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顧清姒瞪大了眼睛問。
謝羽點了點頭,“對啊。”
顧清姒歪了歪頭,說不出的複雜。
所以她想聽的過程呢。
“怎麼了?”謝羽還不明所以的問著。
顧清姒搖搖頭站起身,“沒什麼,你慢慢吃,我去找阿晏。”
她感覺自己的時間被浪費了。
謝羽‘哦’了一聲就埋頭吃起來,雖然昨天喝的多了點。
但是他有個奇怪的毛病。
喝了酒第二天一定會早起,而且基本上還都是餓醒的。
也是因為知道他這個習慣,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的墨允琛才會叫上他去送人。
送的就是昨晚喝多了之後乾脆留宿的文教授還有後麵臨時到的館長幾人。
不過因為他們昨晚喝的比較多的緣故,所以也還是安排司機開車。
他們就是陪同而已。
順帶回家換洗了一套衣服。
唔,說起來。
謝羽還是第一次見到墨允琛這個老男人糾結穿搭這件事的。
而且身上還用了他那個騷包爹的香水。
結果....
————
“聊聊?”
在顧清姒他們進屋後清尋就跟著墨允琛到了他住的門口。
他選的地方其實也很有心機。
雖然和他們住處比起來偏邊緣化了。
但是他這裡和清尋的住處有一條連接的小路,小路邊上有個類似小花園一樣的地方。
不過花園邊上圍了一條圍欄,還標注了禁止踏入的標識。
墨允琛選擇這裡的時候顧清姒還著重提醒他不能觸碰小花園裡的那些花。
他當時也沒問,想著他對花也沒什麼興趣。
不過還好他沒興趣,因為那裡種著的花,都是有毒的。
是清玖研發的毒藥。
她正在嘗試用花做載體將毒藥無聲無息的傳入人體。
相當於沾一下都能中毒的那種。
就是清尋到這裡的第一反應也是遠離花圃。
誰知道會不會空氣中也散著毒。
不過他們兩人是在另外一邊的小亭子裡坐下,她也微微放心了點。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坐下後兩人遲遲無言,連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
墨允琛等不及開口道。
他本就因為職業的緣故整個人顯得要嚴肅些,如今故意板著臉,清尋麵對他竟然心裡有些發怵。
她避開他的眼神小聲嘟囔著,“你也沒跟我說你是軍隊的人啊。”
墨允琛聽完愣了一下。
“你是因為這個,所以反悔?”
清尋沉默了一會兒,給自己做好思想準備之後勇敢抬頭。
磨磨唧唧也不是她的性格。
都是成年人,把話說的明白些對誰都好。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
墨允琛的一顆心落下又抬起,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拳。
“還有一部分原因呢?”
清尋深吸一口氣,“這麼說吧,我的人生規劃裡,其實根本不存在配偶這件事,昨天答應你呢,我承認,我看上你的臉。”
她說的坦坦蕩蕩的,但是桌子下的手快擰成麻花了。
但是她說的是實話。
也許是因為她是在強者中求生的人,所以她對墨允琛這種明晃晃的雙開門根本沒有抵抗力。
平時刷視頻雖然看的都是小白臉。
但是讓她選是絕對不會選擇那些人的,看都不會看一眼。
和墨允琛合作去救鐘旭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這人不簡單。
難免會多留意他一些。
後來回國之後接觸的更多了點,性格什麼的也就有所了解了。
總之,就一句話。
他是蹦躂在她心底的那條線了。
但是作為一個母胎olo了二十多年的清尋來說。
談戀愛,就是一個禁忌果實。
是她既抵觸又渴望的事情,所以在這天時地利人和和的情況下。
頭腦一熱,就應下了。
可清醒之後,就沒有昨晚衝動時產生的異樣又不反感的情緒了。
剩下的,隻有無措。
而兩人之間身份的鴻溝,就成了導火索。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說完墨允琛會生氣的。
畢竟顯得她有點像吃乾抹淨提褲子就跑的渣女。
可不曾想,他竟然笑了?
清尋有些錯愕,看著他問,“你笑什麼?”
是在笑吧,而且還有點開心的那種笑。
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墨允琛慢慢收斂了笑容,又變得一臉正色,不過已經沒有剛剛看起來那麼滲人了。
“我覺得,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機會。”
“什麼機會?”清尋下意識接著問。
“始於顏值也好才華也好,至少我身上是有吸引到你的地方的。”
清尋被他的說辭哽住了。
雖然這麼說是沒錯,但是還是哪裡怪怪的。
“但是..”
她剛要開口,墨允琛卻無厘頭的說了句。
“我已經快要三十了。”
清尋的眼神透著不解,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因為謝羽經常念叨他是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
“在遇見你之前,我的人生規劃中也沒有另一半這回事,至於我的身份,我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我以為我們在長盛酒店聯合行動的那一次,你應該就知道了。
如果是因為這點,我想那是我的正式介紹沒有到位的緣故。
可現在也不晚。”
墨允琛的眸子裡寫滿了認真,挺直脊背對著清尋行了一個軍禮。
“我叫墨允琛,墨氏集團的繼承人,現任於帝都軍區特種部隊總指揮官,預計五年後退役接手墨氏集團,今年二十九歲,無緋聞,無聯姻對象,請多多指教。”
清尋被他的氣勢震了一下。
但是聽到說他要退役的時候又驚了一下,“你要退役?為什麼?”
他這個年齡在軍區取得這個成績不容易。
而且墨家在軍隊又沒有什麼背景。
所以他有現在全靠自己的努力。
五年後退役,那得多可惜。
墨允琛眸子暗了暗,“因為我是墨氏唯一認定的繼承人。”
“如果一定要你接手的話,你也可以找一個職業經理人給你做打理,沒必要犧牲這麼大吧。”
墨家那麼大一個公司,又不是離了一個人就要破產了。
再者說,做幕後的控股人也是可以的。
墨允琛從小被灌輸精英教育,商學院的課程早早的也都學完了。
怎麼會不知道這些。
但是...
“這是爺爺的遺願,因為我現在的職業危險性太大,為了保證墨氏的穩定,我必須退役後才能接手墨競凡的位置。”
清尋小心翼翼道,“墨競凡是?”
“我父親。”墨允琛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說什麼不相乾的人名一樣。
看了不少狗血劇的清尋雷達束起。
她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故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