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混了多年的嶽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他知道,這個時候隻有一條路,就是向蕭逸承認錯誤,是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並向蕭逸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爭取蕭逸原諒!
想到這裡,他快速朝著蕭逸辦公室走去。
此時。
蕭逸正為即將到來的溫碧瑩籌思辦法,聽到敲門聲,就喊道:“進來!”
嶽雄推開門走了進來,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來到蕭逸跟前。
“怎麼了這是?”蕭逸看見嶽雄臉色不好,趕緊問道。
“蕭書記,我做了一件錯事,特來向您請罪!”嶽雄低著頭,真像個做了大錯事的孩子。
“怎麼了,說!”
看見嶽雄的樣子,蕭逸好像明白了什麼,自己剛和嶽雄談完陳立周的事,溫碧瑩就要來天正縣檢查工作。
“蕭書記,我不小心將審計局陳立周局長被抓的消息告訴了溫市長!”
聽到此話,蕭逸皺起了眉頭,暗道:“果然和自己所猜一樣!”
他故作嗔怒道:“剛才溫市長給我打電話,說要來天正縣檢查工作,是不是因為陳立周的事情?”
嶽雄趕緊點頭:“應該是!”
“你是不是對她說,我要罷免了陳立周?”蕭逸問的時候,已經聲嚴厲色。
嶽雄再次點了點頭:“蕭書記,我知道錯了!”
“嶽雄同誌,難道你不知道黨員乾部必備的一個素質就是保守黨的秘密,關於陳立周同誌被免去審計局局長一職,還沒上常委會,你就提前將秘密透露出去,知道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嗎?”蕭逸氣得睚眥欲裂,為了穩定情緒,快速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香煙。
嶽雄見狀,趕緊上前替蕭逸點燃,可被蕭逸拒絕了。
此時。
嶽雄的心揪在一起。
一根煙抽完,蕭逸的心情趨於平靜。
這時,嶽雄又後悔地道:“蕭書記,我告訴溫市長後,立刻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就趕緊來給您彙報,看能不能挽回局麵!”
嶽雄一而再再而三地低頭,蕭逸心中的怒氣也慢慢地消了。
他知道,在官場上混的人,也不可能抱一條腿,嶽雄作為天正縣組織部部長,想再上一步,抱溫碧瑩的腿能夠理解,隨即,又嗔怒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剛才,溫市長打來電話,說他今天要來天正縣視察工作,下午四點多應該能到縣上,你們既然是熟人,就由你全程接待吧!”
嶽雄趕緊點頭答應。
蕭逸又安排道:“她這次來,主要是檢查縣國土工作和規劃工作,你一會給國土局局長關田法和規劃局局長王雲平打個電話,讓他們做好彙報的準備!”
做錯了事的嶽雄,趕緊再次答應下來,隨後,他又趕緊撥通了國土局局長關田法電話和規劃局局長王雲平電話,讓他們做好彙報準備。
下午四點半。
副市長溫碧瑩帶著陽蘭市國土局局長劉振宏和規劃局局長吳遠信一行來到天正縣。
在縣委會議室。
溫碧瑩一行聽了天正縣國土局局長關田法和規劃局局長吳遠信的彙報。
彙報結束後,副市長溫碧瑩對天正縣國土工作和規劃工作作了高度讚揚。
這時,縣長趙明接過話茬,道:“溫市長,上個月,我們天正縣上報的即將開發的五平方千米的硒礦石中轉運輸基地所需要的土地,還請您和劉局長、吳局長多多支持!”
“嗬嗬嗬!”
溫碧瑩聽後,嗬嗬一笑道:“蕭書記,趙縣長,關於天正縣的工作,我和劉局長,吳局長都是很支持的!
你們上個月報的這個項目,由於用地數額巨大,必須得到省國土廳批準,就今天,我還和省國土廳的主要領導銜接,爭取讓這個項目儘快落地!
等這次我回去後,再帶著劉局長去一趟省廳,和省廳的領導吃吃飯,說說你們的困難,爭取儘快批下來,讓你們好立刻動工!”
趙明聽後,趕緊抱雙拳感謝。
蕭逸則麵帶微笑,一言不發。
溫碧瑩看了蕭逸一眼,繼續道:“蕭書記,趙縣長,我擔任陽蘭市副市長後,無論分管哪方麵工作,對天正縣的工作,都是一如既往的支持,這些年,凡是天正縣報上來的項目,我沒有一件駁回過!
你們縣這次報上來的項目,用地量實在太大,要批下來很有難度,不過,你們也放心,為了你們的項目儘快開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就住省上了,省廳的幾位領導要是不答應,我還就不回來了!”
溫碧瑩話落,在場的人都討好地笑了起來。
這時。
溫碧瑩看了一眼蕭逸,繼續道:“上次去省廳談事,省廳的秦廳長還問我,你們陽蘭天正縣有個叫陳立周的審計局局長,現在怎麼樣?我趕緊如實彙報,最後才得知,秦廳長和你們天正縣審計局局長陳立周同誌關係密切,嗬嗬嗬,要是這次陳局長出麵,那你們縣這個項目肯定會很快批下來,嗬嗬嗬!”
聽到此話,蕭逸再次確定,溫碧瑩這次為陳立周而來。
此時。
他非常為難。
這次,天正縣要建設的硒礦石中轉基地,用地麵積很大,而且迫在眉睫。
要是溫碧瑩因為陳立周的事情在這件事上設卡,那這個項目用地批下來,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在官場混了多年的他非常清楚,一個分管副市長要成就一件事沒那麼容易,但要破壞一件事,是非常容易的。
都不是笨人,話說到這個程度,就沒有必要再細說下去了。
隨後。
所有人一起去了縣賓館,招待溫碧瑩吃飯。
吃完飯,七點左右,蕭逸和嶽雄重新回到蕭逸辦公室。
這時。
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省發改廳副廳長彭紅旗的電話。
這個老哥這時候打電話什麼事?
蕭逸還是第一時間接了起來,笑道:“彭廳長,今天怎麼想起給老弟打電話了?”
電話裡彭紅旗笑道:“老弟,彆左一個廳長右一個廳長,老哥聽著不習慣,以後,有人的時候,我們互相稱呼官名,沒人的時候,我們就以兄弟相稱!”
“好啊,彭哥,今天給老弟打電話啥事?”蕭逸繼續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