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他們丹後,咱們手上還有二十五顆玄丹。”羅雲廣歎息一聲,頓了頓,又道:“咱們手下弟兄,還有三十二人,沒有領到玄丹。咱們手上的丹,總是不夠……”
一言道出,眾人也是深感無奈,若是不需要分丹給其他家族,那自家的玄丹,便是非常充足的。可問題是,羅家手上四五階妖丹雖多,但煉魂師卻隻有楊玉霞一人。她的煉丹速度已算非常之快,但要供應那麼多人,卻依舊非常困難。
**山也是歎息,道:“小蘇,阿辰阿卯。你們為咱們付出那麼多,都還沒分到丹……”望著三人,話說一半,蘇子軒便是開口,打斷道:“乾山伯,咱們境界已經很高,想要繼續突破境界,那是需要很多玄丹的。你們尚且非常缺丹,就先分配好那些缺丹的弟兄吧!不用管我們!”
“嗯,不用管我們!”阿辰阿卯齊聲回應道。
眾人沉默,蘇子軒續道:“我在王城時,就經常得到玉霞姐的照顧,她有時多煉出丹來,也會分我的。”心知,楊玉霞雖隻是偶爾給自己一兩顆玄丹,但她的心意自己定是要領的。畢竟人家也有家人,憑什麼給自己,而不留著拿去給家人呢?這隻能說明,楊玉霞對待他人,確實不錯。
蘇子軒心道:“既然有一份情在,那自己便不能急著向羅家人索取,因為那樣會顯得自己太急功近利,**太大的人,任何人都不會喜歡的。”
“有你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山露出笑意,滿臉真誠地望著三人。
蘇子軒又道:“不說太多,咱們昨夜一夜未眠,現下應該入定修煉,繼續恢複自身才行!”
“有道理!”
說著,八人再次入定修煉起來,閉上眼,不再動了。
……
……
酉時黃昏,王飛龍帶著百餘人歸來,回到營地休整片刻後,便是隨同其他家族幾人,再次來到羅家營地這邊,準備共同吃夜飯。
王飛龍一回來,就聽說了易敏手下暗衛,帶來消息一事,臉上滿是笑意,非常的高興。幾人徐徐來到這邊,他即率先開口道:“雲廣,我聽他們說,今天事情定下來了?”
羅雲廣點頭,回應道:“定了。易川流既然同意此事,那南炎便還有希望,咱們可要多多努力啊!”
他又掃了一眼,發現楊玉霞不在外邊,便是問道:“哎?楊妹人呢?”全然不知,楊玉霞為了多煉製些玄丹,早晨吃完早飯後,又熬了三個時辰,才開始休息。這會兒雖已到黃昏時分,她不過也才睡得兩個時辰罷了。
**山驀然睜眼,回應他話道:“玉霞她比較辛勞,還在棚內歇息,咱們不要吵她。”示意眾人,說話聲音應該小些。
眾人頓時明白,都緩緩坐下,望著還在打坐修煉的七人,不敢再開口打擾,其實他們耳中能夠聽見眾人說話,隻是暫時不願醒來,想要多歇息一會兒。
畢竟,打坐修煉是最讓武者上癮的一件事。
此時易敏讓人傳來消息,清剿計劃得以展開,其實眾人心中還是有些壓力的。隻因此計劃一旦執行下去,那麼等待眾人的,就是一場大戰。這場大戰,雖由己方發動,可戰爭這東西,是誰也料不準的,到時會死多少弟兄,眾人心裡都沒有底。
雖然進行此計劃,會消耗到眾人實力,但卻是必須要乾的,當前局勢下,眾人根本已沒有了退路。
隨後,侍衛們忙碌起來,各家族之中,都彌漫著獸肉香味,待到羅恒等人醒來,夜飯也剛剛開始。
由於大家都已非常熟知,常常聚在一起吃飯,故而不再那麼拘謹,隻像是尋常一樣,心平氣和的坐著,斷續的交談。
當眾人吃得差不多之時,羅雲廣便是開口道:“我嫂今早吃完早飯,一直煉丹到午時之尾,共是煉製了差不多三十顆玄丹。”頓了頓,又道:“卯時咱們說好的,給你們每家分三顆玄丹,咱們也不能言而無信。呐,飛龍,這二十四顆玄丹,你拿著。你作為幾大家族的代表,就由你來分吧!”
王飛龍接下二十四顆玄階魂靈丹,登即蹙眉,疑問道:“你的意思是,冷家……也分三顆?”因羅冷兩家,已存在多年矛盾,是而必需問清羅雲廣的意圖,才敢去做。
**山嗬嗬一笑,先一步回應道:“我們雖與冷家有些矛盾,沒能化解,但當前局勢下,咱們也該不計前嫌,抱團取暖。前麵咱們多次獵妖,他們都沒有參與進來,想來是對咱們懷有戒心。此刻咱們獵到那麼多妖丹,不分他們幾顆,倒也說不過去。你們說是吧?”
眾人點頭,覺得羅家這做法,還是比較大度的。
隨後,王飛龍再次開口問道:“那冷正容他們,若是不收,又該如何?”想到冷家雖與眾人盤踞於此,卻又不親近各家族,這般拿玄丹去給他們,他們估計也不一定會要的。
**山直言道:“不收就拿回來給我們。這柳青妹子她們,手下姐妹,也有不少要突破了的,我們手上雖有些妖丹,卻有那麼多人需要分配,那是遠遠不夠的!”實話實說,表明自家也還是缺丹的。
“那好嘛……”王飛龍直接起身,道:“我現在拿去給他們,免得晚些他們休息了,再去就不好了!”
“好,辛苦你跑一趟。”羅雲廣望著他,柔聲道。
“不不不,小事情!”王飛龍說著,直接快步離開羅家營地,向下邊走去。
那冷家營地,就挨著薑家營地,因而幾乎要走到末尾去,才能到達。
王飛龍走後,眾人也是無言,本就抬頭不見低頭見,常常聚在一起,多少話題,也該說儘了的。
此時,這許從軍竟然壯著膽子,問出一句:“雲廣,那冷正容之子冷風,到底是不是你們殺的?”
羅雲廣神情嚴肅,當即否定道:“不是!”
想著說太多無益,越是說得多,便越像是掩飾,倒不如沉默來得乾淨。
因而羅家一眾,也是非常沉穩,一個個都緊閉著嘴。
薑留溫這時,替羅家說話,道:“其實傳言中所說,也終究是傳言,當不得真的。隻是至今個兒,我也不太明白,當初恒兒……到底是被何人重傷的?”
羅恒雙唇微動,而後柔聲道:“淩家乾的。”
聞言,其他家族幾人,都雙眉微蹙,心中雖有疑惑,但見羅恒說得如此肯定,臉上神情又露出些許憤怒,倒像是這麼一回事兒。
坐在薑留溫身旁的薑曉沫,突然回憶起往事,對於冷風之死,她的心裡其實早已有了猜測,隻不過將殺害冷風的凶手指出,對於她薑家,以及其他家族,都全無益處,是而隻能將心中所想壓著,做到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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