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轟出,蟒池嘴角露出絲絲冷笑,眼角餘光中,他看到了一張略顯熟悉的臉,此人正是同門口中描述的易鑫。
“易鑫,拿命來。”
拳頭如期而至,易鑫笑意絲毫不比蟒池差,抬起手,易鑫以掌對拳,很是輕鬆按在了蟒池拳頭上。
拳掌撞擊沒有發出太大動靜,易鑫體內傳出一聲悶哼,然後身體向後退了幾步,沒錯,隻是幾步而已。
看著這一幕,蟒池心中大驚,他震驚的不光是易鑫竟然沒有被擊飛,還有在剛剛交手時,他分明見到易鑫手裡似乎有白色能量凝結。
抬起拳頭,蟒池發現在兩根手指根部,出現了一個紅點,他十分確信,這個紅點是剛剛接觸易鑫手掌時出現的,因為在那是,他明顯感覺到了輕微疼痛。
“看來你的**很強,不過這次不代表你有資格抗衡我,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反噬而死,這個理由不錯吧。”
蟒池自動忽略了手上的異樣,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點小傷,這麼多年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比這嚴重的傷,他身上不計其數。
易鑫**力量的強橫隻是讓蟒池略微詫異,和他比起來,這點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不過蟒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易鑫和他的等級差。
如果兩人處於同一等級,蟒池絕對會震驚掉下巴,和術師對拳隻是略微處於下風,可見易鑫的**力量恐怖到了何種程度,當然,這要歸功於修煉龍淵時那幾滴龍族精血。
晃動了一下手臂,易鑫借此抵消一些麻木感,目光直視蟒池,冷冷道,“你應該是蟒池吧。”
“沒錯,我就是青蟒幫的掌舵者,蟒池。”
蟒池沒有隱瞞,既然易鑫死到臨頭,那麼就讓他死個明白。
“看樣子你的智商很低啊,你青蟒幫和我沒有太大恩怨,龍嘯川不過略施小計,你便助紂為虐,如果他真的有把握,為什麼他不親自出手。”
易鑫沒有表現出惶恐,麵對術師他依舊風輕雲淡,甚至還出言不遜,幾句話把蟒池貶低的什麼都不是。
此話一出,蟒池臉色瞬間陰沉,區區五階煉元術師也敢用這種口氣和術師說話,這不是擺明了對自己的侮辱嗎,“易鑫,在術師麵前你也敢口出狂言,你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蟒池抬掌拍來,術師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時,手掌已經接近了易鑫頭頂,這要是實打實被拍中,估計頭骨都得被拍碎。
“破。”
見蟒池不知悔改,易鑫無奈搖頭,一聲厲喝後,易鑫站在原地,沒有躲閃的意思。
就在這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蟒池仿佛是被冰凍了一般,手掌距離易鑫頭頂不到半寸,神情非常痛苦,整個人定在那裡一動不動。
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疼的蟒池大腦一片空白,大腦神經仿佛在這一刻被定格,以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蟒池沒有一點印象。
看到蟒池扭曲的麵容,易鑫輕歎一聲,“之前奉勸過你,可你偏是不聽,這可就由不得我了。”
側過身,易鑫走到蟒池身旁,話語顯得很是輕蔑,哪怕明知蟒池聽不見,但易鑫仍是情不自禁呢喃細語。
抬手在蟒池腰間一陣摸索,易鑫拽住了一個袋子,然後猛然用力,將其扯了下來,在手裡掂了掂,蟒池的乾坤袋份量還挺足。
“多謝饋贈了。”
收起乾坤袋,易鑫露出燦爛笑容,身為術師,蟒池肯定收集了不少好東西,這些可都是以後犒勞蟒魁的好東西。
將蟒池留在房間裡,易鑫走向血雲樓總部,那裡還有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至於蟒池,那就等他醒來自行離開吧。
易鑫之所以如此輕鬆擊敗蟒池,一來是因為蟒池太過自負,二來則是出其不意,在蟒池沒進屋之前,易鑫就做好了攻擊準備,在冰魄中,蘊含著一絲極其微弱的暗靈力,在那一刻,融靈三陣圖的威力徹底顯現出來。
血雲樓總部,此刻已經圍滿了人,甚至有一種水泄不通的感覺,在一方陣營裡,不少人相互攙扶,有的踮著腳,有的捂著胸口,有的捂著臉,更有甚者不斷哀嚎著,顯然他們受了傷。
異樣看著夏止凝,虎烈心情大好,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隻要他把雷女引到這裡,那麼龍嘯川就可以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虎烈,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當我血雲樓沒人了不成。”
看到同門被欺負成這副模樣,夏止凝火冒三丈,胸膛劇烈起伏,看得白虎門那些弟子欲火噴張,怎奈夏止凝實力太強,他們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聽到這話,虎烈有些心虛,他深知夏止凝的實力,和她打,虎烈自信會輸得很慘,“我隻是想找易鑫要個說法,再說了,他們不過是受點皮外傷而已,修養幾天就好了。”
虎烈話說的簡單,打傷這些人是小事,丟了血雲樓的麵子可是大事,白虎門興師動眾來血雲樓鬨事,想必此刻外麵肯定人山人海,夏止凝要是放過虎烈,那血雲樓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虎烈,如果隻是單純打傷我血雲樓幾個人,此事今日可以作罷,但是你現在損害到了血雲樓的名譽,這件事絕不能這樣算了。”
