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蕭逸著急地問道。
自從擔任鎮長後,蕭逸最怕的就是聽到‘出事了’三個字。
“蕭鎮長,白蓮花父親、母親和弟弟騎著三輪摩托車外出,與拉土的大車撞在一起,三人全死了!”
轟轟轟!
聽到這個消息,蕭逸險些暈倒。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蕭逸趕緊問道。
“蕭鎮長,就剛才,出事後,我立刻趕到現場,恰好120也來了,醫生說三人當場死亡!”王翰悲痛地搖搖頭。
“白蓮花的弟弟不是上學嗎,怎麼回來了?”蕭逸著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問村上,村上說是昨天回來的!”
此時。
蕭逸緊緊地握著拳頭。
最近一連串的事,讓他明白,後麵有一張大網,完全地罩著東芝縣。
“那個司機呢?”蕭逸問道。
“已經被交警抓走了!”
“你立刻聯係交警,問問那個司機有沒有酒駕,要嚴肅查,看是不是”
蕭逸說到這裡,停止了,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經過最近的檢察院縱火案,化工廠廠長孟宏等人的離奇失蹤案,化工廠三個副廠長離奇死亡案,他感覺這次的事絕對不一般。
要是他預計不錯,應該是謀殺。
自從上次他讓張洪奎幫助自己調查白蓮花的案子,他就非常擔心,怕有人對白蓮花不利。
可接下來一段時間,白蓮花並沒有出事,他才放心下來。
沒想到。
今天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一家人,除了白蓮花這個瘋子外,其他的全死了!
這不就是掐斷線索嗎?
此時。
蕭逸的指甲已經深深地摳進肉裡,而他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疼。
“蕭鎮長,你手上有血!”
聽到王翰的提醒,蕭逸趕緊伸開手掌。
此時。
整個手掌上都是鮮血。
“蕭鎮長,你剛才怎麼了,怎能用指甲把掌心摳成這樣?”
蕭逸搖搖頭:“沒事,去現場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上了朗逸。
王翰坐在副駕駛。
隨後。
兩人快速奔向現場。
蕭逸老遠就看見一個拉土車停在路上,不遠處歪歪扭扭地放著一輛破爛不堪的三輪車。
蕭逸加快了速度,幾分鐘後,到了地方,三具屍體停在大路上,幾個交警正在用白灰圍肇事現場。
蕭逸快速地把車停在路邊,和王翰朝著現場走去。
一個交警走了過來,要阻攔,這時,王翰過去道:“這是我們蕭鎮長!”
那個交警聽後,趕緊問蕭逸好。
蕭逸微微點了點頭走到現場跟前,看著三具碰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他的眼睛濕潤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司機呢?”他虎吼著問交警。
“已經被控製了!”
蕭逸喉結快速地抖動著,雙手緊緊地握著,此時,他不知道說什麼。
他明知道,這起事故不是那麼簡單,可要拿出證據,又拿不出。
“有結果嗎?”蕭逸稍微平息後問道。
“從現場看,三輪車拐彎的時候,被迎麵而來的拉土車撞上”
蕭逸微微地搖了搖頭。
此時,他無法發泄心中的怒氣,一腳踹在一棵樹上,喊了一聲:“混蛋!”
一家人全死了。
白蓮花怎麼辦?
這個可憐的女人怎麼辦?
就是因為漂亮,不但毀了自己,還搭上了父母、弟弟的命。
蕭逸敢確定,這絕對不是一件尋常的交通事故。
應該是白蓮花強奸案的延續!
他必須再和張洪奎談談。
他快速撥打了張洪奎的電話:“張局長,你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你!”
蕭逸的聲音低沉而霸氣。
“怎麼了,蕭鎮長?”張洪奎聽見蕭逸語氣不好,趕緊問道。
“彆問,就告訴我,你在哪裡,我要馬上見到你!”蕭逸聲嘶力竭地喊道。
電話那頭的張洪奎道:“我在辦公室等你!”
蕭逸掛斷電話,快速走到王翰跟前道:“王鎮長,白蓮花父母現在死了,白蓮花無人照顧,你做好安排!”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栓勞等人屍體,默默地走過去,微微地鞠了一躬,心裡默念道:“老人家,放心吧,如果你們今天的車禍,還是白蓮花強奸案的延續,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隨後,再次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蕭鎮長,你這是要乾什麼去?”王翰問了一句。
“我要去縣上,我們鎮上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交通事故,死了三個人,必須給縣上彙報!”
蕭逸又對王翰道:“你把這件事也給陳倉彙報一下!”
隨後。
蕭逸快速登上朗逸,風馳電掣般地朝著縣上疾馳而去。
在路上,白蓮花和白栓勞的樣貌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蕭逸一隻手掌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啪啪啪地扇了自己好幾巴掌。
作為一個鎮的鎮長,而不能保護自己轄區內的群眾,是失職,是嚴重失職。
蕭逸一邊開車,一邊使勁地砸著方向盤,以此宣泄自己的痛苦。
喇叭嘟嘟嘟的響著。
前麵的車不知道後麵的車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打開右轉向,示意後麵的車可以超車。
一個小時的路程,蕭逸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公安局門口。
他隨便把車停下,下了車,就要進公安局。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陳倉的電話。
蕭逸皺了皺眉頭。
自從他打了陳倉後,他們就沒再通過電話。
一般有事,都是互相告知辦公室文書通知彼此。
一個鎮的黨委、政府兩個領導人,關係處理成這樣,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蕭逸接起電話,冷冷地道:“什麼事?”
“蕭逸,剛才王鎮長說,我們鎮上死亡三人的交通事故,你要給縣上彙報?”電話裡陳倉的聲音非常的高。
蕭逸以為陳倉找自己什麼事,原來是這事,冷道:“國家有明確規定,死亡三人及其三人以上,必須逐級上報,不能有任何隱瞞,怎麼了,陳書記有新的指示?”
“蕭逸,你難道不知道,要是報上去,我們鎮今年的工作就白乾了,到時候,你怎麼對全鎮一百多名乾部交代?”電話裡陳倉聲嘶力竭地喊道。
“你什麼意思?”蕭逸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