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擔憂(1 / 1)

推荐阅读:

墨韞看到喬氏淚眼汪汪的模樣,本還生起了一絲憐惜。

聽得蘭如玉的話,他的心態便立馬變了,“滾,彆在跟前礙老夫的眼。”

喬氏哀求,“老爺,請讓奴婢在旁看著吧,慶哥兒是奴婢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蘭如玉勸道:“老爺在氣頭上,喬姨娘還是先回吧,慶少爺的情況我會讓人通知你。”

喬氏哭的越發傷心,還想求他,“老爺……”

墨韞看著隻覺得心煩意躁,“哭喪啊?還嫌不夠晦氣?”

冬雨見勢不妙趕忙勸喬氏,“姨娘,先回院裡吧,莫惹了老爺不快。”

喬氏也知惹不得,便沒再求,隻是一個勁的哭,“慶兒,我的慶兒……”

墨韞帶著人步履匆匆的離去,喬氏不敢跟去主院,隻得與冬雨先回了薔薇苑。

冬雨扶著她坐下,好言相勸,“姨娘,如今是蘭氏當家,你可切莫跟她對著乾。”

她原本是晚香居的丫鬟,得了容清的調教,容清在和離之前便特意把她調去了薔薇苑。

喬氏當時還不明所以,直到容清和離她才明白,這是容清給她留的人,給她最後的庇佑。

“我知道,我已是處處避讓。”喬氏又落淚,“可慶兒好端端的落了水,我又如何能放心?”

“如今也沒辦法。”冬雨低聲道,“好在老爺院裡有我們的人,若有什麼消息,定會立刻傳來。”

喬氏原本就是主院的丫鬟,墨韞這才會在醉酒後,意亂情迷的玷汙了她,她自是有些人脈。

“慶兒……”喬氏都不敢放聲大哭,免得有心人聽到後傳出去,到墨韞耳中又成了哭喪。

她好歹也是姨娘,再加上墨慶華也住這裡,薔薇苑裡的下人有十來個,總會有蘭如玉的眼線。

冬雨繼續壓著聲音安撫她,“咱慶少爺懂事,醒來自會找姨娘,屆時姨娘便有機會了。”

喬氏抹了抹眼淚,“麻煩姑娘去打聽清楚,慶兒究竟是如何落的水,意外還是人為。”

冬雨看她已緩過來,鬆了口氣,“好的,姨娘,那奴婢先下去,您可莫要再哭了。”

喬氏進了裡屋,走到擺著筆墨紙硯的桌案前坐下,也沒再叫人進來伺候,自己研起了墨。

她原本不識字,後來容清教了她一些簡單的字,她又跟著墨慶華學了一些,已能自己寫信。

與此同時,主院之中。

大夫背著藥箱姍姍而來,坐下為墨慶華診治。

墨韞坐在一旁,臉色陰沉,眉頭緊皺,讓大夫不禁還有些緊張。

待大夫把完脈,他迫不及待的問,“情況如何?可會有性命之憂?”

大夫道:“幸得救起來的及時,再晚一些,便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

“溺了水這般久,對日後可有什麼影響?”這便是墨韞一直擔心著的問題。

大夫答非所問,“如今春寒料峭,小少爺年紀又小,身子還弱,少不得病一場。”

墨韞說的更明白了些,“染上風寒倒是小事,可以治好,老夫是擔心影響其他方麵。”

大夫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有不少孩子驚嚇過度,會出些問題,這要等小少爺醒來才知。”

小孩驚嚇過度,尤其是遇上性命之憂,神智失常也是常有的事,當初林駙馬的兒子便是如此。

林少爺因著兒時曾與嫡姐落了水,醒來後便神誌不清,從大夫到禦醫,再到神醫,都未能治好他。

墨韞隻能繼續等著,“好,那大夫先開方子吧。”

大夫開了個治療風寒之症的方子,又叮囑了一番,便拿了診金離開。

墨韞去到外間,問起了緣由,“今日是何人跟著慶少爺,將事情說清楚。”

“是奴婢,慶少爺說喬姨娘最喜歡新鮮的花兒,要去院園子裡采一些帶回去。”

墨慶華的丫鬟戰戰兢兢的上前跪下,她原本是墨勝華院裡的丫鬟,得他賜名為紫嫣。

容清和離後,她被蘭如玉以伺候過墨勝華的筆墨,能斷文識字,調到薔薇苑伺候墨慶華。

她接著道:“今日下了雨,地上濕滑,小少爺跑的又快,在池塘邊滑了一跤,奴婢拉扯不及。”

明明不是喬氏自己要花,而是墨慶華出於孝順,墨韞卻還是怪在她頭上,“又是喬氏!”

蘭如玉正要火上澆油,徹底絕了喬氏的機會,孫昌卻走進來稟告,“老爺,老夫人來了。”

“她不是病著麼?來此作甚?”自從發生了囚母之事,墨韞與老夫人之間便不再那般母慈子孝。

蘭如玉故意道:“定是知道慶少爺落水之事,為之擔憂,也不知是誰將消息傳去了頤壽堂。”

她明裡暗裡都在指喬氏,墨韞自是聽得出來,這些日子老夫人本也沒少在他麵前提喬氏。

喬氏還年輕,老夫人又想要子孫滿堂,便勸他去薔薇苑,讓喬氏為府裡添個一男半女。

因著這事,蘭如玉還跟墨韞鬨了些脾氣,不僅讓他更厭惡喬氏,對老夫人也愈發的不滿。

老夫人拄著拐杖,由小喜攙扶著進來,“韞兒,慶哥兒的情況如何?可有傷著了?”

墨韞起身去迎,“已無性命之憂,母親也還病著,差個人來問便是,何苦親自跑一趟。”

“不親眼看看,老身怎能放心?”老夫人問,“喬氏呢?慶哥兒出事,她怎也不在旁伺候?”

墨韞不悅的道:“是老夫讓她回去了,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老夫看著便心煩。”

老夫人搖頭歎氣,“這喬氏,如今隻剩這麼個依靠,也不知顧好些,以後又該如何立足?”

“慶兒尚未醒來,母親且回去歇著吧,若有消息,兒子會立刻讓人去頤壽堂告知母親。”

老夫人剛坐下便起身,“罷了,老身這把老骨頭,走到哪都遭嫌棄,便讓你們眼不見為淨。”

墨韞是這般想,但不會承認,“母親,兒子不是這意思,兒子隻是憂心母親的身子。”

老夫人又坐下去,“若是如此,那老身怎樣都無所謂,隻求上天垂憐,莫讓孩子出事。”

:..cc00

..cc。..cc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