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繼續道:“王主任,我蕭逸是個記恩的人,凡是對我有過幫助、對國家,對人民做過貢獻,出過力,我都會一一記在心裡,儘可能讓他們的付出與收獲成正比!”
王龍走上前去,微微鞠了一躬,道:“謝謝蕭書記,您放心,我永遠是您最忠誠的屬下!”
蕭逸微微點了點頭,道:“好了,去工作吧,乾好你的本職工作。永遠要記住,功到自然成,公道人心,你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王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蕭逸鞠了一躬,然後道:“蕭書記,那我去忙了!”
隨後,王龍轉身離開蕭逸的辦公室,順便輕輕地替蕭逸關上門。
蕭逸盯著門口,哀歎一聲道:“古語有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不過,好人和壞人注重的‘利’不一樣而已,壞人注重的是金銀美色,好人注重的是名譽威望!”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道:“身處此處,真無法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感覺他們都在為利益而爭!”
一周後。
高克軍出任陽蘭市委書記。
這段時間的傳言,已經成了事實。
幾家歡樂幾家憂,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
蕭逸絕對是最不高興的一個。
此時。
蕭逸辦公室。
他正接聽電話。
電話是王炳江打來的。
“王叔叔,我有些擔心,高市長擔任市委書記,以後我的工作肯定不好做!”蕭逸擔憂地道。
王炳江沉默了幾秒鐘後道:“關於你的問題,昨天下午,我還和光達書記與黃龍部長談了,兩位領導對你在東芝縣和天正縣做出的成績給予了肯定!
按照黃龍部長的意思,想將你調到省委組織部任職,可光達書記的意思,認為你在基層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還是要好好乾工作,將手裡遺留的問題儘可能查清楚、解決掉。
至於市委高克軍書記對你穿小鞋,這點,你大可放心,畢竟,省委和我不但時刻關注陽蘭的問題,還關注天正縣的問題,也關注你的問題!”
王炳江的話,無異於給蕭逸吃了一顆定心丸。
掛電話的時候,王炳江又道:“孩子,我是看著你在政治上一步步成熟的,我要你永遠記住,官分為兩種,好官和惡官,好官為人民謀福利,心裡時刻想著人民;惡官淩駕於人民之上,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損害人民的利益。
這兩類官時刻處於鬥爭中。
所以,在你今後的仕途中,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勇於擔當,砥礪前行,這樣,才能不走彎路,不被惡官拉下水,與惡官同流合汙!”
蕭逸當然明白王炳江的意思,他是不想自己被高克軍拉下水。
如果他所料不差,接下來,高克軍的操作,並不會一上台就對自己打壓,將自己排斥在外。
而是給自己拋出橄欖枝,讓自己投靠他。
畢竟。
自己再小,也是一個縣的縣委書記,掌握著天正縣公檢法力量和54萬人民群眾。
如果真要硬對硬,高克軍仍會掂量!
王炳江離開陽蘭後,趙明絕對是最高興的一個,沒有之一。
他立刻帶了一瓶好酒,來到農家樂,讓秦可卿安排了幾個好菜,陪著他喝了起來。
在趙明的心裡,他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隻有秦可卿了。
杯酒下肚後,趙明紅著臉,笑道:“可卿,我們在一起,都好幾年了,現在想起來,要不是你,真沒有我趙明的今天,我敬你一杯!”
秦可卿用蔥指般的玉手端起麵前的酒杯,和趙明碰了一下,隨後抿了一口杯中酒:“明,今天是我這段時間見你最高興的一天,我回敬你一杯!”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酒杯,端起酒瓶,給趙明斟滿,兩人又碰了一下。
“可卿,自從韓富龍說他毒殺了於子良,我的心就揪在一起,非常害怕,怕遲早有一天,他的事暴露,我被牽連其中。
王炳江派蕭逸來天正縣擔任縣委書記後,我更加害怕,我們都知道,於子良和蕭逸都是王炳江手下的大將,王炳江派於子良來天正縣擔任縣委書記,就是為了肅清天正縣亂象,於子良被韓富龍毒殺後,他又派蕭逸來,一方麵是為了查清於子良死因,另一方麵就是為肅清天正縣亂象!”
趙明在秦可卿麵前,幾乎無話不談!
他說到這裡,再次端起麵前的酒杯將杯中酒倒進嘴裡。
此時,他已經有七分醉意。
“可卿,這個蕭逸和於子良辦事風格一點都不一樣,於子良辦事風風火火,不給任何人留餘地,彆說韓富龍想殺他,就連我都想殺他。
而這個蕭逸,雖然年輕,辦事卻沉著穩重,徐徐漸進,做的任何事,你都無法挑出毛病。
可卿,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共事,怕呀,真怕有一天,他翻出天正縣的老底,那個時候,我們誰都逃不了!”
趙明再次將杯中酒倒進嘴裡。
秦可卿又拿起酒瓶子給他斟滿。
“明,你告訴我,韓富龍是不是被你殺了?”秦可卿目光灼灼地盯著趙明。
此時。
趙明已經被酒精衝暈了頭腦,他上前一把抓住秦可卿的手腕,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秦可卿道:“可卿,我必須殺了他,他知道我的東西實在太多,而且,還威脅我,說我和他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還要將於子良的死賴在我身上,這樣的人,我必須殺掉!”
趙明惡狠狠地繼續道:“你不知道,他越來越狂了,簡直比我這個縣長都狂,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按理說,這次省委省政府下發的礦業整改文件,他應該首先響應,即使為了我,也應該響應,可沒想到,他首先對抗整改。
蕭逸本就想找個出頭鳥,殺一儆百,這個時候,他主動出頭,怎能不被蕭逸和張洪奎盯上?
我殺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張洪奎和蕭逸列入抓捕名單之列,要是我動手稍微遲點,他現在已經被張洪奎控製。
那個時候,我們都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