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耀輝答應了一聲‘是’,蒙上麵目,爬上牆頭,快速朝著房間裡麵走去。
他朝著各個房間看了一眼,快速走進左邊一個房子,進去後,發現是個書房。
田耀輝皺了皺眉頭,用他的小手電看了一下書架,搖搖頭道:“絕對不會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要是在書架上,公安局副局長徐嘉誠早就帶人搶走了!”
他在書房裡仔細地觀察著,忽然,他感覺這間書房和其它富人的書房不一樣。
其他富人的書房,一般都是白牆,而這間書房,怎麼是磚牆?
不應該啊!
他仔細地觀察著。
忽然。
牆上一幅毛偉人的畫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輕輕地揭開畫,裡麵也是磚牆,毫無特彆之處。
田耀輝再次皺起了眉頭。
不過。
依著他多年的偷盜經驗,他感覺,這幅畫和這個磚牆存在著蹊蹺。
他用手輕輕地敲著牆壁,感覺被畫擋住的牆壁有空的感覺。
隨後。
他輕輕地把畫取下來,仔細地觀察牆磚的紋路。
他忽然發現。
畫遮住的地方,磚與磚之間的紋路雖然很嚴密,但還是有一點小縫隙。
要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訣竅應該就在此處。
田耀輝用手輕輕地往進推最中間的一塊磚。
動了!
那塊磚竟然被推進去兩公分。
這也太神奇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
被畫遮住的那塊地方竟然吱的一聲,全部吸了進去。
而且。
從裡麵緩緩地出來一個保險箱。
臥槽!
田耀輝大驚。
這機關設置得好啊。
要是他預計不錯。
黑皮筆記本應該就在這個保險箱。
田耀輝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然後把耳朵貼在保險櫃上,用手輕輕地轉動,聽聲音,撥號。
十幾年前。
他開這種保險箱,像玩似的。
多年不開生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
聽到響動。
田耀輝以極快的速度把畫重新掛上,躺在桌子底下。
與此同時。
門開了。
陳倉的母親廖明梅走了進來。
“陳倉,是你嗎?”
廖明梅看了看,發現沒有動靜,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是德海?”
“德海,是你的魂回來了嗎?”
“德海,是你嗎?”
她問了幾句,見沒有應聲,哀歎一聲:“這是錯覺,他死了,還怎麼回來?”
隨後。
廖明梅緩緩地朝著外麵走去。
出去後。
她撥打了陳倉的電話,道:“陳倉啊,你大晚上的去哪了,我今天怎麼老是聽見你爸的書房裡有動靜,我去看了,又沒發現什麼,你趕緊回來吧!”
此時的陳倉正被一個小姐使勁地摁著腳,接到母親電話,道:“媽,你那是錯覺,我爸去世了,怎麼還能回來。”
“唉,媽今天晚上總感覺心神不寧,你回來吧,說不定又要出啥事!”電話裡廖明梅繼續道。
“好了,媽,我馬上就回來,你先睡!”
陳倉說完,掛斷電話。
對正在摁腳的王勝道:“王哥,家裡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回去!”
父親去世。
對母親打擊太大。
陳倉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這個時候也不想讓母親一個人留在家裡。
畢竟。
她是他目前唯一的親人。
廖明梅給陳倉打電話,躲在暗處的田耀輝聽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必須速戰速決。
廖明梅出去後,房間再次陷入安靜。
田耀輝再次把畫取了下來,把耳朵貼在保險箱上,繼續操作。
蹦!
田耀輝大喜。
保險箱終於被打開了。
他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打開手電筒,照進保險箱。
保險箱很大,分成三層,裡麵塞的滿滿當當,美元、歐元、珠寶、應有儘有。
對於田耀輝而言,這些錢財雖然多,還不足以讓他動心。
他今天來的目的,是尋找黑色筆記本。
可他翻遍了整個保險箱,也沒發現什麼黑色筆記本,隻不過找了幾個文件。
他皺了皺眉頭。
快速地把那些文件全部塞進包裡,正準備繼續尋找時。
外麵傳來廖明梅的聲音,道:“陳倉,你說你再有兩分鐘到家了?”
“嗯,那小心點,媽總感覺今天咱們家有些異常。”
田耀輝皺了皺眉頭,暗道:“看來,今天要無功而返了!”
他快速把牆體恢複原狀,又把毛偉人的畫像放回原處,拉開門,一閃而逝。
隨後,又縱身而起,翻出院子。
也就在這時。
陳倉的車停在家門口。
他看見一個人影翻出院子,快速下了車,朝著人影喊道:“誰?站住!”
陳倉快速朝著人影衝了過去。
田耀輝冷笑一聲,暗道:“憑你,還想抓住爺爺!”
隻見他縱身而起,又是幾個連跳,就把陳倉遠遠地甩在身後。
路邊停著一輛摩托車。
田耀輝上了摩托車,疾馳而去。
陳倉望著田耀輝離開的背影,狠狠地道:“草!”
他快速地回到家,看見站在大廳門口的廖明梅,問道:“媽,剛才有人進了家?”
“沒有啊!”廖明梅狐疑地道。
“我剛看見了,還追了,他騎著一輛摩托車跑了!”
廖明梅恍然大悟,道:“我就說你爸書房裡怎麼會有聲音!”
陳倉暗道:“不好!”
他快速地衝進書房,摁開燈。
廖明梅也快速地衝進書房。
陳倉盯著毛偉人的畫像看了看,快速走過去,取下畫像,又把最中間那塊磚摁了下去。
保險箱出現了。
陳倉摁了幾個號碼,轉動了幾下,保險箱咣當一聲打開了。
陳倉彎下腰,看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保險箱,皺了皺眉頭道:“媽,我們家的保險箱被人翻過!”
“啊?丟什麼了嗎?”
“錢財都沒丟,但是我爸拿回家的幾份文件都不見了!”陳倉鬱悶地道。
“啊?”
廖明梅快速拿起電話就要報案。
陳倉走過去,摁住廖明梅的手道:“媽,不能報案,如果警察來,問我們家這麼多的外幣哪來的,我們怎麼說?”
“陳倉,那怎麼辦?”廖明梅聽見不能報案,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彆哭了,媽,這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們不拿錢財,隻拿文件”
是誰?
到底是誰?
陳倉眼睛裡閃現著凶光,暗道:“自己和王勝從來沒打過交道,今天晚上,他為什麼非要請自己去洗腳?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