說著說著,夏止凝周身紫色能量暴湧,無數道電弧來回閃動,劈裡啪啦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知道,夏止凝要是動了怒,此事肯定不會善了。
見到夏止凝動怒,虎烈眉頭緊蹙,他的目的是拖延時間,絕對不是來討打的,所以虎烈嘿嘿一笑,隻不過笑容有些尷尬,“我要見易鑫,反正易鑫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這事今天沒完。”
按實力來講,虎烈是三階術師,肯定不會懼怕二階術師,但是他和夏止凝交手不下幾十次,幾乎是勝少輸多,那恐怖的雷元力,想想就讓虎烈心有餘悸。
一不做二不休,虎烈直接耍起了無賴,道理講不出去那就撒潑,這麼多人看著,夏止凝還能把他怎麼樣,他現在要想儘一切辦法拖住夏止凝。
見狀,夏止凝冷冷一笑,絕美的俏臉顯得很是陰柔,前踏幾步,來到虎烈麵前,夏止凝緩緩說道,“不要以為天成閣不能殺人,我便不能把你怎麼樣,無論你今天帶來多少人,這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突然,夏止凝冷若冰霜,周圍血雲樓成員一個個凶神惡煞,直接將虎灼帶來的五十多人團團圍住,頗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吆,夏師姐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雜聲,當眾人見到來人後,臉上無不露出驚訝的神情。
“龍嘯川,你來乾什麼?”
看清來人後,夏止凝疑惑出聲,猛然間,她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龍嘯川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沒什麼,聽說白虎門被人欺負了,我過來看看,在天成閣,誰不知道白虎門和天眼是同盟,動了白虎門的人,這分明是不給我龍嘯川麵子。”
將眾人分開,龍嘯川來到虎烈身旁,兩人並肩而立,氣勢遠遠超過了夏止凝,不用多想,眾人就能猜到龍嘯川這是什麼意思。
“龍嘯川,你不用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恐怕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吧,趁著白佑林不在你們來找事,這事要是被長老們知道了,你想過後果沒有。”
夏止凝幽怨的目光落在龍嘯川身上,後者卻不以為然,三長老那邊羅宇早打點好了,他們今天來不過是演一出調虎離山罷了,至於真開戰,龍嘯川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能有什麼後果,這又沒死人。”
“你……”
龍嘯川一句話,氣得夏止凝暴跳如雷,抬起的手不停顫抖,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惹得白虎門和天眼一眾成員哄堂大笑。
“是啊,龍嘯川說得對,的確沒死人。”
當這道聲音響起後,一眾人笑聲戛然而止,虎烈不知怎麼回事,但是龍嘯川知道,因為這道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這分明是易鑫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蟒池失敗了?”
心裡想著,龍嘯川抬眼看向夏止凝身後,等人群分出一條通道,兩個人緩步而來,他們正是易鑫和白佑林。
“怎麼是你!”
“龍嘯川,很意外吧。”
沒有正麵回答龍嘯川的問題,易鑫笑望著龍嘯川,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讓易鑫十分痛快,現在看來,龍嘯川的意圖很明顯,他們是想先引開夏止凝,然後再暗中偷襲自己,至於長老那邊,完全可以將死因推卸到反噬身上,沒準這個決策和羅恒有直接關係。
“你的確讓我很意外,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下一次,你絕對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易鑫安然無恙,很可能是蟒池那邊出現了意外,根據龍嘯川猜測,這件事十有**和白佑林有關,否則兩人怎麼會一起出現,也許白佑林根本不是有事外出,而是在暗中保護易鑫。
如今大勢已去,麵對夏止凝和白佑林兩名術師,龍嘯川隻能退避三舍,揮了揮手,打算帶天眼眾人離開,然而他剛轉過身,易鑫冷冷的話再次傳來。
“怎麼,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嗎?”
看著周圍那些受傷的同門,易鑫知道虎烈出手了,要是讓他們安然無恙離開血雲樓,那易鑫的麵子往哪擱!
“你想怎麼樣?”
回過頭,龍嘯川雙眼赤紅,一個五階煉元術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威脅自己,是不是拿自己太不當回事了。
“不想怎麼樣,這些被打傷的人,你們總該給個說法吧!”
“哼,人不是我打的。”
說完,龍嘯川冷著臉離開了,留下虎烈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虎烈看了看易鑫,又轉頭看了看龍嘯川,心中忍不住暗罵,“媽的,這叫什麼事,幾句話不到,把自己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