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炎心裡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顯然,龍君對於他們的到來,是持防備心理的。
為什麼要防備他們?
隻有心有敵意才需防備。
明顯,龍君、亦或大河龍宮現下對於人族是抱有不滿,甚至敵意的。
如此,龍君才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一種防備的態度。
不過,雖然如此,炎和人元老祖麵上卻沒有立即表露出來。
“龜道友,我們這一路走來,怎麼未見龍君族人?”
炎扭頭四顧,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龜壽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笑道:
“各位太子,年長的這些年已經基本分封出去。
年幼的,也都被龍君安排集中撫育教導,因而平日裡很少見到。”
炎聞言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再繼續追根究底。
如此,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直到片刻後,身下的巨龜慢慢停住腳步,龜壽才再次開口道:
“兩位真君,龍宮到了!”
其實,不用龜壽提醒,炎和人元老祖已經看到了外麵情況。
此時,他們正駐足一龐大宮殿群之外。
此處宮殿高大雄偉,立於洞天中央,即使山嶽般的巨龜,匍匐在宮殿群前,看起來也不是特彆雄偉了。
炎抬頭觀望,隻見宮殿群占地極廣,影影瞳瞳之間,似真似幻,很不真切。
水波蕩漾,座座宮殿神光隱現,內裡玉珊點綴,靈貝執燈,蝦兵蟹將掌宮,水神河伯鎮地,氣象森嚴,肅穆而華麗。
不過,此時吸引炎眼球的卻並不是這水晶宮宇,而是宮殿前站著的一中年男子。
男子麵色威嚴,頭生龍角,立於宮殿之前,雖不高大,但卻與世界天地渾然一體,仿若宇宙中心一般。
即使在高大雄偉的宮殿和山嶽般的巨龜之前,也異常耀眼。
“人元道友、炎道友,敖智有禮了!”
見巨龜俯下身子,那威嚴中年當先開口道。
人元老祖聞言,看了炎一眼,立即起身走下龜背,還禮道:
“龍君客氣!我二人冒昧而來,還望龍君勿怪。”
說著,老祖轉身對炎介紹道:“炎,龍君當麵,快來見過。”
炎剛剛一打眼,心裡就基本有了猜測,現在聽老祖介紹,自然不會失禮。
“人族炎,見過龍君!龍君福壽無量!”
龍君敖智聞言,深深的看了炎一眼,然後說道:
“人族不愧是聖人造化成就,僅僅千年時光,就能成金仙不朽。
炎道友,我對你可謂是聞名已久啊!”
炎擺手謙虛道:“都是聖人遺澤而已,比不得龍君的常年積累和底蘊。”
敖智聞言笑了笑,轉口邀請道:“我在宮內已經備下宴席,兩位道友請!”
“龍君請!”人元老祖和炎客隨主便,應了一身,隨敖智進入水晶宮。
大河龍宮福地洞天,水晶龍宮之內,敖智與炎、人元老祖分席而坐。
三人儘是金仙,知道一會兒要談事,殿內自然就不會留其他人。
就連玄仙巔峰的龜壽,也在敖智的示意下,不情不願的離開大殿。
寒暄繼續,飲酒數樽,眼看敖智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人元老祖看了炎一眼,當先開口道:
“龍君,今日我與炎道友聯袂而來,隻為為我人族向龍君求一條活路。
想來以龍君神算,應該早有成算,還請示下,吾等人族必將儘力滿足。”
敖智聞言來回看了兩人一眼,繼而一臉淡漠的放下酒杯,不無諷刺的哂笑道:
“你們既然聯袂來我龍宮,想來心裡已經篤定能夠壓服於我。
如此,這事又何必問我?你們決定就是了。”
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剛才已經有所預見,但現在看敖智如此做派,還是不由心裡一沉。
“龍君那裡話!”見人元老祖臉色凝重,沒有說話的意思,炎隻得笑著緩和氣氛道:
“自我人族在這大河之畔立足起,龍君奉聖命,不以吾族卑賤,庇佑於吾等。
幾千年來,你我兩族善緣情義,可謂源遠流長。
到現在,吾等人族多有信奉河伯水神,敬仰祭祀龍神,更不乏以真龍為圖騰者。
吾族奉之以香火,貴族給與庇佑。
彼此依存,因果氣運糾纏,早已難分難解。”
說到這裡,炎的臉色一正,看著敖智語氣誠懇的繼續道:
“龍君,合則兩利啊!
當然,貴族在人族的香火信仰,我可以給於保證。
至今以後,吾族水神之位,可儘封於龍族。”
聽到炎的話,龍君神色一動,轉頭看了人元老祖一眼,見他沒有搭腔,立即明白這是兩人商量好的結果。
從本心來說,敖智對於人族的控製權和影響力並不太在意。
作為金仙不朽,人族唯一能被祂看在眼裡的隻有信仰氣運。
早前,大河龍宮與人族的暗爭。
一方麵是出於龍宮下麵河神水族的意誌。
另一方麵,則主要是因為祖廟的動作,引起了龍君的不滿,因而放縱水族引起的。
畢竟,龍宮實力既強,又常年庇佑人族。
如此,人族在實力增長之後,居然暗自打壓龍宮,自然會引起龍君不滿。
就像現在,雖然龍君心裡對於炎的保證已經基本滿意。
畢竟,現在人族已經遏製住了水神河伯的參透,隻要不想徹底撕破臉皮,炎的保證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一方麵處於安撫下麵水神的考慮。
一方麵,炎和人元老祖聯袂而來,雖說得好聽,但卻不乏強勢逼迫之意。
這對於敖智來說,自然是萬分不滿的。
祂為什麼會讓龍子龍孫提前避開兩人?
就是在向兩人表達不滿,並展示自己和龍宮得決心和強硬態度。
因而,無論心裡真實想法如何,但敖智麵上的態度卻不見太大的鬆動。
反而看了兩人一眼後,淡漠的緩緩開口道:
“這些事情我們暫且不說,我也不管你們今天來吾龍宮到底出於何種心態。”
說到這裡,祂話語稍稍停頓,看了微微皺眉的兩人一眼,才繼續道:
“吾等金仙,辟道不朽,於這大河附近,少有能平席而論者。
今日,難得吾等三人聚首於此,正可坐而論道。
至於其他的庶務雜事,等論道之後,我們再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