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玄也沒有想到自己隨手釋放的攻擊竟然被明梨亭突然釋放出來的一個這麼古怪的陣法直接彈開了。
要知道,他剛才雖然隻是隨手刺出了一槍,可是剛才那一道槍芒裡麵蘊含了一絲靈氣和一絲獸火的,所形成的威力不可謂不大。
可是,卻是被明梨亭的這個陣法抵擋了下來。
如果明梨亭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內,一直龜縮在這個陣法裡麵,那自己豈不是拿這個明梨亭沒有任何辦法了?
明梨亭看到自己的這個陣法再次擋下了林玄的攻擊,這會兒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林玄,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你以為我們燃血宗就隻會攻擊嗎?”
明梨亭哈哈大笑道:“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燃血宗的混元燃血盾,彆說你一個金丹境巔峰的修煉者了,就算是你是元嬰境一重的修煉者,你也彆想破開我們燃血宗的混元燃血盾。”
明梨亭非常清楚他們燃血宗的混元燃血盾所帶來的防禦到底有多強大。
這是他們燃血宗的真傳弟子必須要學習的一個護體陣法,為的就是在緊急情況下能夠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明梨亭自身也是金丹境巔峰的實力,可是混元燃血盾這個陣法能夠抵禦至少元嬰境三重的攻擊。
也就是說,林玄沒有元嬰境三重的修為境界,都無法破開明梨亭的這個混元燃血盾。
隻不過,令明梨亭感到意外的是,林玄並沒有明梨亭想象中的那麼焦躁。
“我破不開你的防禦又怎樣,你躲在裡麵不也無法攻擊我嗎?”
林玄看出來了,就算明梨亭將這個防禦強大的混元燃血盾釋放了出來,可是在陣法裡麵的明梨亭必然是無法攻擊自己的。
要不然,明梨亭這會兒可就不會隻是不停地嘲諷自己了。
而且像這樣的陣法,必然要有除了陣石以外的力量去維持混元燃血盾的正常運轉。
而燃血宗的那些弟子們,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通過燃血宗的秘法去燃燒自身的精血去獲得力量。
即便明梨亭沒有明說,林玄也能夠看得出來。
若是自己和這個明梨亭繼續僵持下去,明梨亭必然會和之前那個燃燒自身精血來和自己戰鬥的孟成業一般,自己最終肯定還是可以活活地把明梨亭耗死的。
這麼想著,林玄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個明梨亭最後必定會撐不住,隻要自己等到明梨亭自動解開了這個混元燃血盾,那麼明梨亭走出混元燃血盾的那一刻,就一定是明梨亭的死期。
明梨亭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在林玄眼裡看來,明梨亭這會兒所釋放出來的這個陣法,可謂是作繭自縛了。
林玄靜靜地看著處於陣法中的明梨亭,他突然再次想到了一個問題。
燃血宗的弟子都是瘋子,隻要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哪怕最後失去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明梨亭既然能夠成為燃血宗的真傳弟子,想必早就被林一朝洗腦過很多遍了。
“糟了!”
林玄想到了一個令他背脊發涼的問題。
本來燃血宗的這一條機關密道就是為了拖住他林玄而設置的,燃血宗也在這個機關密道上下了非常多的心思,各種阻礙自己前進的機關。
甚至還讓明梨亭這樣的真傳弟子過來阻擋自己。
回想起林一朝之前和平盧武館的館主薛飛龍之間的戰鬥,林一朝這個元嬰境三重的修煉者穩穩地壓製了薛飛龍這個剛突破到元嬰境一重的修煉者。
儘管薛飛龍也有著其他手段去應付林一朝的攻擊,可是他們兩人的戰鬥已經開始了這麼長時間,薛飛龍再怎麼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最普通的元嬰境,自身的靈氣自然是無法和林一朝相比的。
估計薛飛龍這會兒也好受不到哪裡去,靈氣上的差距肯定也在這個時候暴露了出來。
“所以,這個明梨亭明知道燃燒精血維持混元燃血盾會死的情況下,也要拖住自己,為的就是給林一朝那邊騰出更多的戰鬥時間?”
隻要等到林一朝順利解決了薛飛龍,那麼其他人斷然不是他林一朝的對手。
而林玄隻要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燃血宗的弟子殺得血流成河,林一朝就肯定要分散自身的注意力去對付林玄。
到了那個時候,估計薛飛龍身上的壓力也會隨之減輕不少,而青竹宗的舒夢和太虛劍宗的段冷,甚至是普賢門的住持以及寒硯書院的院長古博文,都可以專心去對付林一朝一人。
看起來林一朝麵對薛飛龍等人的圍攻,也沒有那麼充足的信心。
想清楚這一點後,林玄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當下留給林玄的也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破掉明梨亭的這個防禦陣法混元燃血盾,將明梨亭殺掉後繼續前進。
也就隻有這麼做,他才能夠為薛飛龍等人爭取到那麼幾分優勢,自己甚至也可以徹底騰出手來幫忙對付林一朝。
想到這裡,林玄再次抬頭往明梨亭那邊看去。
明梨亭這會兒還在坐在陣法裡麵專心療傷,不再留意林玄。
林玄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這個明梨亭的膽子還真夠大的,隻可惜,像混元燃血盾這種防禦陣法保不住他。”
“大暗黑域!”
林玄喃喃自語地吐出幾個字,燃血宗上方的天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眨眼間,林玄的身軀就快速地消失在了大暗黑域這一片領域中。
林玄隨即悄悄地來到了明梨亭的身邊。
身處混元燃血盾陣法裡麵的明梨亭絲毫沒有察覺到林玄的到來。
“事到如今,隻能拚一把了。”
林玄雙眸閃爍,迅速地催動靈氣和獸火,在極短的時間內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掌印。
“暗域修羅掌!”
隨著林玄一掌拍出,一個巨大的掌印瞬間撲向了混元燃血盾。
還在療傷的明梨亭感受到突然有一股濃鬱的殺氣撲向自己,他瞬間睜開了雙眼。
隻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