鋪鋪路,童鎮的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易鑫雙眼微眯,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冷笑,童鎮如此頻繁外出,勢必和某種東西有關聯,而這東西,應該是童鎮最後落腳的地方。
和彆人相比,此時易鑫占據了絕對優勢,因為他可以準確知道乾坤袋的位置,這可比胡亂猜測強上不知多少倍。
“好,我會通知他們的,最近東南兩個方向異動越發頻繁,一些魔獸開始注意那裡,聽說已經爆發了幾次戰鬥,雙方各有損失,暫時誰也沒有得到控製權。”
若雪點點頭,表示讚同易鑫的說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雪不想血雲樓的人“衝鋒”在最前麵。
最近天成閣可謂是大事連連,長老對此熟視無睹,所以這些事隻能由天成閣弟子自行摸索,當然,血雲樓也在其中,由於人手不夠,若雪擔當起了探查工作。
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實在是太危險了,若雪是易鑫最在意的人,易鑫絕不希望若雪出現一絲威脅,頓時,易鑫氣勢淩人,盯著若雪叮囑道,“以後這種活讓其他人去做,你隻負責管理。”
聽到這話,若雪心頭一暖,易鑫很少表現得這樣強硬,她能感受到易鑫對自己的關心,笑容在這一刻綻放開來,顯得是那樣燦爛。
“我知道了易鑫哥哥,以後這種活我會安排彆人去的。”
“嗯,這樣才乖。”
不知不覺,兩人的話變得極為曖昧,他們都把對方看得很重,在很早之前,兩人心底裡就已經萌發出一枚種子,隻要精心嗬護,這枚種子遲早會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天眼總部,此刻龍嘯川房間內坐著三個人,他們臉色鐵青,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媽的,我們的計劃這麼周祥,最終還是失敗了。”
龍嘯川用力將茶杯扔在地上,嘴裡憤憤不平道,就在剛才,蟒池把失敗的原因告訴了兩人,當初龍嘯川和虎烈認為是白佑林出手,可笑的是,他們都猜錯了,白佑林沒有出手,出手的是易鑫。
“反正我的計劃完成了,出現任何差錯都怪不得我。”
這時,虎烈冷哼一聲,他的意圖很明顯,這是要逃避責任,當然,虎烈這樣說無可厚非,但是他忘記了一點,他們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蟒池失敗了,等同於所有人都失敗了。
這話讓蟒池窩不住火了,被一名煉元術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不說,現在還要被虎烈恥笑,他心裡不窩火才怪。
一拍桌子,蟒池站起來指著虎烈就是一頓嚷嚷,“虎烈你什麼意思?是誰信誓旦旦說易鑫在閉關,可是我到場時他居然在屋裡暗算我,我還沒說你什麼,你倒好,先倒打一耙,挑起我的不是來了。”
兩人在這狗咬狗一嘴毛,氣得龍嘯川渾身顫抖,易鑫閉關的消息的確是虎烈傳出來的,可計劃失敗,不能把所有責任推給一個人。
“都少說幾句吧,這次失敗我們都有責任,你們看看人家多團結,反觀我們呢,一盤散沙!”
龍嘯川幾句話說得兩人無地自容,他們非但沒有在失敗中汲取教訓,還在這互相推卸責任,著實做的有些過分,不由得,兩人低下了頭,但心裡的怒氣依舊沒有宣泄出來。
見到兩人沒有反駁,龍嘯川一臉厭惡的表情,和這兩人結盟實屬無奈,如果可以選擇,龍嘯川更青睞易鑫那樣的盟友,隻可惜,他們的陣營是敵對的。
“雖然這一次我們失敗了,但是根據這次行動,我得到了一個讓人高興的消息。”
這時,蟒池和虎烈沒有插話,龍嘯川正在氣頭上,要是說錯話再被責罵幾句,那就不值當了。
沒有理會兩人,龍嘯川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繼續說道,“從這次行動來看,神龍閣和安影閣不會插手,而且飛雪閣同樣如此,也就是說,和我們的對抗中,血雲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對此,蟒池有著相同看法,之前偷襲易鑫時,可以說是易鑫最脆弱的時候,但是蟒池沒有發現任何人暗中保護,哪怕是白佑林,也不知去了哪裡。
“之前你們說白佑林和易鑫一起出現在你們麵前?”
皺眉沉思,片刻後蟒池摩挲下巴,遲疑問道。
“沒錯,我們當時還以為是白佑林在暗中保護,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巧遇到一起的。”
虎烈點頭確認,因為他當初就是這麼認為的。
“如此看來,白佑林並不是有事外出,而是在暗中窺探什麼,你們說,白佑林會不會有叛變之心。”
蟒池這話,仿若驚雷一般直擊龍嘯川內心,如果能策反白佑林,那麼血雲樓無疑會遭受重創,僅剩夏止凝一個人,她拿什麼抵擋四名術師。
龍嘯川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蟒池看得出來,龍嘯川陷入思考之中,一旦決定策反白佑林,成功還好說,但是失敗,他們的計劃將會被對方知曉。
“這件事容我想想,想要扳倒血雲樓,中間不能出現任何失誤,白佑林是個不穩定因素,不到萬不得已,這步棋先不能走。”
最終,龍嘯川沒有采納蟒池的意見,同樣,他也沒有回絕,眼下形勢還在控製範圍之內,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龍嘯川不打算策反白佑林,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策反成功後,白佑林是真心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