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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炸裂的韋牧發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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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實明顯在詐對方,隻不過所詐的內容確實是個合理的猜測。

0221借用紮因吉爾的手完成了對神性的拚合,這算是一種投機取巧,可韋牧也完成了這種拚合,那他的成功也是投機取巧嗎?

對方有沒有可能也有一根紮因吉爾的手指?

程實對此非常疑惑,並在對抗紮因吉爾的時候就在特意的留意了一下。

他注意到當紮因吉爾融入0221的時候,0221的手指的確受到降臨的影響而變少了兩根,這說明紮因吉爾隻丟失了兩根手指,韋牧並沒有獲得這種頗帶荒誕意味的道具。

並且出於穩健,程實還特地關注了融合時0221的腳趾,確認對方的腳趾十根俱全,排除了另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可這樣一來韋牧能夠拚合神性的方法就更令人好奇了,對方一介凡軀是如何完成這一壯舉的?

他手裡擁有類似紮因吉爾肢體的其他道具?

可能,但這不像是韋牧所為。

一個喜歡看彆人愚行的人怎麼可能會擁抱所謂的愚行?

之前程實一直毫無頭緒,直到他從胡璿嘴裡聽到了有關容器的事情,心裡才有了一絲絲的猜想。

後來又碰到韋牧不卑不亢的當麵致禮三位令使,他的心中才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對方有沒有可能擁有一個容器?

要知道就連胡為龍井之流在碰到令使的時候,其態度也無法做到如此波瀾不驚,就算是性格再沉穩,都沒能像當下的韋牧一樣隻是在說話的語氣上客氣一些。

所以對方的底氣是什麼?

就憑他是玩家裡智慧最高的那個?

不,絕不會是這樣,智慧僅在實力相差不大和身份平等時有用,在實力和身份落差大到需要仰望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大用處了。

對方的姿態一定是有恃無恐,可這個“恃”可能是什麼,程實對此作出了猜測,卻不敢相信,於是他詐了對方一手。

當然他表現的非常自然,哪怕是韋牧都被他誆過去了。

“有趣,你甚至知道容器無法被外人看出這件事,不過我與其他人不同,我雖然失去了些許力量和記憶,但是,這寰宇之下許多事很難瞞過我的眼睛。

哪怕我並沒有找回我真正的眼睛,我所剩的‘視力’都告訴我你的經曆很不一般。

說說吧,說說你的容器怎麼來的。”

全場都沉默了。

阿夫洛斯眼光微凝,對韋牧這個凡人展現出了十足的興趣;胡璿輕笑不語,垂頭掩飾了眼中閃過的精光;至於木偶它再次站起,站在桌麵之上,朝著程實的方向微微鞠了個躬。

“我從未懷疑過【欺詐】的實力,今日,您又向我證實了一點。

不過愚戲大人,在講述這件事之前,我還有個問題。”

“嗬。”程實隨意的敲了敲桌麵,搖頭失笑,“你沒有資格問多餘的問題,你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今日我們三人恰有談興,而你,也與紮因吉爾這件事有些牽扯。

在我的好奇被消磨殆儘之前,你仍有為自己爭取留下的機會。

可一旦我對你失去了興趣,嘖,那可沒有人會為你失去一具木偶而說上一句抱歉。”

“”

木偶沉默了,它呆愣片刻,轉頭看向了此間的主人阿夫洛斯,阿夫洛斯看懂了它的意思,輕笑一聲道:

“我的兄弟說的沒錯,遮遮掩掩可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待人之道。

你看我也沒用,現在這裡的主人是我的兄弟愚戲,我不過是個囚徒罷了,而祂,已經變成了那位典獄長的守衛。

如果祂對你失去了興趣,那麼抱歉,為了討好守衛,我不得不想辦法把你請離此地。”

“”

木偶的沉默還在繼續,韋牧在這兩位身上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他確實有底氣,但問題是他的底氣來源於他對某些事物的了解,而現在,他就算篤定自己了解阿夫洛斯,也不敢說自己了解這位愚戲。

因為他從未聽聞過這個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原來【欺詐】居然還有一位令使!

想想看吧,【欺詐】的令使,一位在欺騙和狡詐方麵登峰造極的從神,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

於是韋牧在思索片刻後,選擇了配合。

不錯,是配合而不是妥協,他覺得自己需要留在這裡,留在這張容納了三位令使的長桌上,聆聽祂們對這場遊戲,對寰宇討論一些視角不同的東西。

“請各位原諒我的逾越,我知道了,我會爭取留下的機會。”

木偶僵硬的坐回了桌麵,低下了頭,似乎進入了什麼坦白模式。

程實心下暗喜,嘴角噙著笑側耳傾聽,終於能在韋牧的嘴裡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他的大腦宕機。

“我的容器來自於我的恩主【癡愚】,在祂召見我時,我鄙夷了祂的無能,索要了祂的權柄,可惜,祂沒有權柄,於是我隻得到了這麼一件容器。”

“”

“”

“”

沉默,是今日多爾哥德的微風。

這場沉默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讓在場的三人深刻認清了一個真理,那就是【癡愚】不愧終要走向【沉默】。

不是哥,你知道你在說啥嗎?

“鄙夷祂的無能”,“索要祂的權柄”,“祂沒有權柄”,“隻得到了一件容器”

這四句話每一句單獨拎出來都足夠炸裂,你是怎麼把它們組合到一起的啊!?

啊?

你們【癡愚】怎麼總給人一種高維抽象的瘋感呢?

這是胡璿在長桌上第一次失去笑容,她在桌麵之下的雙拳緊握,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控製自己那差點失控的麵部表情。

阿夫洛斯驚呆了,祂瞪大了眼睛,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汙墮】氣息,不敢置信的看向木偶,喃喃重複道:

“祂,沒有權柄?祂怎麼會沒有權柄?祂的權柄呢?”

“嗬,作沒了。”

回答阿夫洛斯的不是韋牧,而是程實。

眼見這件事被突然爆出,敏銳的小醜抓住時機,裝了波大的。

隻見愚戲大人哼笑一聲,把玩著手中酒杯,不斷的搖晃卻不讓酒水溢出邊緣,可片刻後他的手又突然一抖,將杯中酒水儘數灑落,而後看著桌布上的汙漬笑道:

“看,就是這麼作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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