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朝,你休得血口噴人,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薛飛龍怒不可遏,手握長劍向林一朝那邊刺去。
而林一朝見狀,也是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和薛飛龍廝殺了起來。
隻不過,薛飛龍這一離開,剩下的那些平盧武館的弟子們當場就傻眼了。
薛飛龍的實力高強,前不久才從金丹境巔峰突破到了元嬰境一重,他自然是可以憑借身法輕鬆地登上燃血宗。
可是,其他平盧武館的弟子們可沒有薛飛龍那樣的本事,他們在為薛飛龍一個元嬰境一重硬抗元嬰境三重的林一朝感到揪心的同時,當下也隻好奮力地往上攀登而去。
隻不過,令在場其他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平盧武館一些攀爬得比較快的弟子已經可以登上燃血宗,和燃血宗的那些弟子們決一死戰時,意外發生了。
隻見部分燃血宗弟子們已經聞訊趕來,而且他們的手上都端著一盆熱油,直接往下一潑。
霎時間,那些滾燙的熱油就儘數澆在了最前麵的平盧武館的幾名弟子身上。
那幾名弟子當場發出滲人的叫喊,雙手一鬆,直直地往燃血宗的山底墜去。
轉眼間,剛才那幾名平盧武館弟子就摔得粉身碎骨,腦漿崩裂。
看到這裡,季子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拉了一下林玄的胳膊。
“林玄,我們等下真的要攀爬上去嗎?”
聽了季子越的話語,林玄疑惑地看了季子越一眼,對季子越問道:“季子越,難道你們季家就沒有任何一門可以攀登高處的身法嗎?”
“有是有,隻不過我才剛剛入門,我怕我還沒有徹底掌握。”
“那我可管不了了。”
林玄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隨即施展起了登雲縱這個身法。
事實上,林玄所掌握的這個身法登雲縱,不僅是步法比較玄妙,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登雲縱可以攀登高處。
就燃血宗這一點高度,對於林玄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林玄隨即取出剛剛得到的降淵破雲穿霄,將降淵破雲穿霄插在了燃血宗的山上,雙手稍稍借力,雙腿用力一蹬。
眾人隨之看到林玄騰空而起,正往燃血宗那邊飛了過去。
季子越看了林玄的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後,他的雙眸頓時就亮了起來。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悟了。
季子越隨即取出自己的降淵盤龍棍,也學著林玄的樣子,借助降淵盤龍棍為自己帶來的力量,隨即跳了上去。
林玄看到季子越按照自己的這個辦法登上燃血宗後,撇了撇嘴道:“悟性還算不錯。”
季子越和林玄的這番操作也讓一旁的高悅涵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通過如此巧妙的方式攀爬上燃血宗。
而且高悅涵此時無比確定,林玄剛才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季子越做一個示範。
如果是林玄目前的這種金丹境巔峰的實力,再加上她也看不懂的林玄那種身法,林玄可以像薛飛龍那般輕鬆登上燃血宗。
不過,有了更為省力的方式,高悅涵自然也不會過多浪費自己的靈氣。
很快,高悅涵也登上了燃血宗,並且如林玄和季子越那般,看到了燃血宗的弟子們就二話不說地殺了過去。
其他門派的那些弟子們看到林玄幾人已經開始向燃血宗的弟子們發起了攻擊,他們紛紛傻眼了。
青竹宗的那些女弟子們笑了笑,然後也趕緊登上了燃血宗。
最終隻剩下部分平盧武館的弟子和部分寒硯書院的弟子們還在慢慢地往上攀登。
林玄等人雖然率先登上了燃血宗,可他們一路殺進去之後才發現了一個問題,薛飛龍之前讓各大門派揪出燃血宗的奸細,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以至於他們這會兒進攻燃血宗的時候,燃血宗的那些弟子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季子越率先握著一杆降淵盤龍棍殺向了燃血宗的其中一個燃血劍陣,而高悅涵也已經開始衝向了燃血宗裡麵那些拿著盾牌的刀斧手。
這會兒隻剩下林玄一個人站在其中一條儘是濃煙的走廊麵前。
望著前麵這一條充滿了濃煙,看不清任何東西的走廊,林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看得出來,這一條遍布濃煙的走廊,必然是燃血宗的其中一個比較凶險的通道。
而且林玄感覺就算是青竹宗的舒夢和太虛劍宗的段冷親自過來,都不一定能夠闖過這樣的走廊。
“該不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的吧?”
林玄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古怪的想法。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燃血宗的那些人去打探自己的資料了。
心裡這麼想著,林玄毫不猶豫地釋放了大暗黑域這個法則領域。
濃煙其實影響不了擁有大暗黑域的林玄,林玄甚至能夠在這種環境中占據到一些優勢。
本來他還想要將這個大暗黑域作為自己的後手,留著去對付燃血宗的宗主林一朝的。
沒想到光是他此刻所遭遇的這個濃煙走廊,就必須要施展大暗黑域了。
在林玄的大暗黑域的影響下,燃血宗的天空很快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尤其是那些身處煙霧中的燃血宗弟子,他們似乎都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就開始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怎麼突然間就天黑了?”
“我一開始就和你們這群廢物說了,你們不要弄出這麼多煙霧,免得自己人看不見,這下好了吧,你們偏不相信我說的話,現在都成瞎子了。”
“等等,好像有人來了。”
其中一名燃血宗弟子剛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身處煙霧中的其他燃血宗弟子們這會兒徹底自亂陣腳了。
這些煙霧不僅沒有為燃血宗的這些弟子們帶來任何安全感,反而成了林玄的絕佳掩護。
片刻功夫,林玄就再次解決掉了另外幾名燃血宗弟子。
不少燃血宗弟子紛紛往後麵撤退而去,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們。