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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覓荷這會兒施展出來的劍氣夾帶著那麼一絲寒氣,隨著她揮動著手中的長劍,雪山書院的天空中也開始飄下了雪花。
看到這裡,寧萬鬆的瞳孔頓時緊縮,猛然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雲飛摯。
“飛摯,倘若我記得不錯的話,聶覓荷應該是你們雲墨書院的大弟子吧?她如今已經將流風回雪劍修煉到化境了?”
對於聶覓荷的流風回雪劍,寧萬鬆早年間也略有耳聞,隻不過那時的聶覓荷施展出來的流風回雪劍並沒有如今這般淩厲。
聶覓荷那時施展的流風回雪劍不過能做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幾度而已。
雲飛摯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拍了拍身旁的寧萬鬆的肩膀。
“萬鬆兄啊,聶覓荷這個孩子打小就特彆努力,而且總是我們雲墨書院中修煉到最晚的那一個,她如今能夠將流風回雪劍修煉到化境,也是我意料之中。”
雲飛摯繼續道“若是聶覓荷將流風回雪劍修煉至圓滿,我想聶覓荷這個孩子不出百年,就可以成為當世年輕一輩的高手了。”
“嗯,看來是我失策了。”
寧萬鬆忽然歎了一口氣。
“哦?”
雲飛摯聽到寧萬鬆歎氣,有些疑惑地看向寧萬鬆,對寧萬鬆問道“萬鬆兄,你為何說你失策了呢?”
“是這樣的,放眼我們雪山書院,我想可以和你們雲墨書院抗衡的弟子,也就隻有劉誌飛了,可惜的是,我剛才派了劉誌飛和你們雲墨書院的弟子比試煉丹。”
“哈哈。”
雲飛摯笑了笑,開始觀察起了擂台上正陷入苦戰的高悅涵。
看了一會兒後,雲飛摯突然明白寧萬鬆為什麼會歎氣了。
原來聶覓荷的境界比高悅涵高了一重,而且高悅涵所使用的兵器雖然是長槍,但是此刻溫度驟然下降,高悅涵似乎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並不能很好地發揮出長槍帶來的距離優勢。
“你們雪山書院的這個女弟子也不錯,新收的?”
“算是吧。”寧萬鬆說道。
其實,真要說起來,寧萬鬆也不怎麼了解高悅涵。
隻是覺得高悅涵當日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幫林玄解圍,而且和林玄的關係那麼好,又是齊國平盧高家高鴻業之女,想來戰鬥力也算不錯。
可他寧萬鬆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聶覓荷將高悅涵壓製了的結果。
“萬鬆兄,我以前曾經記得你說過一句話,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之前,都不要放棄希望。”
“是啊,這句話的確是我說的。”寧萬鬆微微眯起了雙眸。
“所以,萬鬆兄,我們好好觀看擂台上的比試不好嗎?為何要如此重視這個結果呢?”
雲飛摯不斷地安慰著寧萬鬆,而寧萬鬆這會兒也是逐漸看開了。
無論如何,他今日都要將他們雪山書院的寒霜洗髓丹交給雲墨書院的,就是數量多少的問題而已。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繼續糾結下去。
大不了就當雪山書院順手做一個人情,進一步鞏固他們雪山書院和雲墨書院的關係就是了。
想到這裡,寧萬鬆原本緊皺起來的眉頭這會兒也已經舒展開來。
而高悅涵麵對聶覓荷這一招流風回雪劍,也差不多被劍法陰柔卻不失靈活的流風回雪劍逼到了擂台邊上。
聶覓荷施展出來的劍招不斷地在高悅涵的瞳孔中放大。
望著那一片片飄落下來的雪花,高悅涵似乎有所明悟。
“我懂了。”
高悅涵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緊接著,隻見高悅涵再次揮動了長槍,不斷地擋掉聶覓荷的流風回雪劍的劍招,然後往前一槍刺出。
看到這一幕,聶覓荷當即就愣住了。
因為高悅涵的速度極快,高悅涵手中的那一杆長槍銘玉隱照在她的舞動之下,居然從一根長槍變幻成了好幾根長槍。
一時間,聶覓荷竟然分不清高悅涵究竟有多少杆長槍,而且她也無法辨認出眼前的那些淩亂的槍影中,哪一杆才是高悅涵所刺出來的真正的槍影。
“高姑娘的槍法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難道這才是高姑娘的真正實力嗎?”
“我剛才還以為高姑娘要輸給聶覓荷了呢,沒想到高姑娘先前隻是在示弱啊。”
一旁觀戰的雪山書院弟子們不禁議論起了高悅涵的槍法。
“林玄,高姑娘一直都是這麼厲害的嗎?”秦夏瑤不禁對林玄問道。
而劉誌飛和寧萬鬆也同樣對林玄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嘿嘿!”
林玄咧嘴笑道“是的,她一直都是這麼厲害。”
實際上,也就隻有林玄才知道,高悅涵此前可沒有這麼淩厲的槍法。
高悅涵一定是在剛才麵對雲墨書院的聶覓荷施展出來的流風回雪劍時領悟了什麼,才突然釋放了這麼一招槍法。
無論如何,林玄感覺高悅涵這次應該可以反敗為勝了。
“天女散花刺!”
高悅涵一聲爆喝,那無數槍杆殘影忽然全部凝聚為了一杆長槍,集中刺向了聶覓荷。
聶覓荷始終沒有預料到高悅涵會選擇突然爆發,在慌亂之中,聶覓荷隻好慌忙舉起手中的長劍進行抵擋。
可惜的是,聶覓荷的進攻已經徹底被高悅涵的這一招天女散花刺徹底打亂,聶覓荷很快就敗下陣來,連連後退。
直到聶覓荷發現自己退無可退時,高悅涵手中的那一杆銘玉隱照這會兒也在聶覓荷的身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你輸了。”高悅涵對聶覓荷露出了一個笑容。
而聶覓荷在短暫的錯愕後,她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主動上前和高悅涵握了握手。
“高姑娘的槍法變化多端,我聶覓荷不如你。”
聶覓荷隨即收好長劍,走下了擂台。
“院長,我不是高悅涵的對手。”聶覓荷歎了一口氣。
“這不怪你,你也不必灰心。隻能說是那雪山書院的高姑娘實在是太過聰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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