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識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以。
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重,他忍不住想要撕開自己的衣服。
可是一雙清涼的小手製止了他。
鼻尖是熟悉的芳香。
他喃喃著,“阿竹。”
“嗯,我在。”
聽到她的回應,司予卿臉上掛起了笑意。
井笙竹眼前被一陣水霧遮掩。
“阿默,我們換個衣服好不好?”
“好。”
司予卿迷迷糊糊的應著,井笙竹給他換了一套衣服。
隨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換上了放在床尾的裙子。
穿上之後,她爬上竹床,躺在司予卿的身邊。
側頭看著男人硬朗分明的側臉,一滴淚順著眼尾滑落。
她哽咽的輕聲道,“阿默,就當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吧。”
男人似是聽見了一樣,眼睫輕顫。
忽地睜開眸子,嚇了井笙竹一跳。
司予卿轉頭看著她,眼底不見清明。
可他卻認出了眼前人。
“阿竹,你同意嫁給我了?”
井笙竹聞言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她喉嚨哽住,隻是不住的點頭。
“嗯。”
司予卿忽地笑了。
“真好。”他側身,抱住了泣不成聲的井笙竹,“阿竹,你穿嫁衣真好看。”
井笙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紅裙。
這是他買給自己的,可她覺得紅色太過豔麗,從未穿過。
沒想到...
她眼裡閃過一絲決絕,伸手抱住了司予卿。
“阿默,現在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要了我吧。”
司予卿意識朦朧,眼中隻是她身穿紅衣的倒影。
對於她的話深信不疑。
看著她的淚水,心裡一顫。
低頭吻著她的眼睛,動作溫柔的不像樣。
“彆哭,彆怕,我會輕一些,不會讓你疼的。”
井笙竹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她點頭,隨後攀上他的脖頸,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也獻上了她自己。
初經人事的她本受不住這麼強壯的司予卿。
可她早有預料,所以也給自己下了藥。
這是第一次,他們二人一直在木屋待到了夜間。
井笙竹是被吵醒的。
剛開始的她還有一些意識,可是到了後麵,她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了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司予卿竟然跪在床邊。
罕見的見他落了淚。
一邊側臉還有著十分明顯的印記。
井笙竹嚇得要坐起來,可是身體像是被重重的撕裂了一樣。
胳膊都沒撐起來又倒回床上。
司予卿緊張的上去扶她。
“阿竹,你怎麼樣?”
井笙竹握著他的胳膊,顧不上自己詢問他道,“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他臉上紅腫的印記心中一痛。
司予卿斂下眸子,“對不起阿竹,我混蛋,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會失控。”
井笙竹這才明了。
可心中更多的是心酸。
這就是阿默,是她最愛的阿默。
可惜,他們終究有緣無分。
她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頰卻沒有力氣。
司予卿自己湊上前去。
井笙竹扶著他紅腫的臉頰笑著道,“是我主動的,也是我願意的,阿默,我們在這裡待兩天好不好?”
她期盼的眼神望著司予卿。
司予卿哪有不願。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阿竹黏在一起。
“好。”他注意到她的嗓子發啞,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喂她喝下後,井笙竹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司予卿抱著她,安靜了一瞬最後開口道,“阿竹,回去之後我讓爸媽去提親好不好?”
井笙竹鼻頭發酸,強忍下心頭的哽咽答應。
他們真的在木屋裡度過了兩天。
司予卿隻要想到阿竹同意嫁給他了,心裡就開心的冒泡。
不斷地拉著井笙竹詢問她父母的喜好。
也就忽視了她應答時掩在笑容下的低靡。
第三天,他們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可兩人都沒有提要離開的事情。
司予卿抱著井笙竹躺在了竹床上。
就像是婚後的夫妻那般。
“阿默。”井笙竹略微沙啞的嗓子叫道。
“怎麼,要喝水嗎?”司予卿準備起身去拿水,卻被井笙竹抱住不得動彈。
當然是他不樂意反抗的情況下。
“阿默,我跟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井笙竹發悶的聲音說道。
司予卿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答應了。
“好,你說。”
他也想多了解阿竹一些。
“我其實,是井家人。”
司予卿不自覺皺起了眉頭,“五大家之一的井家?”
井笙竹點了點頭,沒有抬頭去看他的反應。
其實不看,也能猜出一些啊。
井家在古武界的風評可謂是極差。
能成為五大家之一,也是因為井家代代相傳的醫術。
沒有人會想要得罪醫生。
不然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用到他們,或者,被他們用相克的醫理殺死。井笙竹繼續說道,“我叫井笙竹,是井家族中旁係那一脈的。”
“井家的女兒,從出生開始就是井家修行醫術的工具。
井家嫡係的女兒,名字從萇,而旁係,則為笙,連在一起,即為長生。
這是井家世代都在追尋的。
而井家出生的女兒,從落地那一刻起,就會被喂上禁藥。
這種禁藥,是對井家女兒把握的一種手段。
之後的每一年,都要再被喂井家配置的新藥。
是他們所認為可以長生的藥。
這也就是為什麼井家的女兒會因為各種意外而去世。
而井家出嫁的女兒,都會早死的緣故。
因為這些藥,加速了生命的進程,不僅無法達到長生,甚至會消耗人的壽命。
可井家人,卻覺得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們在用自己的血脈試藥而等待一個奇跡。
這就是井家女兒的宿命。
但我比較幸運,因為我有一個愛我的母親,和雖然懦弱卻儘力反抗的父親。
我出生時,他們想要將我換出去,讓我離開井家這個可怕的地方。
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族長暴怒,殺雞儆猴,給我喂了雙倍的藥。
原本我是沒有活路的,可我挺了下來。
族中也因為此將我當做他們長生的新希望。
每每喂藥時,我的都是雙倍的量。
去年我消失的兩個月,其實是因為積累的毒素發作。
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
司予卿看著她強扯出的微笑,心如刀割。
抱著她的雙臂顫抖著。
有些不願接受殘酷的現實。
【嗚嗚嗚,我冤枉,昨天十二點之前肝完了五章的,但是手機和電腦都發不出去,還被吞了一章,這是書評過十五的加更,過了二十還是三章,謝謝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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