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感受過瘋女人的厲害,趕緊後退躲避。
這時。
瘋女人的父親趕緊上前死死地拉住,哭似的喊道:“蓮花,彆這樣,你難道要害死我們一家嗎?”
蕭逸來之前,已經了解到這個老人名叫白老四,女孩名叫白蓮花。
南留村有名的老實人。
“白老四,彆緊張,我是黑石鎮鎮長蕭逸,今天來有話要問你。”蕭逸平和地道。
“蕭鎮長,實在對不起,她是個瘋子,失去了意識,不是故意咬你的,您放心,您的醫藥費我賠!”白老四哭道。
“孫政權,我咬死你!”
瘋女人白蓮花嘴裡吐著白沫,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蕭逸。
“你為什麼要咬死我?”
蕭逸從白蓮花的眼睛裡看出恨,隨即問道。
瘋女人好像沒聽懂蕭逸的問話,根本不回答,隻是雙目陰狠地盯著蕭逸,一個勁地道:“孫政權,我要咬死你!”
“蓮花,咱們回房間去!”
白老四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的老婆王苦梅招了招手,兩人一起把白蓮花拉進一個房間,並鎖上門。
這時。
房間裡傳來白蓮花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孫政權,我咬死你,孫政權,我咬死你!”
蕭逸從這悲涼的哭喊聲中聽出,這絕對不是戀愛失敗所造成的痛苦,肯定另有隱情。
蕭逸走到白老四跟前,並抽出一支香煙遞了過去,道:“白老四,我再給你說一下我的身份,我叫蕭逸,黑石鎮鎮長,能給我說說你女兒怎麼瘋的嗎?”
白老四聽見蕭逸的問話,好像很害怕似的,道:“蕭鎮長,你彆問了,我不知道!”
“白老四”
“蕭鎮長,求你出去吧,以後彆來了!”
白老四一邊說一邊把蕭逸從院子裡推了出去。
隨後。
哐當一聲關上門。
蕭逸和王輝站在門口,一臉的懵逼。
“蕭鎮長”
王輝擔心地看了蕭逸一眼。
蕭逸陰沉著臉道:“王主任,你難道不覺得這事有蹊蹺”
“蕭鎮長,這都是六七年前的老事了,我覺得你還是彆查了。”王輝擔憂地道。
“你好像知道什麼?”蕭逸盯著王輝的雙眼。
“不不不,蕭鎮長,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要查清這件事,隻能問孫鎮長了!”
蕭逸微微皺著眉頭。
“走,去村部!”
隨後。
兩人快速朝著南留村村部走去。
與此同時。
白老四家院子裡。
白老四圪蹴在地上,抽出旱煙鍋,一口一口抽著旱煙。
老婆王苦梅蹲在地上抹著淚:“老四,我看這個鎮長是個好人,要不,你就把蓮花的委屈告訴他吧,說不定,他能替我們蓮花做主!”
“胡鬨!”
白老四吐出一口煙霧:“這件事過去六七年了,你就讓它過去吧!”
“可我們蓮花”王苦梅又流下傷心的淚水。
“老婆子,我們是農民,怎麼鬥得過那些當官的,唉,為了軍軍,隻能犧牲蓮花了”白老四無奈地道。
“嗚嗚嗚,我可憐的蓮花!”王苦梅雙手捂著嘴,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們給我們蓋了這五間磚瓦房,再有兩年,軍軍大學就畢業了,他們還答應,要給軍軍安排工作。
要是他們真能給軍軍安排工作,讓軍軍吃一份皇糧,也算蓮花的罪受得值得!”
“蓮花,我可憐的蓮花”
半個小時後。
蕭逸和王輝來到南留村。
看著南留村氣派的村委會,蕭逸皺起了眉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
村委會辦公室裡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大高個,眼睛深邃,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正是掌控南留村二十多年的南留村支書白城。
“蕭鎮長,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白城見到蕭逸和氣地問道。
蕭逸在鎮上工作多年,對各村支書非常了解。
據說。
此人和黑石鎮前書記楊振華關係非常好。
對於楊振華的嫡係,蕭逸有一種莫名的排斥。
“白支書,你這話有歧義,好像我這個鎮長不關心南留村工作似的!”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辦公室裡走去。
白城聽見蕭逸語氣不善,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蕭鎮長,您誤會了,您對南留村的支持,我都記在心裡!”
蕭逸回去坐下,問道:“你們村班子其他人呢?”
“文書張強去鎮上開會,曹主任去檢查衛生了!”白城趕緊回答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
蕭逸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
現在白城抱著陳倉的大腿。
可他以一個黨委副書記、鎮長的身份來村上,白城也不敢怠慢。
蕭逸對好人,一般比較和氣。
對於這種村霸。
從來不給好臉色。
特麼的!
你給他們臉色越好,他們就越覺得你好欺負。
白城也是老江湖,看見蕭逸臉色不好,趕緊掏出香煙道:“蕭鎮長,誰惹你了,抽支煙,我給你和王主任倒杯水!”
“看看我的胳膊!”蕭逸指著胳膊上的傷道:“被你們村的那個瘋女人咬的!”
白城聽後道:“你說什麼,被白蓮花咬的?”
“是啊!”
聽到此話。
白城立刻氣恨地道:“這個白老四,我一直叮嚀他,一定要看好他們家的白蓮花,竟然把蕭鎮長給咬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收拾就不必了,據說,這個白蓮花是六年前瘋的,說說當時的情況!”
蕭逸掏出打火機點燃,吐出一口煙霧。
王輝看著蕭逸的臉色,暗暗佩服:“這個蕭逸,還真有兩下子,用雷霆之怒,竟然鎮住了白城這個老狐狸!”
蕭逸雙目灼灼地盯著白城。
白城為了躲避蕭逸的目光,趕緊去給蕭逸倒水,等情緒穩定後,才端著茶杯來到蕭逸跟前,遞給蕭逸道:“蕭鎮長,這個白蓮花從小就有瘋病,長大後,越來越嚴重,現在,徹底瘋了!”
“是嗎?”
蕭逸繼續雙目灼灼地盯著白城:“白支書,六年前你是南留村支書嗎?”
“是啊,我已經擔任南留村支書二十年了,哈哈哈,在咱們黑石鎮所有支書中,算是擔任時間最長的!”
“既然如此,那你的黨性修養應該夠了。
那我再問你。
那個白蓮花發瘋的時候,為什麼嘴裡老是叫著孫政權的名字。
而且,還句句喊著,我要咬死你?
據我了解,六年前,孫政權恰好是你們南留村的聯村領導!”
蕭逸繼續雙目灼灼地盯著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