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問了一圈他才相信自己真的消失了五天。
司家家主和夫人擔心他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家中醫師診斷的結果就是無大礙。
倒是有些急火攻心的症狀。
這下不止是司予卿本人,就是司家人都滿臉驚奇。
情緒最為穩定的少主,竟然會有急火攻心的時候。
可惜,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詢問無果,再加上他精神有些恍惚。
司夫人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臥房的司予卿還是覺得什麼都很不對勁。
他心底總是縈繞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又說不出是因為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夢中總會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可她的樣子又十分模糊。
他想要湊近去看看她的模樣時,那人又忽然消失不見。
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他心中十分悵然。
那次從山上回來之後,他連著一周都沒有再去過。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那裡好像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而他看似正常的生活,又處處透著不正常的地方。
比如,家裡的廚娘會突然要找他詢問他要給他準備什麼吃食。
再比如說,他突然就愛上了吃甜口的菜。
最最奇怪的一點,是父親突然叫他過去問的話。
“予卿啊,你是不是失戀了?”
司予卿一臉莫名,“您在說什麼。”
他連女孩子都沒怎麼見過,又去哪裡談的戀愛。
司家主和司夫人對視了一眼。
司夫人給他盤算起來,“從前你都會提前告訴廚娘給你準備吃的要帶走,最近怎麼也不讓廚娘給你準備了。”
司予卿還未開口,司夫人繼續道,“還有啊,你從前不是說和人約好了定期過去的,怎麼也不見你出門了。”
司夫人說的話,對於司予卿來說都是極為陌生的。
但是,他竟然覺得是對的。
斂下心底那股奇異的感覺,他抬頭追問道,“母親可還覺得哪裡不對?”
“不對的多了去了。”司家大哥從外麵走進來。
在司予卿身旁坐下說了起來。
“之前你還老是纏著我給你從外麵帶東西,這次我回來這麼久都不見你來找我,而且啊...”司大哥故意拖著長音,一臉好事的表情盯著他。
“而且什麼?”司予卿一臉的坦然。
司大哥挑了挑眉毛,端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問道,“阿竹,是誰啊?”
司予卿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驀的一痛。
他不由得撫上自己的心臟處,臉色也霎時變得慘白。
可給司夫人嚇壞了。
“默兒,你怎麼了?”
“阿竹?”他嘴巴裡囁嚅著,耳朵像是屏蔽掉了外界的所有聲音。
“阿竹,阿竹。”
他不停的重複著。
“阿竹,對了,我的阿竹呢?”
“阿竹...”
他眼尾泛著紅,司夫人怎麼叫他都沒用。
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
“來人!請醫師!”
司大哥一臉焦急的起身把人攙到了屋子裡的榻上。
一開始司予卿還睜著眼睛。
可後來,不知怎的就昏了過去。
昏迷的過程中,他好像在做夢。
但是,又覺得夢裡的一切都是十分真實的。
他‘看’到,自己和一個女子在一起。
舉止十分親密,他的臉上也都是笑容。
這樣的他,有些陌生。
可他的視線放在女子身上的時候,嘴角也不由得微勾。
他‘看著’自己和她一起吃飯,打理藥田,萃取藥汁。
給她編花環,做小玩意兒。
還陪她一起種花,等花開。
他們一起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他心中空落落的那個部分被填的滿滿的。
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竟然忘了他的阿竹。
走馬觀花的看完這一切,他好像都記起來了。
可畫麵一轉,他好像自己回到了木屋一樣。
躺在他懷裡的,就是阿竹。
可是不是帶著明媚笑容的阿竹,而是一臉哀色,欲歌欲泣的阿竹。
她在說。
“阿默,這是我的命,也是所有井家女兒的命!”
“阿默,井家的現狀無人能改變。”
“能認識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最開心幸福的時候。”
“能在這裡嫁給你,做你兩天的司夫人,我已經很滿足了。”
“阿默,忘了我,忘了阿竹...”
他想起來了。
他都想起來了。
阿竹,他的阿竹。
那個吻。
明明有藥味,他為什麼沒有注意。
阿竹給他下藥篡改他的記憶。
為什麼?
“阿竹!”他突然睜開眼睛喊道。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他轉頭看去。
是趴在桌子上的司夫人被他的聲音嚇到碰到了桌子上的杯子。
還好不是玻璃,不然就要碎一地了。
司夫人身旁的傭人將杯子撿起來看了一番,杯口磕掉了一個小口子。她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
司夫人走到司予卿的床邊坐下,一臉擔心的問道,“默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母親。”司予卿的嗓音十分沙啞,說話之時嗓子都有些火辣辣的。
傭人適時端來了溫水。
“少主,先用些水吧。”
“謝謝。”
司予卿拿起杯子一飲而儘。
嗓音也潤了不少。
想到夢裡..不!
是前不久的事情,他急的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司夫人趕忙按住他,“醫師說你現在身體虛得很,不能亂動,要好好養著。”
司予卿掙開她的手,紅著眼眶掙開了司夫人的手。
他要去找阿竹,他真該死。
竟然忘了阿竹。
“默兒!默兒,你要去哪裡?”
司夫人在後麵叫著,司予卿置若罔聞的朝著家門外走去。
路上碰見回來的司家主,他似是沒看見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司家主正感奇怪之際看到後麵跟出來的夫人。
“怎麼了夫人?”
“你快去追默兒,他醒來之後不管不顧就要衝出去,他身子還沒好。”
司夫人追的氣喘籲籲的。
得虧她進司家也學了不少,不然還真的跟不上。
“我去追,夫人你先回去。”
“哎呀,你快去!”
司夫人心係兒子,推著司家主往外去。
司家主一邊應著一邊快速跑出去。
他還說自家老二是最讓人放心的,安分了二十多年現在來討債了。
可憐他一把老骨頭。
偏偏今天是護衛的考核日,前院沒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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