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族長正式踏入練氣之途,已經過去一年多時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也許是受族長突破的鼓舞,也許是受部落的氣運快速增長的影響,又或則是因為本身積累足夠了。
總之,就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曾經被卡在感氣吐納關口的人不約而同的先後突破,接連為部落增加了好幾位練氣士。
炎的母親、二妹以及二弟也在這一波突破浪潮中正式踏入練氣之途,今後真正的有了長生希望。
這次突破的除了炎的三位至親之外,剩下的三位分彆是雷、虎和梒,這三人都是部落中堅隊長。
部落先後出現七位練氣士,雖然在短時間裡實力並沒有增加太多,但是卻讓部落的底蘊增加不少。
炎在最近一段時間,依靠自己逐漸成熟神目豎眼,可以明顯感覺到到部落的氣運正在快速增長。
說到炎的這隻豎眼神目,還是在他練成元神之時,由血脈神通逐漸進化演變而來,其長於眉間印堂之處,平時隱於肌膚之下,不真正睜開神目,外表完全看不出一點跡象。
這隻神目目前還未完全成熟,雖然還不能睜眼,但是卻已經不影響炎的血脈神通的運用。
甚至,在這隻神目的加持下,炎的血脈神通還有了極大的增強。他現在遠可觀兩三百公裡之外陰陽變化,近可以看人之氣運禍福,更能模糊感應部落族運、地脈運轉。
對於炎來說,神目日漸成熟,血脈神通更強,僅僅是這一年來的一個收獲。
最近一年,受部落氣運增強的影響,炎在練氣修行上麵進展異常順利,修行效率和進度比之之前快了許多。
曾經炎需要四五年的時間成就元神,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元神出竅,現在僅僅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他的元神已經可以在夜晚隨意出遊,已經不懼一般的風火侵襲。
當然,能取得這樣的成果,覺不僅僅是因為部落氣運開始增加帶來的加持,更加重要的還是因為炎從修煉伊始就不間斷的吞吐煉化朝陽紫氣。
這讓他的元神更加凝練的同時,沾染了不少紫氣的純正少陽正氣,讓本來純陰屬性的元神憑添一份陽和之氣。
再加上受識海中功德神焰無意識的影響和錘煉。
就讓他的元神在達到出竅境界之後,煉去陰渣的速度更快,從而快速成長適應夜間的自然環境的錘煉,進而元神於夜間隨意出遊。
雖然元神可以在晚上隨意出遊,但是炎卻也不敢讓元神肆意神遊,畢竟,在洪荒之中可以湮滅他的元神的存在不要太多。
這天晚上,太陰星像往常一樣掛於九天星辰之上,月華從中傾泄而下,落於部落山巔,將整個山巔染成了一片銀白色。
山巔屋前的火塘中,靜靜燃燒著的篝火,被不時拂過的夜風吹得明滅不定。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可以看見屋內有一人,正端坐一石榻上。
這人靜靜的端坐於石榻之上,周身被太陰月華環繞,伴隨著悠長的呼吸聲,不急不緩的吞吐煉化著月華精粹。
悠悠篝火之下,時間慢慢流逝,本來寧靜的石屋內忽然有了動靜。
隻見,本來端坐石榻之上,靜靜吐納月華之人的頭頂之上,忽然從灶門跳出一身影,快速在屋內遊走幾圈後,直接穿過屋頂和屋外樹冠,憑空立於樹冠上的高空之中。
在銀白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身影有一米來高,狀若真人,呈現出炎的麵容,正是炎辛苦修成的元神。
細看這元神,已經有了真人肉身的質感,容貌體態與炎的肉身一般無二,隻是在眉間多了一道豎眼。
同時還可以看見在這元神手中分彆握著一盾一矛,這一盾一矛本是炎鑽木取火所得的功德寶物,後來被炎收入識海,慢慢煉成矛和盾的樣子。
因為是功德寶物所化的神器,天生有辟邪守正之能,且威能不俗,所以,炎一般會在元神出竅之時,帶在身邊用以守護元神。
此時,炎的元神正憑空立於百米高空之上,夜空中的罡風不斷刮過元神軀體,在劇烈的刺痛中,不時有星星點點的元神陰渣被淬煉帶走。
同時,朝月而向的元神仿若真人一般,於一呼一吸之間,吞吐煉化海量的太陰月華,不斷補充元神淬煉時的消耗。。
炎的元神正是在這種一邊被淬煉消耗,一邊卻不斷補充的循環中,被不斷釋出煉化陰渣,本源快速得到凝練壯大。
炎就這樣小心翼翼的站在空中吐納月華錘煉元神,一直到陰月西落,他才緩緩收功,正打算元神歸竅時,心中卻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心慌之感。
“怎麼回事?有危險?”
炎的心裡疑惑剛起,元神就已經飛快的躲入神盾之後,抓著神矛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危險。
但是,直到他用神目觀遍四周方圓幾百公裡,卻都沒有發現任何危險。
“算了,先元神歸竅再說。”炎的心裡閃著疑問,元神小心的從盾牌後麵探出頭,習慣性的四下望了望,最後還是決定先回歸肉身。
元神歸竅之後,炎從石屋中走了出來,來到樹冠之外的石崖上,站在懸崖邊再次向四周仔細探查過去,卻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不但沒讓炎放下心來,反而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畢竟,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更何況,身處洪荒大世界,能給炎帶來滅頂之災的人和事太多了。
無論是強大的妖物詭譎,還是詭異莫測的天地自然災害,甚至強者之間的戰鬥餘波,有太多太多的意外可以把炎悄無聲息的從世界上抹掉。
想到可能的危險,炎的心理異常沉重,血脈天賦再次探出,隻不過這次是看向他本人。
“氣運沒有變化?”當炎看到自己頭頂的氣運時非常意外的失聲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正常情況下,當一個人將要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其氣運之中必有反饋,或氣運暫時低落,或烏雲罩頂,種種異象不一而足。
但是,現在炎預感到了危險,卻沒有在自己的氣運之中看見這種變化。
隻能說明,要麼他預感中的危險不是針對他本人的,要麼帶來危險的人和事太過強大,遮蔽了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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