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玄這會兒所說的話語,獨孤鴻自然是不相信的。
如果林玄真的隻是雪山書院的一個外門弟子都話,那麼他怎麼會擊敗自己?
而且,就雪山書院如今這麼小的一個規模,早就已經不複往日的榮光,像林玄這種擁有這麼生猛的戰鬥力的修煉者,在雪山書院的地位斷然不低。
心裡這麼想著,獨孤鴻看向林玄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不行,像你這種人,絕對不能留。”
獨孤鴻忽然間下定了決心,當即抬起右手,藏在右手護腕中的那一柄鋒利的匕首蓄勢待發。
“林玄,你給我去死吧!”
獨孤鴻藏在右手護腕中的匕首已經露出了一抹寒光,在林玄的瞳孔中不斷地放大,眼看著就要彈出匕首劃破林玄的喉嚨。
然而,令獨孤鴻意想不到的是,林玄的身影突然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就在獨孤鴻錯愕之際,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吃痛。
緊接著,他手腕被林玄握住,再也動彈不得。
“林玄,給我滾開。”
“好啊。”林玄笑了笑。
林玄猛然放開了獨孤鴻的手,隻見獨孤鴻右手護腕中的那柄鋒利的匕首,再也控製不住,主動彈了出來。
散發著寒光的匕首當場刺穿了獨孤鴻的喉嚨。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儒林書院的弟子們瞬間呆住了。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林玄居然破解了獨孤鴻藏在右手護腕中的那柄匕首。
要知道,這護腕向來就是獨孤鴻用來絕地反殺的其中一個手段。
如今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林玄輕鬆化解開去了。
最重要的是,獨孤鴻當下的狀態。
匕首穿透了獨孤鴻的喉嚨後,獨孤鴻驚恐地看著林玄,嘴唇不斷地上下蠕動著,似乎想要對林玄說些什麼。
可惜的是,鮮血早就已經噴湧而出,使得獨孤鴻再也無法說話。
獨孤鴻眼睜睜地看著林玄,瞳孔閃過了一絲不甘。
頃刻間,獨孤鴻便沒了氣息。
而林玄也已經和獨孤鴻的屍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退回了雪山書院的大門附近。
“獨孤鴻大師兄。”
一些儒林書院的弟子們反應過來,趕緊向獨孤鴻的屍體跑了過去,一把將獨孤鴻扶了起來。
可惜的是,任憑儒林書院的弟子們怎麼用力搖晃獨孤鴻的屍體,獨孤鴻都不會複活了。
獨孤鴻的瞳孔已經徹底渙散,而他身上的靈氣也開始向周圍逸散出來。
孔不語呆呆地看著獨孤鴻的屍體,老淚縱橫。
“獨孤鴻,是我害了你啊。”
“院長,我們儒林書院沒錯,錯的是雪山書院,如果不是雪山書院的人不願意投靠楚王,我們的獨孤鴻師兄絕對不會死在林玄這等小人的手下。”
儒林書院的其中一名身穿綠袍的弟子站了出來,對孔不語拱了拱手。
“沒錯,孟青書師兄說得對,就是雪山書院的問題。”
聽了那些儒林書院的弟子們的話語後,林玄當場就無語了。
明明就是儒林書院先來雪山書院這邊挑事,而且真要深究起來,那也是儒林書院的獨孤鴻對自己動了殺心。
如果獨孤鴻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修煉者,那麼獨孤鴻肯定不會裝這種在危機時刻暗算他人的護腕。
儘管林玄也有一個護腕,可是他剛才在和獨孤鴻戰鬥的過程中,由始至終都沒有將那護腕用出來。
獨孤鴻最終也是死在了他自己裝著機關的護腕匕首下。
“林玄,我不管你是雪山書院的外門弟子還是真傳弟子,你殺了我儒林書院的真傳弟子獨孤鴻,我孔不語今日定然要你們雪山書院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隻見孔不語一躍而起,向林玄一掌拍來。
由於孔不語突然暴起攻擊,當林玄注意到孔不語拍出的那一掌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眼看著那道淩厲且古怪的掌風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時,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籠罩在了林玄身上。
林玄抬手看去,隻見雪山書院的院長寧萬鬆擋在了自己身前。
“歲寒三友!”
寧萬鬆運轉起了一道充滿了玄奧,林玄也看不懂的功法。
隻見孔不語剛剛拍出的那一道淩厲的掌風落在耀眼的白色光芒所形成的防護罩上麵後,便往防護罩周圍挪移開去。
寧萬鬆輕鬆化解了孔不語的攻擊。
“寧萬鬆,你如此包庇一個小輩,你雪山書院是想一條路走到黑了嗎?”
聞言,寧萬鬆擺了擺手。
“孔院長,你這麼說就是你的不對了。”
寧萬鬆哈哈大笑道:“此事是你們儒林書院先來登門踢館,而且我剛剛目睹了獨孤鴻和林玄之間的戰鬥,我看那林玄的舉動並沒有任何過錯。”
“反而是你們儒林書院的真傳弟子獨孤鴻對林玄動了殺機,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死在了自己的匕首之下,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孔院長,你可不要和我說,你剛才沒看到獨孤鴻和林玄的戰鬥過程,真要說起來,我們雪山書院的外門弟子林玄還被你們儒林書院的獨孤鴻噴了幾次毒霧,我都不知道林玄現在有沒有大礙呢。”
這麼說著,寧萬鬆下意識地扭頭向林玄那邊使了一個眼色。
林玄見狀,也是趕緊咬破嘴唇。
霎時間,隻見林玄的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寧院長,不好,我中毒了。”
林玄當即捂住自己的胸口處,踉蹌地往身後退了幾步。
“你······”
孔不語抬手指了指林玄,氣得直發抖。
他分明看得出來,林玄這會兒一點事情都沒有。
獨孤鴻剛才對林玄噴了幾次毒霧,並沒有被林玄吸入。
儘管孔不語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林玄此時的那一番狼狽的模樣,明顯就是裝出來的。
“你什麼你?”
寧萬鬆的聲音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
“孔院長,聽我一句話吧。”
“寧萬鬆,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又能說出什麼好話呢?”
“門派間登門踢館,本來就是一件雙方都要承擔一定風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