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當他看到龍井眼中難以掩飾的驚懼後,他笑的更加神秘了。
是,我是小醜,我天賦不行,我不會騙人,我的謊言還會被食謊之舌識破,但是......
我有外......嘴哥啊!
這才是程實最大的依仗,也是他突然有了底氣的原因。
因為他再次請出了嘴哥,並且這位高冷的愚戲之唇罕見的答應了程實的合作!
至於合作的內容,或許需要推回一些時間之後才能說得清楚。
視線回到歌莉絲的怨念裡程實剛剛救出龍井的那一刻!
在將所有巔峰玩家拉入歌莉絲的怨念之前,程實確實想過讓離開的龍井當作一張隨手閒置的“底牌”。
畢竟對方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程實,因此當這件事落幕的時候,當對方再在彆人麵前提起他的時候,程實完全可以將庸人會之後引發的所有連鎖反應都推卸到一個並不存在的騙子身上去,從而完成跟自己無關的邏輯閉環。
但誰都沒想到,場上一個兩個喊著離開的人,卻一個都沒走。
當救出龍井的那一刻,程實臉色黑的想要罵娘。
不過也就是從那時起,他便開始為自己的身份尋找一個新的解釋。
甄奕這個馬甲不能說不好用,隻能說穿多了之後就缺少了之前的新鮮感。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跟其他巔峰玩家一樣,被這個詭術大師搞的心態崩了,一想起這個名字,腦子裡本能出現的兩個字隻會是“晦氣”,而不是“樂子”。
再扮演下去著實有些膈應自己了,於是他換了種思路,開始琢磨如何扮演另一個新鮮身份。
但巔峰局裡的騙子他一共認識兩個,除了甄奕就隻有剛剛才認識的龍井,總不能在一個真龍井麵前扮演一個假龍井,那也太荒誕太無厘頭了。
不過不認識巔峰騙子不代表不能虛構一個巔峰騙子,可高分的【欺詐】信徒大概都彼此相熟,所以這仍不是一個穩妥的方法。
但這難不倒小醜,因為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為什麼要把思維局限在巔峰玩家之中呢?
換句話說,為什麼要把扮演的角色局限在“玩家”這種身份之中呢?
難道不是玩家的存在裡,就沒有巔峰騙子嗎?
有,當然有,就比如......
樂子神的令使!
如果【欺詐】有令使,那祂一定會是一個“巔峰”的騙子!
扮演一位令使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有些難度,但對於程實來說,不,應該說對於奧特曼大人來說,剛剛好。
並且一旦有了這層身份,無論程實的行為有多麼怪異,多麼戲劇,多麼衝突,多麼不合理,大概統統都會被“知情人”腦補為合理。
畢竟在【欺詐】的道路上,不合理即為合理,更何況是令使這種最靠近祂的存在!
所以,程實膽肥了一瞬,他萌發了一個想要扮演【欺詐】令使的想法,但這種層級的扮演僅靠他自己是不可能實現的,於是他去求了一個“人”。
愚戲之唇!
他先是問了嘴哥一個問題:
“嘴哥,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恩主的令使呢?祂有令使嗎?”
愚戲之唇高冷依舊,並沒有理他,但程實根本就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在逃亡的過程中,他不斷的騷擾嘴哥,從未停過。
“嘴哥,你說我要是冒充恩主的令使,祂不會生氣吧~”
“嘴哥,你願意和我一起扮演一個新角色嗎?”
“你默認了,我就當你同意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幫我問問舌哥,它能不能也幫個忙,到時候你們兩位唱個史詩級雙簧,演死這個雜技演員,如何?”
“這可是個大樂子,我都要提前笑出聲了,你怎麼沒反應呢?”
“很好,你沒有拒絕,那我繼續,嗯......我想想,既然本次扮演由嘴哥你主導,對,就是你主導,我隻是出劇本,眾所周知一場表演中主演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們拿的錢最多。
而錢拿得越多,擔的責任就應該越大。
嘴哥你彆誤會,我這可不是甩鍋,如果到時候恩主來找麻煩,我當然會承擔一部分責任。
額......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有一部分責任,是不?
很好,你又默認了。
那接下來便是身份的問題,杜撰一個令使的身份還怪嚇人的,不過以我對樂......恩主的了解來說,如果祂有令使,那這位令使的名字或許......
不會太正經?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叫......
嘻嘻怪?”
“......”
愚戲之唇毫無反應,但程實總覺得隨身空間裡的食謊之舌在聽到這個神名後抽搐了一下。
當然,也有可能是錯覺。
“是不是太不正經了?從神的名字應該都挺有逼格的,我再想想,不如就叫‘欺世的冷眼’?
或者‘永詐之謊’?
總不能叫‘賠笑的小醜’?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程實開始冥思苦想,他還沒得到愚戲之唇的回應便深深入戲,開始為自己的新名字操心了,但想了一路都沒想到一個好名字,直到眾人劈開虛空墜下嬉笑嗤嘲的那一刻,程實終於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名字。
“我總覺得恩主的令使沒必要跟其他令使的名字相似,【欺詐】得有自己的風格。
既然嘴哥你是主演,那不如我們就直接叫......‘愚戲’好了,簡潔明了,你覺得如何?
嗯,你又不說話,那我就當你......”
“·好。”
愚戲之唇回應了,突然回應了。
雖然隻是極其簡短的一個字,但卻是有史以來程實從嘴哥那裡聽到過的最鏗鏘有力的一次回應。
這一聲“好”直接把程實給驚麻了,以至於他在落入嬉笑嗤嘲之後突然愣了一下,但隨即他便大喜過望。
“嘴哥你同意了?”
“·我不需要劇本,但台詞和出場時機都是我說了算,這是一個主演的權利。”
“?”
不對勁,一百分的不對勁。
按照程實對嘴哥的了解,它似乎從來不會這麼主動,就算是,也隻會是在坑自己的時候。
所以它有沒有可能是看到了這其中的樂子,想要借著這個由頭坑自己一把狠的?
想到這裡,程實突然慫了。
“那個,嘴哥,不行咱再研究研究,也不急這一會兒,我應該還能想出其他辦法。”
“·你反悔了?”
“是!”程實的回答同樣鏗鏘有力!
“·好,你悔你的,我演我的,各自安好,兩不耽誤。”
“......”壞了,總感覺掉坑裡了。
程實心中咯噔一下,但瞬間又變得狐疑起來。
騙子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似乎不簡單了。
“嘴哥,樂子神不會真有一個叫【愚戲】的令使吧?
你彆跟我說你本來就是那個令使!?”
“·是。”
“???”
程實嚇的一哆嗦,剛要追問,就聽愚戲之唇再次說道:
“·不過,我們合而為一才是真正的令使。”
“和誰!?”程實瞳孔驟縮。
“·和你。”
“和我!!??”程實大驚失色!
“·對,就是和你,你剛剛杜撰的劇本裡就是這麼寫的。”
“......”程實犀利的眼神瞬間渙散了......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忽悠小醜很好玩嗎?
毀滅吧,這個充滿小醜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