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種食物我吃了很多次，聽那妖族說那食物叫做野菜團。
慢慢的那個妖族也會跟我說很多話，說陸地有很多很多妖族神族人族。
那裡有很多好吃的食物，不過需要用銀錢購買。
銀錢是什麼我不知道，於是回去後我又去聽老海龜給他的孫子講岸上的事情。
不過都是些我能背出的故事，無趣又浪費時間。
晚上那個妖族不會過來，我也習慣用本體待在海麵上看月亮。得不到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讓我惦記。
不過這次我遇到了一群人，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說我想一棵柳樹。
大概他們沒有什麼見識，不知道我是海中的妖族。我也不想理會這些人，我還沒有看夠月亮。
那些人似乎也把我當做一個月亮一般，日日來看。後來吸引過來一個活路的神族，諷刺那些人族連長著九個頭的妖族都看不出來。
那些人族好像有些害怕那個神族，不敢說話交談。不過他們沒有相信那個神族的話，第二天又來看我。
可是沒有月亮的天讓我很是不高興，我認為一定是有誰將月亮偷走藏了起來。
我氣憤的用尾巴拍打海水，九個頭都憤怒的吼叫。大海瞬間激起百丈高的海浪，人族也被嚇跑。
後來我就多了些名字，相柳、九頭蛇妖…
這些也是白日裡那個陸地上的妖族告訴我的，不過有個名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我又擁有了一些屬於我的東西，好與壞都沒有什麼。
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了月亮，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好的天氣不隻會讓白天的太陽不發光，也會讓夜晚的月亮被藏起來。
聽那個妖族說，我和他認識了有一年的時間。一年是什麼我不知道，隻知道會有多少個黑天和白天。
我和那個妖族也漸漸會互相交換食物。他把野菜團扔給我，我把捉來的魚扔給他。
後來我也會化成人身，跟他一起吃烤魚。
我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持續很久，可是就在第二年我被這個相處了很久的妖族帶的很多人抓住了。
從此便沒在看見過太陽月亮，也沒有能離開陸地回到大海。
他的每句話都是謊言，陸地上我吃不飽飯。每天被那些神族打的遍體鱗傷，餓的頭暈眼花。
陸地上沒有什麼好人，他們喜歡看如我一般被抓來這裡的妖族相互廝殺。
不管輸贏，我都會被打被罵。區彆就是贏了會有一小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吃。味道怪的還不如血腥味。
後來被我打死的妖族都進了我的肚子，也因此坑上的神族會有更多的辱罵可厭惡憎恨的眼神彙集在我的身上。
贏了我也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吃，受了傷就自己舔舐。有些管用，有些會讓傷口變嚴重。
後來我和這關在一起的妖族，學會了說奴隸語。
那是隻有用被關起來有今天沒有明日的妖族可以聽懂的語言，雖然學了沒有什麼意義。
知道很多這個世界的樣子，知道這裡每個妖族都想要活著出去獲得自由。
自由是什麼？大概就是大海吧。
那裡沒有辱罵，沒有厭惡鄙夷，沒有鞭子刀子棍子，沒有鎖鏈籠子，也沒有饑餓…
我無數次的想要逃離，直到鎖住我的鐵環深深陷入肉裡與骨頭連在一起。
我討厭神族甚至想要殺死所有陸地上的神族人族。
可我沒有能力，連籠子我都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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