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凶手沒有承認,但是陳青峰卻已經相信自己的猜測,絕對是正確的。隻不過,眼下他必須拿出一些關鍵性有說服力的證據。
如果是兩個人一起生活,或者說養蜂人真的有兩個人,那麼一定存在著一些無法掩飾的證據。
這些就需要鑒定部門重新開始鑒定了。
但是現在凶手承認了古城那邊的案子,那崔學軍的案子就得重新定了。
可陳青峰卻覺得這案子沒這麼簡單。
崔學軍是被定罪的,現在想要反過來,那就得拿出充分的證據。由於缺乏dna這種一錘定音的證據。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花叢殺手能夠描述出現場的情況!
接下來陳青峰並不參與,而是讓老張和老馬來負責。他就等在外邊。
然而審訊的結果卻並不樂觀,那個凶手根本就沒有說對一些當年古城案件的具體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老馬從審訊室裡走出來。
看到陳青峰,於是把他拉到了一旁。
“老陳,情況還是不太對勁,怎麼說呢!這家夥雖然承認了,可是描述跟當時案件的情況完全對不上!”
“當然對不上,因為凶手就不是他,他之所以承認是為了掩蓋真正的凶手!”
“那怎麼辦?”
陳青峰思考了一會兒,估摸著另外一名凶手也隻能重操舊業。
於是他就對老馬說道:
“我估計,那個凶手對他很重要,所以他才不惜,承認罪名也要把對方保下來!但是那家夥一個人,除了養蜜蜂,他還能乾什麼?”
“你的意思是……”
“我估計那家夥還在養蜜蜂,但是他應該不會離開石門,因為咱們眼前的這個家夥,本來按照規定過不了多久就要上刑場了,如果真是血脈至親的話,總要有人給他收屍,總要有人見他最後一麵!”
陳青峰心理推測,古城案的凶手應該不會離開石門。
因為坐在審訊室裡的這個家夥,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來的人,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人。
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人有可能是女人。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而且是被視為家族血脈的兄弟。
不管這家夥究竟是誰,現在涉及到了一起案件真正的凶手,陳青峰必須把這個人抓回來。
搞清楚當年的案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
然而突破口就在花叢殺手的身上。
但是這家夥既然寧可頂罪,也要保住那個人,可見那個人對花叢殺手非常的重要。
陳青峰此時看著案子的材料,儘管他已經看過無數遍了。甚至其中的一些內容已經深刻的印在他的腦子裡。
但是他還是希望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不過仔細查看一下,兩邊案子的一些細節方麵還是有不同的地方。古城的那些案子受害人活著的時候曾經拚命的掙紮過。
所以啊,等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頭部被打的滿臉淤青。
但是當年醫專的案子就沒有這種。
看得出來,這兩起案件的凶手存在著一定的不同點,如果非要說的話,陳青峰熟悉的花叢殺手對於受害人的控製力極強,而當年古城的案子則略顯生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暴力的。
……
人的本性,往往會通過他的行為暴露出來。
不過陳青峰覺得,想讓花叢殺手,把對他非常重要的人招供出來並不可取。
“老馬!”
“怎麼了?”
“明天安排一下,帶一些人去醫專那邊,讓那小子去指認現場!”
“什麼?”
……
馬向東聽到陳青峰的話,頓時感覺有些驚訝,因為當初這些事情他們已經做過了。
“就說案子有新的情況,帶犯罪嫌疑人去現場重新指認,記著明天安排幾個便衣一起去,到現場一定要盯緊了,我覺得對花叢殺手這麼重要的人,對方一定也很關心他,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在現場遇到那個家夥!”
這就是陳青峰的計劃,雖然說比較草率,而且有運氣的成分,但是現在不得不賭。
既然要搞,就把聲勢搞得大一點。
陳青峰等老張回來,拉著他一起商量了起來。然後讓徐天給醫專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提前公布了會帶著犯罪嫌疑人去學校的事情。
消息一出。
局裡立刻忙碌了起來,陸隊長對陳青峰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特意從彆的組調了一些人手過來,穿著便衣準備明天的行動。
而這邊,徐天下午打完電話之後,連夜就去了醫專那邊和那邊的保衛科,在學校附近到處巡查,提前就把氣氛吵了起來。
甚至有學生好奇的問題的時候,徐天還故意把明天的事情泄露了一部分。
一時之間學校的流言蜚語傳的飛起。
上一屆有學姐在學校的廁所裡遇害,對於在校的學生來說,這不是八卦,而是一件發生在他們身邊,可能一生都不曾經曆的比較大的事情。
陳青峰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住過校,那個時候學校發生點什麼風吹草動,甚至哪個女老師懷孕了請假歇產假了,都能成為他們議論的焦點。
現在這可是殺人案,明天凶手要到學校這邊再次指認現場。
可以預想到明天圍觀的人群一定會很多。
這年頭不管是哪所大學,對外人都是不封閉的。外麵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走進大學。
要說大學不對公眾開放,那還是一九年之後,那特殊的幾年興起的。
隻不過後來學校反而真的變成封閉的,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場所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於陳青峰的計劃是有所影響的。
幸好現在的大學不管是大專院校,還是那些知名的學府都是允許外人進去,甚至是在課堂上旁聽的。
這年頭重新提了科學是第一生產力,雖然有一些人靠著做生意發了大財。
但很多普通的家庭都認為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
不過一切都要等明天才能見分曉。
指認現場這些事情,陳青峰以前也經曆過。
尤其是一些窮凶極惡的凶手,被帶到現場描述自己犯罪的經過的時候,那些憤怒的群眾有的時候甚至會情緒激動。
所以這方麵必須嚴防死守才行!
晚上陳青峰在招待所,看著明天要穿的便衣。
這一晚他感到無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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