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上麵派來的人也不行啊!我還以為是什麼神仙,這不河裡麵那句男屍查了這麼半天還是查不到!”
“你懂什麼!那具男屍又沒有身份,而且河裡也已經把屍體身上的線索都衝的差不多了,神仙來也難找!”
“那我就不服氣了,這麼年輕就在省廳工作,彆是什麼二代吧!”
“閉嘴,讓人家聽了不好!反正咱們辦好手頭的案子就好了!那個案子已經退出去了,他們估計也不好意思再退回來吧!”
……
一大早辦公室裡熱熱鬨鬨。
不過卻並沒有見到省廳派下來的兩個同誌的身影。
因為陳青峰和馬向東又來到了殯儀館這邊。
“什麼,你想解剖屍體?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沒有得到家屬的同意,是不能解剖屍體的。
其實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甚至不能完完全全判定為是殺人案。隻不過陳青峰覺得死者頭上的痕跡有些奇怪。
單從公園的護欄上摔下去,頭上有磕碰,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可問題是如果不解剖屍體,就會錯過很多線索。
比如死者生前最後一頓飯吃了什麼?
還有就是他體內有沒有被注射藥物?
可惜現在,這些內容都無法被證實。
在自己的建議得到了拒絕之後,陳青峰又把目光注意在了屍體上。
於是他扒光了這具屍體。
然後從頭到腳一點一點的觀察著屍體身上的線索。
“老馬,做好記錄!”
“老陳,我怎麼覺得有點滲得慌!”
兩個人戴著口罩,雖然屍體一直被冰凍著,但還是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陳青峰開始觀察屍體的情況。
“死者介於20歲到30歲之間!”
陳青峰一邊說著,一邊觀看著死者身體的情況。
“身上肌肉健碩,但並不發達,應該是從事體力勞動,但沒有及時補充營養!”
說實話,陳青峰可以從一個人的肌肉和骨骼方麵看出他的生活狀態。
能夠經常吃肉的人,身材一般比較魁梧。其實隻要看看北方人和南方人的身材就可以了。
北方人熱量大,食物中又夾雜了一些動物的油脂和肉食,當然這裡指的北方是內蒙和東北一些遊牧民族。
他們的身軀龐大。
從飲食結構上來說,吃肉能夠得到更多的蛋白質。
蔬菜能夠獲得的是維生素。
至於米麵之類的或者是糖類。
看著這具身軀,雖然有些肌肉的痕跡,但並不是那種壯碩的身形,相反皮下還有一些脂肪儲存。
看得出來,他肌肉之所以發達,是因為經常從事體力勞動,或者類似的運動,但體內控製的糖原卻控製的很好。
陳青峰又觀察了一下。
他翻開死者的手,發現手上被河水衝刷的地方已經有些脫皮了。
脫皮的時候提取指紋有些困難。
不過這對陳青峰來說都不是障礙。
他小心的把死者手指上被泡開發裂的皮剝下來。然後開始觀察死者手掌上的老繭。
死者的手從背麵看,非常的白皙,指甲也都修整的很乾淨。
不過手指上卻有一些老繭的痕跡,陳青峰看了一下,大概是集中在手掌的前端,以及右手食指的邊緣。
看到這裡他愣了一下。
“對方應該是經常寫字的人!另外他手掌前端這裡可能是從事某種運動留下來的!”
乾農活的手和普通的手可不一樣,那是一層厚厚的老繭,陳青峰看著死者身上考究的那身西裝,越發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知識分子。
然後陳青峰接著往下看。
突然間他在死者的腿上發現了一圈,有些奇怪的痕跡。
“老馬你過來看!這是什麼!”
食指的小腿上有幾個孔狀的傷疤,看起來十分的對稱。因為傷疤的組織和其他的皮膚組織不同,在被河水泡完之後,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看著好像是被毛衣針刺過的一樣!”
“找一找這條線索!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這位老兄的身份呀!”
陳青峰讓老馬拍下照片。
然後想了想,他在這邊沒有什麼認識的醫生。
反正今天也給陸大夫寫了一封信。
不如再寫一封,把這些事情請教一下!
於是從殯儀館回來之後。
陳青峰脫下罩在外麵的白色隔離服,卻始終覺得頭發上有一股屍臭味。
然後他就拉著老馬一起去機關的澡堂泡了個澡。
兩人洗乾淨之後回到單位食堂,吃了碗麵條,然後就把拍到的膠卷送去清洗了。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照片洗出來了。
陳青峰拿著照片去問法醫,法醫也不知道。
於是無奈之下,他就把照片連同另外一封信也塞進了郵筒裡。
……
“老陳,你的對象靠不靠譜?”
“我對象在陸軍總醫院工作,你說靠不靠譜!”
“陸軍總醫院,首都那個,老陳你可以啊!那你對象在那兒是當護士還是當大夫?”“當然是當大夫了! ”
“那地方要求可高,你對象,怕不是大學畢業吧!”
“必然是大學畢業!不是我說老馬你查戶口呢!”
“老陳,我彆的不服就服你這個,我看你文化程度一直寫的是初中,你這樣的還能找一個大學畢業的老婆?”
“老馬,你這話說的就有偏見了,什麼叫初中畢業,這人跟人在一起,難道還得比文憑不成?”
“你厲害!”
老馬對陳青峰豎起了大拇指。
第2天陳青峰繼續拿著那件西服到處去問。
不過城裡那些服裝店基本上都問遍了。要是再找的話就得去附近的村子裡了。
可這年頭村子裡一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裁縫店。
二來,村裡的裁縫估計也不會做西服。
不過兩人回來之後,卻聽到傳達室的大爺說:
“正找你們呢!今天呼叫台來了個電話,讓你們趕緊回一下!”
“哪兒來的?”
“從首都打過來的!”
陳青峰以為信還要等幾天才能寄到首都,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麼快。
於是他就來到辦公室拿起電話,打了呼叫台,然後要了陸軍總醫院找陸文婷。
“喂!”
“小陸是我!”
“青峰,你怎麼一天給我寫了兩封信,那個照片我已經看過了,那個痕跡應該是伊裡紮洛夫療法留下來的!”
“伊利紮洛夫?”
“是蘇聯的一個醫生,偶然間創造了一種骨科的固定技術,這種技術被用在肢體矯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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