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知道這兩人見王炳江的目的,道:“龐縣長,張書記,你們都是我的老領導,又是我家鄉的父母官,你們的需求,我會儘力的去辦!
實際上,我也希望你們兩位能主政東芝縣!”
蕭逸的話讓龐天耿和張邦安心花怒放,兩人站起來,都上前緊緊握住蕭逸的手。
由於天晚了,蕭逸第二天又有工作,就隨便吃了點飯,起身告辭。
龐天耿和張邦安熱情地把蕭逸送出去,看見蕭逸要攔出租車,他們又趕緊親自開車把蕭逸送到縣委門口。
蕭逸下了車,揮手向龐天耿和張邦安告彆。
隨後回到住處,久久不能入睡。
他躺在床上,回憶自己擔任王炳江秘書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
忽然,想到‘秘書幫’三個字,唏噓地道:“都說要當官,就得先當領導的秘書,看來真有一定的道理,先不說這個秘書以後能不能到高位,就各地諸侯對你恭敬的那一刻,都讓人興奮不已!”
蕭逸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正當他睡得香甜的時候。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王炳江的電話。
轟!
他大腦立刻清醒了一半,這個點王炳江打電話,肯定是出事了。
在給王炳江擔任秘書這麼長時間,從沒有半夜接到王炳江的電話。
他趕緊接了起來,道:“王書記,我是蕭逸!”
“小蕭,立刻和司機來接我!”電話裡傳來王炳江的聲音。
蕭逸趕緊道:“是!”
隨後。
王炳江掛斷電話。
蕭逸快速起床,他先給司機打了電話,又趕緊洗臉刷牙,走下樓。
這時。
司機的車也停到他跟前。
他上車後,直奔王炳江家,還沒到王炳江家門口,就看見一個瘦弱的身體站在瑟瑟秋風中搖曳,這不是王炳江是誰?
到底出什麼事了?
讓王炳江提前出來等他們!
隻是在官場工作這麼多年,蕭逸給自己定了一個規則,領導不告訴你的,你不能好奇,也不能問。
蕭逸下車,接過王炳江的包,打開車門,扶王炳江上了車,替王炳江關上車門,上了副駕駛。
“王書記,去哪?”蕭逸小聲地問道。
“去市委!”
蕭逸點頭對司機道:“去市委!”
車子疾馳而去。
到了市委,蕭逸陪著王炳江快速走向王炳江辦公室。
此時。
王炳江辦公室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分彆是市委副書記裴忠,市紀委書記袁榮,市委秘書長彭紅旗等。
他們看見王炳江到來,趕緊上前。
以前,他們見到王炳江,臉上都會露出笑容,而今天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笑容,而且,臉上都有悲戚之色。
“進去吧!”
所有人進去,蕭逸也跟著進去,給他們泡了茶。
隨後。
蕭逸退了出來。
這時。
綜合科的黃靈倩走到蕭逸跟前,小聲地道:“蕭科長,你知不知道,政協李主席掉進河裡淹死了!”
轟!
這句話,險些把蕭逸震死。
他說王炳江怎麼會這麼著急,沒等天亮,就把自己叫起來,接他去市委,原來是政協主席李金城掉進河裡淹死了。
“怎麼會淹死?”
蕭逸問後,又覺得在這個地方說不合適,道:“來我辦公室吧!”
蕭逸話落,快速朝著辦公室走去。
黃靈倩跟在身後。
兩人走進蕭逸辦公室,蕭逸問道:“怎麼回事?”
“聽說前天省政協和省紀委分彆電話李主席去省城,李主席接到電話後,就去了省城,不知道什麼原因,昨天晚上,就傳來消息說跳河淹死了!”黃靈倩小聲地道。
蕭逸皺了皺眉頭,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秘書長說的,晚上,我睡得正香甜,秘書長給我打電話,讓我來辦公室!”黃靈倩繼續道。
蕭逸微微皺著眉頭,暗道:“看來,陽蘭的天又要開始震動了!”
政協主席可是陽蘭四大班子之一的首腦,那可是跺跺腳陽蘭顫三顫的人物。
竟然在省政協和省紀委問話後莫名其妙跳河自殺。
“蕭科長,王書記他們肯定也在討論這件事!”黃靈倩道。
“嗯,這事情沒有結果前,不要傳出去!”蕭逸叮嚀道。
“好的,蕭科長,您是我的直接領導,我也就對您說過。”黃靈倩撲閃著靈動的大眼睛道。
“好,你先回辦公室!”
隨後。
蕭逸推開王炳江辦公室的門,給幾位領導的茶杯添上熱水後退了出來。
在添茶水的時候,他聽到他們討論的正是市政協主席李金城跳河死亡的事。
回到辦公室。
蕭逸坐在板凳上,皺著眉頭,暗道:“這麼大的官,為什麼要跳河?即使存在違紀違法,隻要不是殺人,又判不了死罪,關幾年不就出來了嗎?有自殺的必要嗎?”
轟!
蕭逸想到這裡,蹭地一下站起來,暗道:“是不是彆人讓他死?”
蕭逸感覺,自己的汗毛立刻根根倒豎,冷汗嗖嗖地往外冒。
第二天早上,李金城的妻子和兒子跑到王炳江辦公室,跪求王炳江替李金城做主。
蕭逸早就知道,出了這種事,最怕家人鬨事。
所以,就提前安排了一些婦女同誌,一邊說好話一邊把李金城的家人拉出市委。
當天上午,省政協,省紀委來到陽蘭。
兩天後,死亡結果出爐:李金城是抑鬱症導致的自殺。
雖然,許多人都對這個調查結果處懷疑態度,但這絕對是處理這件事最好的結果。
聽到這麼個結果,王炳江也鬆了一口氣。
要是政協主席李金城真的因為其它原因跳河自殺,那不知道又要牽扯出多少問題。
結果出來後,市委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成立治喪領導小組,為了表示對死者的敬重,王炳江親自擔任領導小組組長,市長高克軍、副書記裴忠分彆擔任副組長。
出殯那天,蕭逸陪同王炳江親臨現場。
李金城妻子王梅大聲嚎哭。
蕭逸最聽不得彆人哭,隻要有人哭,他的眼睛就熱辣辣的。
小時候。
他最不願意去參加這些白事(死人的事情),隻要聽見有人哭,他就想哭。
當時母親說,他的性格像個女孩,長大後,肯定被人欺負。
果不其然,應了母親的話。
要不是遇見嶽靈慧,他現在仍處於被人欺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