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現在支付?你說什麼呢?我隻不過親了親,摸了摸,啥還沒乾,就讓我現在支付?”男人氣急敗壞的就要站起來。
女孩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
“可是,醫院催得緊!”
“那是你的事,與我沒關係,這樣,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明天早上八點前,我給你支付一半,剩下的一半,明天晚上!”
蕭逸坐在草地上,再加上是晚上,男人和女孩都沒看見他,男人的聲音慢慢提高了分貝。
蕭逸清楚地看見,女孩點了點頭。
這時。
男人站起來,把女孩拉得坐在藤條椅上,道:“告訴你,你長得漂亮,還是個大學生,又是熟人介紹,要不然,我真給不了這個價,你們東芝縣這樣的小縣城,一次也就一百,想想,五千元”
“我媽媽有病”女孩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在發顫。
好像意思是說,要不是給媽媽看病,彆說五千,五萬也不乾。
“好了,彆哭了,一天時間賺五千,你比比爾蓋茨賺錢的速度都快,再說,我們也不認識,等明天後,相忘於江湖,就當沒發生過,哭什麼哭?
好了,我都受不了了,趕緊找個酒店,舒服舒服!”
男人說著,抓住女孩的手就要站起來。
女孩顫巍巍的站起來。
嬌弱的身體靠在男人大腹便便的肚皮上,顯得極其的不協調。
看見這個女孩,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蕭逸站了起來,快步走了上去,攔在兩人麵前。
男人冷不丁的看見麵前的蕭逸,冷道:“乾什麼!”
“帶她去乾什麼?”蕭逸問道。
“與你有什麼關係嗎?”男人冷冷地問道。
“當然!”
對方看了蕭逸一眼,道:“給我滾!”
說著。
拉著女孩的手就要走。
蕭逸低聲嗬斥道:“你最好給我站住,要不然,我就把你送進公安局!”
一聽‘公安局’三個字,男人瞬間慫了,道:“兄弟,我們無冤無仇!”
“是無冤無仇,可小爺是俠客,今天準備拔刀相助,識相的,快點放開她,然後,把談好的五千元給她,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
蕭逸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道:“剛才,你們談話的內容我可全部錄在手機裡,要是交給警察,沒有十天半月可出不來!”
蕭逸知道,這個年齡的男人,一般都有家室,而且還有錢。
最怕的就是這種花花綠綠的事情被暴露出去。
果然。
蕭逸話落,那個男人直接蔫了,隻見他快速鬆開女孩的手,從兜裡掏出香煙道:“兄弟,彆,彆,千萬彆報警,我這就走!”
男人說完,狠狠瞪了女孩一眼,轉身就要走。
女孩渾身顫抖,雙眼含淚,想上前攔住男人,手雖然伸出去了,卻沒敢攔。
蕭逸明白女孩的意思,是為了那5000元給母親看病的錢。
“站住!”蕭逸道。
男人轉過頭道:“怎麼了,兄弟?”
“你們兩個談好的錢你還沒付呢?”蕭逸冷冷地盯著對方。
“沒付?我啥也沒乾呀!”對方趕緊道。
“啥也沒乾?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摸了她的手,摟了她的肩,還說啥也沒乾?剛才,還和她說了那麼多的酸話醋話,叫啥也沒乾?”蕭逸冷冷地盯著對方,道:“我還是報警吧,看警察怎麼處理!”
男人聽後,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蕭逸拿起電話,快速地摁著號碼。
男人見狀,慌了,趕緊道:“好好好,我付,我付,但是你必須把錄音刪除了!”
蕭逸微微點了點頭。
男人快速地從兜裡掏出一遝錢,遞給女孩,道:“五千,一分不少!沒想到,老子中了仙人跳!”
話落!
男人快速離開。
女孩淚眼婆娑地盯著蕭逸,道:“我和他啥也沒乾,求求你,不要把錄音放出去!”
“放心吧,聽那個男人說,你還是個大學生?”蕭逸懷著好奇的心問了一句。
“嗯,江北大學計算機,大一,媽媽病了,交的錢都花完了,醫院說,再不交錢的話,就要停藥,然後讓我們出院!”女孩說到這裡,輕輕地啜泣了起來。
“可你”
蕭逸本想說,可你也不能用陪男人睡覺賺錢給母親看病呀。
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一個十多歲的女孩,母親在醫院等著用錢,除了陪人睡覺賺錢,還能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裡。
蕭逸眼睛也有些濕潤。
窮人!
啥都難!
這個社會,什麼時候沒有窮人!
昨天。
他在黨委會上提出了一個要求:黑石鎮每個村委必須掌握村裡所有看不起病的群眾的情況,對於這類群眾,鎮村兩級要拿出有效的幫扶措施。
如果他們看病,拿不出醫藥費,鎮村兩級就要想辦法,例如,動員鎮上企業捐贈,動員公職人員捐贈、動員村民捐贈,鎮民政及其相關部門政策上傾斜
蕭逸當時說。
眾人拾柴火焰高,隻要每個人拿出一點點,這些人就可以渡過難關。
同時。
他還準備建立一套特彆的機製,增加鎮政府的收入,這部分收入,將要拿出一大部分,解決黑石鎮群眾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
要是群眾支付不起醫藥費,鎮政府就用這筆錢支付,哪怕先給這個群眾支付了,群眾以後有錢還給鎮政府。
但絕對不能出現群眾沒錢看病的問題。
“你媽媽什麼病?”蕭逸哀歎一聲問道。
“醫院說是胃癌,要切除三分之一的胃,這個手術要七萬。”女孩說完低著頭。
“你想用這種方法給媽媽賺夠做手術的錢?”蕭逸問道。
女孩流著淚道:“爸爸去世了,我弟弟還在上初中,我借遍了親戚,也沒借到多少。”
女孩說到這裡,又輕輕地啜泣了起來。
蕭逸抿著嘴道:“你這段時間都沒上學?”
女孩點點頭道:“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以後這個學就沒法上了,等攢夠錢,給媽媽做完手術,我就準備去深圳打工,然後,供弟弟上學。”
聽到這話,蕭逸的眼睛熱辣辣的,兩滴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他怕女孩看見,趕緊轉過頭,快速地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