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支持,00!)
現實,未知省市某醫院。
苟峰猛地從病床上驚醒,坐起身來大口喘息,他的臉色慘白寫滿了驚懼,可仔細去看卻能發現他的眼中除了恐懼外,還有絲絲興奮和狂喜。
外人很難看出這興奮和狂喜是不是因為劫後餘生,但隻有苟峰自己才知道,在這場試煉裡,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
隻見他麵色微變,忐忑的伸出手對著自己釋放了一個小小的【誕育】術法,隨即他的肚子便快速鼓脹起來!
一如被釋放了降嗣術的圖拉丁,那渾圓的肚皮之下分明是孕育著一個即將誕生的新生命!
是的,他從試煉中帶回了一個孩子!
瞞著所有人帶回了一個孩子!
而這也是苟峰不願意讓張祭祖治療他的原因,因為他正極儘全力的壓製著自己孕育的氣息,就像偽裝圖拉丁孕育氣息一樣,早在被張祭祖複活的時候,他就將自己偽裝了起來。
任眯眯眼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他在廢墟之中複活苟峰的時候並不止複活了一個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屍兩命”!
至於他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不要忘了苟峰是如何躲過清道夫的追殺的!
為了偽裝成死嬰躲過墨殊的狩獵,他釋放了一個烏瑪罪民,並用酋長的天賦在烏瑪罪民上誕下了另一個自己,為自己替死。
可彆忘了,當烏瑪罪民被“寬恕”的時候,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尋找一個合適的容器去容納他們的孩子!
以多爾哥德當地人來講,苟峰的性彆或許並不適合,但以一個【誕育】玩家的身份來說,苟峰完全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降嗣術容器。”
於是最荒誕的事情出現了,苟峰在逃命之際居然還想多貪一下,他和那個烏瑪罪民分彆賜予了對方一個孩子,隻不過讓烏瑪罪民沒想到的是,酋長的孩子殺死他並吞食他的屍體長大變成了另一個苟峰,狂熱的為自己的酋長替死了。
而苟峰本人,則是在肚中孩子尚未開始孕育的那個瞬間,毫不猶豫的帶上了腳下的臍血腳鐐,將自己掛在了天花板上!
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操作下,他不僅成功的躲開了殺身之禍,還賭贏了自己的命,最重要的是,他帶回了一個烏瑪人的孩子。
他將一個烏瑪罪民血脈從試煉之中帶到了現實!
而他如此拚命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他的試煉祈願!
苟峰沒有說謊,他確實需要一件趁手的裝備,而當他在試煉中碰到了傳說中的烏瑪罪民時他便知道自己的那件裝備找到了。
臍血腳鐐!
這副能把敵人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的鐐銬,對於能夠打群架的誕育戰士來說,簡直是武器的不二之選。
想想看吧,如果苟峰擁有足夠多的臍血腳鐐,當酋長的族人紛紛誕生之時,一群掄轉著腳鐐的魁梧戰士將敵人圍困在退無可退的角落裡肆意獰笑,那場麵......
想想都恐怖。
所以苟峰賭了把大的,他在自己的性命尚無保障之時就多考慮了一步,最終幸運的這個孩子帶回了現實。
也是因此,他才那麼真誠的感謝程實,因為沒有程實,他根本不可能被張祭祖從裁判所救下,更不可能完成自己的計劃。
當然,烏瑪罪民跟烏達亂民不同,他們在降生後沒有記憶,在無人教授的情況下也無法製造這些臍血腳鐐,但這並不影響苟峰的計劃,因為【信仰遊戲】裡有足夠多的手段通過血脈去溯源曆史和記憶。
所以他缺的不是方法,而是......材料。
既然名為臍血腳鐐,那這恐怖的枷鎖自然是由烏瑪罪民的臍血為材料打造出來的。
而現在,苟峰擁有了一個可以無儘產出原材料的孩子。
至於為何一個孩子能夠無儘的產出臍血......
這事兒無法細講,讚美【誕育】吧,一切都源自於祂賜予的力量。
當然,除開這孩子,苟峰還有彆的收獲。
他撫摸著自己鼓脹的肚皮,又從隨身空間裡掏出了一塊烏黑的肉塊。
當感受到這其中的【誕育】神性殘留氣息的時候,酋長咧開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誰能相信我從試煉中帶回了一塊......
令使的血肉呢?
哈哈哈,哪怕它在那個時候還不是令使,但這血肉無疑與祂同源。
好,很好,這局試煉值了。
程實,張祭祖......
高手,確實是高手,我太喜歡你們了。”
...
現實,未知省市某公寓。
這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屋裡,照亮了房中的一切,也照的人暖洋洋的。
可當有人看到這屋中的擺設時,或許他就不會覺得溫暖,而隻會覺得遍體生寒。
因為在房間靠牆的長桌上正攤放著數不清的、各式各樣的生物肢體和詭異道具。
無頭的殘破偃偶,四肢如舌的巨蛛標本,刃尖塗滿了不明液體的**匕首,以及仍在抽搐扭曲的蛇頸牛頭......
這裡明明不是一間實驗室,但這長桌上的一切事物倒都像是雜糅實驗拚湊出來的產物,讓人隻看上一眼,便從心底升起無窮的恐懼,隻想逃離此地。
可並非所有人都對這些東西心懷恐懼,至少對它們的所有者來說,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親手製作的完美作品。
對,她!
她自然是那位【癡愚】的歌者,高崖。
當高崖清醒於房間中時,她臉色凝重且堅定的走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在那長桌之上翻翻找找,從無數道具中找出了三樣東西,依次擺放在了身前。
而這三樣古怪的東西分彆是:
剝離了生物活性的偃偶容器,可以黏合血肉與靈魂的特殊粘合劑,以及......
某個用烏達亂民【神殖術】打造的“生育權柄”。
不錯,高崖擁有這個東西,所以她才對烏達亂民的【神殖術】如此了解!
她並不是為了變成女人而變成女人,她是為了用這烏達亂民的遺物去孕育一個烏達血脈的孩子,才不得已祈願了一場改換性彆的試煉。
而她想孕育一個孩子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想要......變強。
她是【癡愚】的信徒,對神性融合有著非常狂熱的興趣,而恰巧她又擅長研究【沉默】的偃偶,於是在偶然獲得了烏達亂民的遺物後,她便萌發了要做一場【沉默】和【誕育】融合的實驗。
她已經準備好了【沉默】的偃偶,隻差一個【誕育】的靈魂。
而這個靈魂,現在,將由她親自誕下。
當她將【誕育】的靈魂與【沉默】的偃偶黏合在一起的時候,其迸發出的新的變化將是她對神性研究至關重要的一手資料。
不但如此,如果實驗成功,她甚至還能收獲一個可以操控的、有意識的雙信仰偃偶。
而施加在這具偃偶身上的控製手段除了常規操控偃偶的手段外,還有血緣的枷鎖!
這無疑能大大加強有意識偃偶的服從性。
這實驗的誘惑太大了,以至於她不得不付出一些“東西”。
但無妨,等到實驗成功的那一刻,她完全可以再次祈願,讓自己變回原來的模樣。
並且她已經用【癡愚】的手段定位了上一場試煉的曆史時空,回到那個故事裡,不過是一句祈願的事。
一切,都在獨奏家的計劃之中。
想到這裡,高崖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綻開了一個瘋狂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的瘋子這麼多,當然要有我一個才行。
如若不更瘋狂些,又怎麼去追趕那些被祂們注視的人呢。
程實......張祭祖......等著吧,你們很快就會再次聽到我的名字的。
下一次再見之時,我一定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