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因吉爾在理質之塔的史書中的記錄很少,有限的史料中記載他年輕時多次違反了學派的規定,私下使用違禁品進行造物研究,被警告了很多次。
但他的天賦很好,很快就在學派中嶄露頭角,並獲得了博學主席會的注意,得到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支持。
可惜,好景不長,他在聲名如日中天的時候,再次私自開啟了違禁實驗,後麵實驗出了意外,學派實驗室爆炸倒塌,幾乎整個造物煉金派係的學生都為他陪葬了......”
程實聽完,低頭沉思。
這跟切諾斯利說的倒是對的上。
紮因吉爾被暗殺後,他的學生都被放逐,其中阿多斯和可塔羅來到了地底,加入了【混亂】萌芽信徒陣營。
如此齷齪之事,在理質之塔的視角中,自然要合理且合法的抹去這些人的痕跡。
“他做的到底是什麼實驗?”
“史料沒有記載,不過,據小道消息傳言,紮因吉爾開啟的是一項名為‘血肉誕神’的實驗,他妄圖用從博學主席會偷來的【真理】神性,結合煉金造物的傀儡技術,去創造一位全新的【神明】!”
“!!!”
程實猛然瞪大眼睛,腦中嗡嗡作響。
怪不得阿多斯能跟切諾斯利湊到一塊去,他的老師都開始造神了!
作為學生,隻是召降一位新神的注視,不過分吧?
“他,成功了?”
“不是跟你說了,失敗了啊,神性發生了爆炸,整個學派都炸死了。”
不對!
切諾斯利明明說的是“理質之塔在紮因吉爾發布最新成果前暗殺了他”,這也就是說,紮因吉爾已經成功了!
如果這個小道消息準確,那也就意味著紮因吉爾已經造出了【神明】!
至少也是一位容納了【神性】的血肉生命!
臥槽!
這個生命去哪了?
被理智之塔拿走了?
程實默默記下了這一切,而後又問道:
“學派一個學生都沒逃出來?”
“幾乎沒有,有的話應該會有記錄,畢竟算是大型實驗事故的幸存者,多少會在史書上留有一些筆墨的。”
程實眉頭一皺,覺得有點不對,他繼續試探道:
“可我聽說好像聽說過,有一位叫做阿多斯的煉金造物學派學生殺死了大審判庭的審判官墨秋斯,引發了文明紀元中期的地表全麵開戰,算算這個時間,似乎跟紮因吉爾是一個時期?”
高宇有些意外,他一副開心的模樣著讚賞道:
“能說出墨秋斯這個名字,足以證明你真的很喜歡曆史,這個人即使在大審判庭的正史中都不多見,基本都是學派內部通過細碎的資料拚湊起來的。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殺死墨秋斯的並不是你所說的什麼阿多斯,這個名字我似乎也沒聽說過。
真正殺死這位一級審判官的,是一位來自地底的神秘人!
我們翻閱了海量的資料,最終在一位文明紀元末期出生的吟遊詩人所編纂的詩集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他記錄了自己曾在地底旅行時,見證過【混亂】的信徒們在舉行追思儀式,儀式曾提到了一個人名,這個人叫做......
奧特曼!”
“!!!???”
“嗡——”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程實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被萬頃狂雷擊中,腦中發出了寰宇共振的嗡鳴。
高宇看著他震驚的樣子嬉笑出聲。
“很驚訝吧,我也沒想到希望之洲的人居然會取這個名字,太搞笑了,這個讓人出戲的名字與嚴肅的曆史簡直格格不入。”
程實緩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他迅速收斂了震驚的表情,擺出一副失笑的樣子,感慨道:
“確實,這就像是古人的書帖上出現了現代人的顏文字一樣,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這個人......
是乾嘛的?”
高宇談興正濃,他眼冒精光,以一種“這絕對是最勁爆的八卦”的姿態低聲說道:
“曆史學派對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有定性。
有人認為他是被理質之塔放逐,並受地底信仰蠱惑的傀儡學者;
有人認為他是叛出了大審判庭,且心甘情願為地底信仰報複舊東家的審判官;
也有人認為祂,對,你沒聽錯,就是祂,祂是【混沌】的先驅,是【混亂】的令使!
在【戰爭】剛剛注視希望之洲但還未降臨的那個階段,在【混亂】尚未發現那片宇宙的時間節點,祂曳行於星空,為祂的恩主找到了這片樂土,並將祂的意誌,提前撒播在地底世界中!
怎麼樣,有沒有史詩感,這很有可能就是一位【令使】的故事!
也極有可能是【混亂】降臨的開端!
我花了很多積分,才從學派內部兌換來的!
便宜你了!
喂,程實?
你咋了,想什麼呢,是不是很震撼?”
啊對,啊對對對!
非常震撼,震撼的天靈蓋都要飛了。
我他媽什麼時候成了【混亂】的令使了?啊?
這是我吧?
這個“outman”不是我靈光一閃的吐槽嗎?
怎麼就寫進曆史學派找到的史書裡了?
行,真行。
我,程實,不僅是【欺詐】的信徒,【命運】的“棄誓者”,【死亡】的實習工......
甚至還他媽的成了【混亂】的令使!
我有這麼多身份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真的是新的試煉嗎?
我不會還在做夢呢吧!?
程實極其穩定的情緒在這一刻有點破防,他懵了一瞬,而後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且疼。
不是做夢。
“......”
高宇看到這一幕,多少也有點懵。
“你......這興奮的方式,還挺彆致的哈。”
“......”
從情緒失控中回過神來,程實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如果高宇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這次由自己發起的隨機聊天沒有被【什麼存在】引導和篡改,如果真的存在那個吟遊詩人和他的詩集,如果......
他極儘腦力思考了無數個如果,然後才敢整合當下的信息,推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自己在上一場試煉中,改變了希望之洲的曆史。
一個來自現實的玩家,改變了【信仰遊戲】的背景!
這幾乎與杜煕光改變眾人記憶的行為一般無二,程實第一時間就由這份因果,聯想到了一位【存在】。
【記憶】!
是不是祂搞了鬼?
畢竟祂是【欺詐】的敵人,而自己,又是【欺詐】“珍愛”的藏品。
如果說祂真的動了手,那動手的時間節點,隻能是自己覲見【死亡】之後。
因為【死亡】對自己很有好感,卻對沒為祂找回迦樓羅之匕的【記憶】沒什麼好感。
倘若那時自己身上已經背負了被篡改的【記憶】,那祂,大概不會置之不理。
所以,是不是祂?
如果是,又是為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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