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姐,弟弟錯了,本以為,你對彆人付出真心,彆人也會對你付出真心,可現在才明白,有些人,你即使將心挖著給他們吃了,也換不來他們真心,他們反而會說,你是個傻子!”
“嶽姐,你看這是什麼?”
蕭逸鬆開嶽姐的手,哐當一聲從腰裡掏出尖刀,放在桌子上,聲嘶力竭地笑了起來。
“嶽姐,這是刀子,能戳死人的刀子,今天,要不是我媽那個電話,我會把他們都給殺了,嗚嗚嗚!”
“特麼的,太欺負人了,睡了我老婆,還利用權力,讓領導把我調到了全鎮最偏遠的黑石山工作組!”
“一句一個黨委會決定的,我連申辯的權力都沒有,嗚嗚嗚!”
蕭逸又抓起嶽姐的手,將妻子出軌好兄弟,書記楊振華讓自己去黑石山工作組通通說了出來!
此時他淚流滿麵!
嶽姐沒有抽出手,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見義勇為,踏實肯乾,心裡裝著老百姓,黨性原則極強的國家乾部,內心竟然如此的痛苦!
一瓶白酒見底後,蕭逸酩酊大醉,嶽姐也有些微醺!
讓蕭逸現在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嶽姐隻能在凱萊威大酒店給蕭逸登記了一個房間,扶著他一步步朝著房間走去!
進了酒店房間。
“你先躺一會,我給你拿個熱毛巾擦一下!”嶽姐把蕭逸扶到床上躺下。
“謝謝姐,你的酒真好,我喝得真特麼痛快!”
蕭逸雙手抱著肚子,在床上痛苦地扭曲著。
嶽姐搖了搖頭,走進洗手間,拿出一次性毛巾,準備給蕭逸擦擦。
“嶽姐,你怎麼這麼溫柔?有點像我媽媽”
“我有那麼老嗎?”嶽姐嗔了蕭逸一眼:“乖乖躺著彆動,我給你擦!”
“我說的是小媽媽,你真漂亮,真有氣質!”
當嶽姐給蕭逸擦的時候,蕭逸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嶽姐。
忽然,鼻子一酸,兩股熱淚又流了下來。
“嶽姐,這個世上,除了我媽,就你對我好了!”
“嗚嗚嗚!”
想起傷心事,蕭逸再次嚎啕大哭起來,並緊緊地抱住了嶽姐。
蕭逸哭得如此傷心,嶽姐也無法淡定了。
她將毛巾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蕭逸的頭發,也流下了淚。
自從她被組織委以重任後,她就成了鐵娘子,從未流過淚!
“蕭逸,哭出來就好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姐,你說我今後怎麼辦?”蕭逸哭著問道。
“辦好組織交代的每一件事!”
蕭逸昂起頭道:“可是姐,陳倉和楊振華故意整我!”
嶽姐微微歎了一口氣:“黑石山工作組所負責的幾個村子我去過,也了解過,那裡人民目前還很貧困,需要一個有魄力的乾部去打開局麵,你去那裡,好好工作,乾出成績,說不定,還能開辟一個新的局麵呢?”
“姐,你認為哪裡能有發展?”
蕭逸淚眼婆娑地盯著嶽姐。
嶽姐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有,隻要你心裡裝著人民,裝著老百姓,哪裡都會有發展,好了,趕緊休息,睡一覺,明天就去新的崗位報道!”
“姐,你說話真好聽,和我媽媽一樣好聽!”
“姐,弟弟苦啊,被人踩在地上蹂躪而不能反抗!”
“姐”
蕭逸腦子越來越糊塗,眼睛終於閉上了,嘴裡也不再胡言亂語。
嶽姐輕輕起身,將蕭逸的身子扶正,給他蓋好被子,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大男孩,百感交集!
再大的男人,在母親眼裡,也是個孩子!
此時,她泛濫起濃濃的母愛,再次用手撫摸了一下蕭逸的頭發!
“蕭逸,姐知道你苦,可這世上,誰不苦?”
“要論苦,姐比你苦多了!”
嶽姐說到這裡,眼睛裡流下兩行淚水。
她怕蕭逸忽然清醒看見,又趕緊轉過身擦掉。
隨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
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接了起來。
“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隨即。
從包裡掏出紙和筆,刷刷刷地寫著。
蕭逸:
黑石山是個好地方,雖然貧窮,但民風淳樸,資源豐富,大有可為。
你作為一名擁有五年黨齡的黨員乾部,更應該去艱苦的環境為人民服務,我相信,你一定會在黑石山工作組乾出一番成績,為自己的事業打下堅實的基礎!
暫時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會聯係你!
等你乾出成績,嶽姐再請你喝酒!
署名:嶽姐!
嶽姐看著躺在床上的蕭逸,撕下這張紙,放在床頭櫃上,整理了一下被蕭逸弄亂的衣服,給蕭逸蓋好被子,關上門,走出酒店。
第二天早上,蕭逸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酒店裡,才想起,昨天和嶽姐在一起吃飯。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腦子一片模糊!
正當他要給嶽姐打電話時,看見了床頭上的紙條,看後,淚眼一片。
“嶽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乾!”
黑石鎮是東芝縣最偏遠的一個鄉鎮,也是最窮的一個鄉鎮。
蕭逸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摩托才到了鎮政府!
剛停下摩托,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就喊道:“蕭逸,楊書記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喊話男子是黑石鎮辦公室主任魏立中。
“知道了!”
對於楊振華的親信,蕭逸沒有什麼好臉色!
隨後,快速朝著楊振華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