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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就是個不知道名字的np,不用攻略。
“周同誌是這樣,既然你要賣工作我也不瞞著你,李文麗是我的侄女,這工作我們確實需要,不過我做不了主,得跟孩子父母商量一下。"
周嫿不想浪費時間,直說自己先去供銷社買東西,一會再過來。
有原主的記憶,找到供銷社倒是不難,
周嫿抄小路從宣傳部那邊出來,到紡織廠對麵的幸福大街就找到了供銷社的後門,
門口站著一個圓臉的卷毛嬸子正四處張望,
“小陳阿姨?”
陳梅看到是周家的老三,忙將人往後門拉,
“這都要下班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後門是直接通往供銷社倉庫的,倉庫裡還有一個跟陳梅相好的女同誌,見兩人進來衝人點點頭。
都是在縣城住著,誰還沒有個朋友親戚想買東西。
這時候隻要不是做得太過分,一般都是會行這個方便的,畢竟人人都是有需要幫忙的時候。
陳梅將周嫿領到倉庫最深處,左右看了看才道,
“你媽托我留的布都在這兒了,你個小姑娘能扛得回去不?”
周嫿用力地將布提了提,“我行的,我媽還說要三斤的棉被,今天有嗎?”
“要棉花票,你帶了嗎?"
周嫿,“我有,三斤的。”
等到周嫿扛著一個山一樣的包裹回來,李主任已經等在辦公室了,李文麗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桌麵上有兩杯還沒來得急收的涼開水……
看到這個場麵,周嫿心定了定,這是商量好了。
那邊李主任直截了當地開口,
“周同誌,我跟李文麗的父母商量過了,這工作兩百塊錢,外加十張工業卷,十張十斤的全國糧票,你覺得怎麼樣?”
“票是八月剛發的,用到明年八月都不成問題。”
剛剛拽著用四塊錢買了一大包裹布跟棉絮的周嫿聽到兩百塊錢,心裡也是一樂嗬,兩百塊錢在這個時代的購買力還是很驚人的,這價格算是很公道了。
可以看得出李主任並沒有用權勢壓人。
“好,我賣!”
“那咱們什麼時候能辦手續?”
怕夜長夢多,周嫿乾脆的掏出身上的戶口本,
“我證件都帶齊了,就今天辦吧,不過我的介紹信剛剛買東西的時候弄丟了,您可以幫忙……”
“這個沒問題,隻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麵,這工作是買斷的,到時候你在想反悔可就不行了。”
周嫿絲毫都不帶猶豫的,
“實話跟你說,我這就要嫁人隨軍走了,肯定不帶反悔的,今天回去我就當我沒來參加過考試。”
那邊李文麗聽到這話明顯鬆了一口氣。
周嫿收下錢,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這個工作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了,那周甜甜應該也就享受不了這白白撿來的便宜。
銀貨兩訖。
李文麗送周嫿出門,還不忘真誠地感謝她,“周同誌,謝謝你。”
周嫿連忙擺手,“不用,咱們兩各取所需,給錢了的。”
等到一出門,周嫿就找了一個背人的角落,將票跟錢分彆塞進了兩隻襪子裡,
最後還將褲子往下挪了幾分,褲子是周甜甜的,她比自己矮一個頭,所以這褲子跟自己的大長腿明顯不匹配。
兩百塊錢都是大團結,再加上票,厚厚的一大疊,很難不讓人注意。
就算把褲子挪到不能挪,票在襪子裡還是很明顯。
周嫿沒辦法,隻能是找了一個女廁所,將錢跟票分彆塞進了胸衣,腰帶縫裡,內褲兜裡,
能藏的地方都藏了幾張。
最後確定看不出來才扛著東西往家裡走,這一來一回,學校的課也是上不了。
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沒人,她反複琢磨了一下,最終將錢跟票縫在了自己漏風的褲腰帶裡麵。
原主也是這麼藏錢的!
彆怪她謹慎,實在是跟周甜甜兩人窩在一個房間,要藏點東西可不容易。
剛收拾好自己,紡織廠的下班鈴聲就響起來了,
她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做飯,周母是在一刻鐘後進門的,
“東西都買到了嗎?”
握著鍋鏟手的周嫿頓了頓,抬起頭來,“買到了,都在家裡擱著了。”
“這些天有空你就在家裡多收拾收拾,男方那邊也就這幾天要來下聘了。”
“媽,學校那裡?”
“你不是都快畢業了嗎,等著拿畢業證就可以了,到時候拖齊廠長找找關係就行。”
周母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第三天就托人搞到了兩個閨女的畢業證。
就這樣,周嫿跟周甜甜都待在家裡準備嫁人。
周母則是分身乏術,跟兩方媒人打起了攻防戰,三番四次的試探,你來我往。
終於將兩方的聘禮都敲定了。
兩家都是兩百八的聘禮。
周嫿這邊是再加上棉布票,點心票,工業卷,還有綠豆黃豆票。
周甜甜這邊是十張糧食票,五張菜籽油票,還有一張單車票。
從聘禮上就可以看出,兩家都是旗鼓相當。
不過周甜甜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她這些天一直在觀察周嫿,想從她嘴裡套出工作的事情。
可周嫿是個滑不溜秋的性子,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就一句話,
“不知道啊,姐姐要工作應該找姐夫才對吧,我哪裡能考上什麼正式工作。”
周甜甜是有苦說不出,以為是她不想找齊大公子哥兒嗎?
她是找不到啊,聽說這位公子哥兒去省城玩了。
齊家連齊建設一根毛都沒有。
這讓周甜甜更加坐不住了,整日的在外麵尋找工作的機會。
當然這些就不關周嫿啥事兒了。
她在家美滋滋地抱著腰帶躺平呢,
親事定下來後,那位冷冰冰的軍官來過兩次,給她投喂了幾盒糕點,她作為新娘子,投桃報李的用給自己做嫁衣的邊角料做了一對鞋墊送人。
那人大概是沒有見過鞋墊子,捧著大紅色的碎布鞋墊,感動得都要哭了。
隔天又送了一盒針線過來。
在書裡麵,劉晟可從來沒對周甜甜這麼上心過,憑的隻是做丈夫的職責。
很快,小半個月的躺平生活就過去了,過得不知年月十分快活的周嫿收到了好朋友的相約,
她再一次踏出房門,到紡織廠後麵的沙坑邊,就見到了一個穿著嫩黃色長袖布拉吉的年輕女孩站在沙坑邊踢石頭。
“嫿兒,是不是周甜甜又欺負你了,為什麼讓你嫁給那個軍官?"
脆甜的聲音響起。
這便是周嫿在紡織廠唯一的白月光好朋友陸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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